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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平微抬起手,摸上他棱角分明的側臉。 ”本來想發(fā)脾氣的,但后來見你因為趙婉婉的事這么生氣,又不舍得,只好把氣撒到那周牧身上,”賀洲把手伸進他衣內(nèi),道,“你說.....我是不是很乖?” “嗯。” “不要生氣了,那個畜生不值得你這樣,你只能對我一人.....有這樣的情緒。” 平微很少會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出太過激烈的情緒,他雖然行事雷厲風行,但在待人那方面還是很溫和體貼的,今日實在是.....可能是本身殿試作弊這事就很嚴重,加上其中一個考官又有強jian女子,逼其全家跳河的案底——不禁有些,焦慮。 賀洲摸著平微的腰,現(xiàn)在是在外面,又是青樓這種地方,他不會亂來,不過一會就退出來摸上平微的臉,一下一下地親吻他被咬得發(fā)紅的嘴唇。 平微偏過頭,對方親在了他微涼的側臉上,他閉上眼睛,“我知道了......” 第30章 隔日早朝結束謝連錚就去了禮部,讓他們?nèi)フ仪皟赡晷氯雽m的朝臣名單,為防他們在里面弄虛作假,他親自跟了過去。 偌大的卷宗存放庫里,兩名官員四處翻找,連錚在后頭,心里想的是方才早朝的事。 崇帝問他殿試準備得怎么樣了,在聽到他說政論的題目已經(jīng)定下來后淡淡地瞥了眼謝適,說要是有碰到什么棘手的事,可以去請教他大哥,或者直接來找他。 連錚聞言,心想我能找謝適問些什么,問他是怎么泄露試題出去,在朝中安插了多少人,又分別在哪些部門嗎,他有些想笑,借著彎腰行禮時掩下眼里濃重諷刺。 ——他會去找陛下的,但不是現(xiàn)在,等明天殿試一結束就和他那新得來的皇弟一起去。 說到平微,他想起昨晚讓人偷偷蹲守清河街,還真在臨近午夜那會兒抓到了個行跡詭異的人,蹲在宅子門前敲了一會兒門,就見有幾張紙被遞出來,連錚在那人抓住紙張那會兒一聲令下,埋伏在周圍的人沖上前去,人贓俱獲。 連同宅內(nèi)負責運出試題的那位考官。 之后連錚又連夜將人帶去衙門,審問這事還是齊正比較擅長。不過到衙門后對方似乎在忙,但在聽到連錚說這人是在考官住的宅子前抓到后就立刻放下手里的事,沉聲說半個時辰就能逼問出所有事。 于是連錚讓人泡了壺茶,坐在前廳里耐心等待,果然半個時辰后齊大人出現(xiàn)在面前——給出了令人滿意的答復。 抓到的那人隸屬臨京城巡邏隊,雖然同樣是在兵部,但不在梁將軍管轄內(nèi),據(jù)他交代,巡邏隊里還有兩人參與了殿試作弊的事,他們輪流到宅子前拿試題,今晚輪到他負責拿題,其余兩個把風,昨晚大概是聽到動靜趁機逃走了。 連錚在聽到有兩人在他眼皮底下逃走時,眼皮一跳,“有問出他們的名字么?” “有,”齊正偏頭看向旁邊的捕快,對方遞給他一份卷宗,齊正道,“今晚問出的所有內(nèi)容,都在上面了。” 連錚看了下,里面有關于巡邏隊里三人的詳細資料,也有那三人之后要將試題交給誰的,是一個叫”王安“的人,大概就是負責聯(lián)系考生的人。除此外,同樣被抓到衙門的那位考官也承認了自己參與殿試作弊的事,還供出其余五人的名字。 連錚“嗯”了聲,詢問道,“這個王安,齊大人去查?” 齊正點頭,“下官會去查的。” 連錚又問,“這東西有再抄寫一份給平微嗎?” “有的。” “他應該明早會過來找你,和你再說說殿試作弊的事,到時你順便將今晚發(fā)生的事告訴他就好了。” “下官明白。” 連錚吩咐好事情,見沒什么要做的就回府休息了,之后便是在這禮部卷宗存放庫里等人找文書,看了眼旁邊漏刻,午時三刻,一天才剛剛開始,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做事。 正這樣想著,前面兩位官員捧著薄薄一疊卷宗走過來,“殿下,這是近兩年新入宮的朝臣名單,六部所有人的記錄都在上面了。” 連錚接過來翻了翻,確定內(nèi)容無誤后點了下頭,“退下吧。” 他隨意將文書抓在手里,守在門口的幕僚迎上來,“殿下,需要研究會再拿給平微殿下嗎?” 這個稱呼.....連錚看了他一眼,此人是昨天平微來府上找他,所見到的那位,他不咸不淡地道,“不用了,既然要合作,那就坦誠些吧。” 幕僚低頭應了聲。 “對了,昨晚讓你們找前兩年考官的資料,怎么樣了?”連錚問。 “據(jù)我們所找到的文書來看,那些人或多或少和大皇子有關系,一部分是有他引薦入宮,一部分是在殿試前曾跟著他參與了其他政事。” “比如?” “去年禹州干旱,就有一位官員跟著大皇子去賑災了。” 連錚挑眉,冷笑了下,慢條斯理地道,“賑災啊......”他當即想到朝上派下去的銀子會被參與的官員貪下這種事,畢竟湘南洪澇那事就是連錚自己處理的,當時他對此事還不大了解,不過一離開臨京城,就有官員開始暗示他可以貪下些銀子。 這仿佛都成了種固定模式。 從戶部派出去的銀子,永遠不會是真正到災民手里的那個數(shù)。 近幾年大齊內(nèi)天災不少,基本上每年就會發(fā)生一兩次,謝適之前深受崇帝重視,被派出去處理好幾次了,想必在貪下銀兩的同時,也結識了不少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