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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德帝見蘇婉執(zhí)意不肯包扎,也只能作罷,蘇婉又換了gān凈的衣服,衣服都是比較寬松的jiāo領(lǐng),又是最柔軟的面料,保障不會摩擦到傷口。 處理好傷口之后,天色也晚了,邱mama立即安排丫鬟在廳里擺了晚飯。 山茶和白jú都去休息了,都是菡萏、墨竹以及一些小太監(jiān)在跟前伺。 用過晚飯之后,顯德帝對蘇婉說道:夫人,我們?nèi)ダ锩嬲f話。 說完,就拉著蘇婉的手,去了西次間。 蘇婉看著顯德帝握著自己的手,莫名地覺得臉頰有些發(fā)熱 以前的時候,他也沒少牽自己手,怎么這次就感覺有些不一樣呢! 蘇婉正想著,然而剛進(jìn)了西次間,顯德帝的腳步就停了下來。 陛下啊蘇婉剛詫異地喊了一聲,整個人就已經(jīng)被顯德帝一把拉進(jìn)懷中,緊緊地抱住了。 婉兒顯德帝在她耳邊輕聲喊道。 蘇婉聽到他的稱呼,就忍不住心里一顫 他他這還是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 以前,顯德帝一直都在喊她夫人。只是一開始的時候,他喊她夫人,是調(diào)笑的意味居多,言語動作都十分輕佻,可以說,里面是沒有什么尊重之意的,十分地漫不經(jīng)心。 后來,顯德帝雖然一樣喊她夫人,但是,卻沒有了一開始的輕浮,多了幾分憐惜和疼愛之意。 而她封了楚國夫人之后,他對她就越發(fā)愛重甚至是珍惜了,蘇婉甚至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但是,她卻一直告訴自己,這只是錯覺而已。 但是現(xiàn)在,經(jīng)過今天的事qíng之后,她卻忍不住想要相信他了,相信他對自己的心意了。 陛下?你到底怎么了?蘇婉忍著心中的悸動輕聲說道。 顯德帝卻沉默了,卻將她抱得更緊了。 良久之后,顯德帝才緩緩說道:婉兒,今天,你讓朕害怕了。朕從來都沒有這么害怕過,甚至,覺得一輩子都不會有什么事讓朕覺得恐懼、擔(dān)憂,焦躁不安,讓朕完全無法繼續(xù)留在宮里等你的消息。但是,今天,你卻讓朕將這些滋味統(tǒng)統(tǒng)體會了一個遍 顯德帝根本沒想到,蘇婉對自己,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影響。 他知道自己喜歡蘇婉,也知道她對自己有些不同,但是,他一直以為,這種喜歡,是在他的控制范圍之內(nèi)的,是可以掌控的。 可是,現(xiàn)實卻告訴他,一切都是他自以為是罷了,他根本就控制不了這一切,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其實,他也說不明白自己到底喜歡她什么,但他就是喜歡她,放不下她,若真說的話,他喜歡她所有的一切,甚至她身上的很多缺點,在他看來,都是那么可愛。 朕害怕失去你顯德帝說到這里,握住蘇婉的肩膀,跟自己拉開了一旦距離,低頭跟她對視道:所以答應(yīng)朕,無論如何,都不要讓朕如此擔(dān)心了。這次是朕的疏忽,以后,朕會派人保護(hù)你的,一定不會讓你再遇到這種事。 蘇婉聞言,不由心神俱顫,她覺得似乎冥冥中有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心,來來回回地扯動著,粗bào地攪亂了她的心湖,似乎要將她的心從胸腔里奪走一般,讓她感到又疼又亂,胸中翻滾的qíng緒,幾乎讓她無法思考,理智幾乎dàng然無存。 陛下,我答應(yīng)我她仰頭看著他,語音輕顫,她還想要再說些什么,回應(yīng)他的這番心意,然而,她動了動唇,卻怎么也說不出話來了。 此刻,在她的視線已然模糊,喉頭已經(jīng)哽咽,卻依舊不肯眨一下眼睛,就那么怔怔地看著他。 顯德帝看著蘇婉那雙明亮透徹的眼睛中,此刻已經(jīng)蓄滿淚水,長睫輕輕一顫,淚水就順著白玉般的面龐滑落下來,似乎滴進(jìn)了他的心里,他忍不住低下頭去,去吻她臉上的淚珠,最后,才慢慢轉(zhuǎn)移到了她的紅唇上。 蘇婉閉上了眼睛,雙手qíng不自禁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承受著他這個跟滿含qíng意的的吻,并慢慢回應(yīng)了過去。 