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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德帝龍顏大怒,立即派東廠和錦衣衛(wèi)去查,同時,派人將武清伯府的人全部收押,武清伯府被抄,武清伯更是被送鎮(zhèn)撫司拷訓,證實之后再行發(fā)落。 三天后,終于證實武清伯府的確是私底下勾結(jié)反賊,意圖謀反。武清伯府后院里,更是挖出大量金銀,郊外私宅里,私藏盔甲、武器不計其數(shù),還有截獲的與反賊的通信,證據(jù)確鑿,武清伯辯無可辯,被判了滿門抄斬,立即執(zhí)行。 其實,早在漢代起,就有秋冬行刑的規(guī)定,立后不得刑殺。因為夏是萬物滋育生長的季節(jié),秋冬是肅殺蟄藏的季節(jié),一切行為都必須符合天意,刑殺、赦免也不能與天意相違背。但那只是針對其他的死囚。謀反、惡逆、奴婢殺主,均不在其中。 顯德帝下了滿門抄斬的命令之后,陸才人也被賜了毒酒一杯,結(jié)束了她年輕的生命。 一代絕色佳人,還未來得及綻放她的美麗,就這么凋零了。 而在這之前,她還在野心勃勃地計劃著,如何勾引皇帝,成為寵妃,果然是世事無常。 陸才人死了之后,宮里無論是寧皇后,還是胡貴妃,心里都是慌亂無比,恨不得立即跟陸才人撇清關系。陸才人孝敬的東西,頓時成了燙手的山芋。 寧皇后更是當機立斷,將陸才人孝敬的東西,全都給處理掉了。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三番兩次地在皇上面前夸贊陸才人,甚至勸他去寵幸陸才人,就悔的腸子都青了。 若是早知如此,她就是推薦郭美人,也絕對不會給陛下推薦陸才人。 而且,她最近跟在陸才人走得這么近,不知道陛下會不會因此遷怒她。 而胡貴妃就更惶恐了,她跟陸才人的關系,只會比寧皇后更近,武清伯又是理國公的下屬,武清伯謀反,理國公不但沒有察覺,反而還將她的女兒牽引入宮伺候皇帝,誰敢說理國公府是無辜的? 就算不是同伙,說不定也是幫兇,至少也是個失察之罪,怎么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果然,胡貴妃的擔心應驗了,理國公雖然沒有被降爵,但是卻被降職了,從右軍都督府左都督,降為都督僉事。 寧皇后和胡貴妃都被顯德帝派人訓斥了一番,兩人連辯駁一句都不敢,所有宮妃都噤若寒蟬,老實地不能再老實了。 時間悄悄流逝,轉(zhuǎn)眼就進入了五月仲夏。 過了端午節(jié)之后,天氣越來越熱了。 蘇婉懷孕已經(jīng)三個多月,快四個月了,幾位太醫(yī)個李嬤嬤都說,已經(jīng)坐穩(wěn)胎了,可以出去散散步,溜達鍛煉一下了。 躺了這么長時間,蘇婉早就憋不住了。 所幸,花園里的景色極好,芙蓉水榭那邊,湖里的蓮花也開了,白、青、紅、紫、huáng五種顏色都有,極為漂亮,蘇婉每日都喜歡過來走一走,看一看。 但是,再美的景色,看多了也覺得膩歪。 白jú很會察言觀色,見狀不由說道:唉,可惜夫人懷了身孕,不能出府,否則,倒是可以去東頂娘娘廟看看,五月初一至初七,都有廟會,商賈云集,還有戲班子和雜耍,可熱鬧了。 蘇婉聞言,眼睛先是一亮,隨即,就暗淡了下來。 她雖然很想出府走走,但是人多的地方還是不能去的,萬一被撞了一下,可就大不妙了,所以盡管向往,也得忍著。何況,廟會也已經(jīng)過去了。 青梅說道:夫人雖然那沒辦法去逛廟會,但是也可以去寺廟上香拜佛,順便看看風景,大不了讓人清場也就是了。 邱mama見兩人攛掇著蘇婉出去,很是不滿,說道:你們都少說兩句,夫人身體剛好些,可不能亂折騰。 白jú和青梅都低下了頭。 倒是蘇婉笑道:青梅說得有些道理,京城里的寺廟那么多,東城、西城都不少,而且還不是太遠,寺廟又清凈,我還真想去散散心。 ------題外話------ 非常感謝大家,休息了兩天,也吃了藥,感覺真得好了許多,明天就恢復更新,謝謝大家體諒,么么噠~稍后修改。 字雖少,不過內(nèi)容應該算不少吧,時間跨度比較大,O(cap;_cap;)O~。 )︴ 寫得很慢,Sigma;(deg;△deg; ☆、第十九章 劫持 邱mama聽到蘇婉這樣說,連忙勸道:夫人,您就聽奴婢的勸吧,這兩天天氣十分悶熱,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下雨,萬一您出去之后,被雨困住了,可就不好辦了。 萬一滑一跤,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且,夫人出府之后,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蘇婉聞言,想了想的確是這個理兒,反正也不是非出去不可,等過幾天,天氣涼慡些了,不那么悶熱了,在再出去也不遲,于是,剛剛躁動起來的心,瞬間便沉靜了下來。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就聽邱mama的,我就不出去了。 邱mama聞言,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說道:夫人這樣做就對了,夫人再忍耐一段時間,等將來生下了龍子,什么時候出去不行? 等蘇婉去里面休息之后,邱mama頓時拉下臉來,好好訓斥了白jú和青梅一番,對她們剛剛攛掇夫人出去的舉動,十分不滿,并且罰了她們一個月月錢,直到看到白jú和青梅面有悔色,這才放過了她們。 只是,這幾天不準她們近身伺候。 可惜,蘇婉的出游計劃,到底還是沒有成行。 因為,那次談話之后,第二天起,就開始yīn雨不斷,天色每天都yīn沉沉的,雨下個不停,就算楚國夫人府的排水系統(tǒng)做的極好,竟然也積了水,其他地方可想而知。 原本蘇婉以為下個三、五天就會停了,誰知道,這雨斷斷續(xù)續(xù)地都下半個多月了,還是沒停。 蘇婉心里不免有些擔憂,萬一發(fā)生澇災,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這天下午,蘇婉午睡之后,見外面天色yīn暗,雨還是沒有停,心里越發(fā)煩躁了。 就讓人點了燈燭,在東次間的書房練字。 小半個時辰之后,心qíng才平靜下來,又開始怔怔地發(fā)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菡萏突然走過來,輕聲說道:夫人,陛下來了。 蘇婉回神一愣,隨后,立即起身向外走去,臉上既有高興又帶著一絲薄怒。 她剛到了廳里,就看到顯德帝帶著一身濕意從走了進來。 蘇婉剛想迎過去,就被顯德帝立即阻止了 婉兒,別過來,朕身上濕著呢! 說著,就讓小太監(jiān)將外面披著的一件披風給脫了,又將腳上已經(jīng)半濕的靴子給換掉了,這才走了進來。 邱mama已經(jīng)讓人準備好了顯德帝要換的衣服,蘇婉走過去,親自幫顯德帝換上了這件杏huáng底團花長袍,蘇婉現(xiàn)在經(jīng)過幾次實踐之后,倒是純熟了許多。 換好衣服之后,兩人才相攜進了西次間。 陛下什么時候來不行,非要這時候過來?外面可一直下著雨呢!蘇婉一邊說著,一邊將熱茶遞給他,讓他暖暖身子。 這幾天下雨的緣故,外面的天氣卻也比較涼,經(jīng)過一陣風chuī雨打的,可別受了寒。 顯德帝接過之后,喝了幾口,見蘇婉還站著,就將茶盞放下,竟蘇婉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笑著對她道:朕這不是想你了嗎? 這倒不是虛言,因為他這幾日太忙,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了。 蘇婉聞言,心里很是高興,但是,她又心疼他冒雨來回奔波,便你說到:你想看我什么時候不可以?大不了我進宮陪你幾天就是了。你這么忙,還記掛著我,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萬一病了,我豈不心疼? 顯德帝聞言,笑了笑,攬住她,湊過去吻了吻她的唇,道:婉兒你太小看朕了,朕是那么容易病的嗎?朕可是天子。 蘇婉暗暗翻了個白眼,就算是天子,那也是*凡胎,照樣會生老病死的。不過,見他如此辛苦,還是不忍心說他。 陛下,這幾天沒有好好吃飯和休息嗎?看起來瘦了許多,也憔悴了不少。蘇婉摸了摸他的臉,有些心疼地說道。 顯德帝聞言,嘆了口氣說道: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就算陛下再忙,也要注意身體才是。蘇婉從他懷里起身,神色嚴肅地看著他說道。 嗯,朕知道。顯德帝安撫地笑道。 蘇婉看了他一會兒,問道:是不是哪里發(fā)生了水災?所以陛下才這么忙。 顯德帝稍稍有些驚訝,問道:婉兒怎么知道? 蘇婉道:下來這么多天大雨,至少北直隸這片肯定會有澇災,只是我不知道受災輕重罷了。 顯德帝聞言,眼神略略有些復雜,但隨后便失笑微微搖頭,倒也沒有隱瞞,說道:京城qíng況還好些,其實,不只是北直隸,還有南直隸、山東、河南等處,皆是驟雨連綿,河水泛溢,平陸成川,禾稼漂沒,人畜漂流,死者不計其數(shù),河南開封更是huáng河水溢,沖決開封府護城堤五丈,受災者眾多。 蘇婉聞言大驚,她就算想到會有水災,卻也沒想到會這么嚴重。 最重要的是,水災之后必有瘟疫流行,到時候到死得人更多。 蘇婉的臉上不免帶了幾分焦急和擔憂。 顯德帝見狀,忙安撫道:你也別擔心,這跟以前先皇在位時期的各種災禍比起來,算不得太嚴重,是老天太厚愛朕,才讓朕登基之后,一直風調(diào)雨順,如今,也不過是給朕的一點小考驗罷了,朕還不至于會被這點災禍給嚇到。 顯德帝語氣中透著一股qiáng大的自信。 他登基之后,雖然沒有發(fā)生什么大的災禍,但不代表他處理不好。先皇駕崩前的幾年,實際上已經(jīng)開始放手讓他處理政務了,旱澇災禍,什么沒有遇到過?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出了緊急處理,要不然,也不會空出時間來看蘇婉了。 賑災無非是賑濟、調(diào)粟、養(yǎng)恤、安頓流民,緩收賦稅,或者免賦稅和徭役等手段罷了。 而且,治災先治吏,吏治是否清明,決定著賑災的效果。 從一開始,顯德帝就比其他皇帝更注重吏治。 同時,他也一直十分看重糧食儲備,儲以備荒,還是官員考核的內(nèi)容之一,甚至每年都派官員去地方上考察。 只是沒想到,還是有人打糧倉的主意,雖不說是十室九空,卻也空了近半。 這令顯德帝大為震怒,立即緊急調(diào)撥糧粟去災區(qū)賑災,戶部也緊急撥了賑災銀。 那些大蛀蟲們,算是撞到刀口上了,都被抓了起來,聽候發(fā)落,甚至還殺了幾個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