顯德帝感覺到蘇婉的回應(yīng),動作微微一頓,下一刻,他就緊緊抱住了她,更加熱切激烈地深吻起來,但很快,顯德帝就不滿足于只是親吻了,直接將她抱了起來,進(jìn)了里面的臥室。 這一夜,有人芙蓉帳暖度*,而有些人,則是辛苦奔逃,幾經(jīng)生死,終究死里逃生。 此刻,京城郊外的一個莊子,一戶普通的佃戶家里。 西廂房的燈亮著,明間的客廳桌子旁邊,坐著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年輕人長相頗為俊美,也頗具威儀,身后站著兩名大漢,在他面前,還跪著幾個丫頭婆子,身上都帶著傷,正是今天劫持蘇婉的那一伙人,此時,她們卻老老實實地跪在年輕人面前,即便傷口不停地流血,也不敢動彈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婆子從里間走了出來,正是之前那位給山茶包扎傷口的錢mama。 秀玉傷勢如何了?年輕人問道。 錢mama恭敬地說道:回少主的話,小姐她傷勢雖然重,但是沒有傷到要害,倒是沒有xing命之憂,只是,想要完全恢復(fù),至少也得幾個月的功夫。 年輕人點了點頭道:沒事就好。 但下一刻,他的神色便冷了下來,淡淡地說道:可惜,方大海卻折在了錦衣衛(wèi)的手里,還賠上了兩個人,倒是還是虧了。 錢mama立即跪下來請罪道:少主,都是屬下辦事不利。 ------題外話------ ORZ,只要一寫感qíng戲,我就卡得死去活來的,還經(jīng)常改來改去的,我以為自己至少能寫7000字,結(jié)果,我只寫了3000字,暈死,求原諒~零點之前是二更不了的,今天熬夜寫,明天上午九點以后更新。么么噠。 本來想要寫出色龍的名字的,結(jié)果,沒寫到。╮(╯▽╰)╭ ☆、第六十二章 心跳(二更) 行了,都起來吧!我們還沒有脫離危險,錦衣衛(wèi)正在緊鑼密鼓的搜捕之中,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些事qíng的時候。年輕人說道。 是,謝少主。錢mama還有其他幾個丫頭婆子才站了起來, 錢mama,你帶她們下去收拾一下身上的傷勢,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就出發(fā)。 錢mama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就帶著她們下去了。 等她們離開后,站在年輕男人身后的一名三十多歲的壯漢道:少主,何必著急離開?這里的佃戶,不少都是本教教徒,他們一定不會出賣我們的。 名叫呂琛的年輕人輕輕一笑,說道:若是一般人我自然不會緊張,可對方是錦衣衛(wèi),就不能等閑視之了,他們的鼻子簡直比狗還靈敏,而且,他們總有各種手段令人開口說話,曾三叔,程四叔,你們可千萬不能小看他們,畢竟,連方大海這樣的人物,都死在了他們手里。 曾三石和程四聞言,心里均是一凜,鄭重地點了點頭,方大海在教中的地位甚至比他們還高,能力更qiáng,知道的機(jī)密太多,這也是他們?yōu)槭裁聪敕ㄔO(shè)法要把他救出來的原因。連他都栽在錦衣衛(wèi)手里,何況是他們? 想想真是不公平,想當(dāng)初造反推翻前朝的時候,還是他們率先反元,元朝的統(tǒng)治才徹底亂了,若不是他們,哪有后來的梁王,更不可能有現(xiàn)在的大乾朝。 然而,當(dāng)元朝被推翻,梁王建立大乾朝之后,卻翻臉不認(rèn)人,將他們打成了邪教,反教,大肆打壓,即便他們教徒眾多,幾十年后,也是元?dú)獯髠钡浆F(xiàn)在,才總算是緩過勁來,信徒也漸漸發(fā)展起來了。 可惜,他們的信徒大多是貧民百姓,中上層的信徒極少,而且,因為顯德帝登基之后,吏政還算清明,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yè),對官府沒有什么抵觸qíng緒,這股龐大的力量,也就發(fā)揮不出作用來,他們也只能憋著勁兒,順便休養(yǎng)生息。 但是只要遇到巨大的天災(zāi)*,這股力量就會迅速為他們所用,動搖大乾朝的統(tǒng)治,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里,曾三石忍不住怒罵道:他奶奶的,梁宏這個狗皇帝,命也忒好了,大乾建朝一來,基本都是三年一小災(zāi),十年一大災(zāi),結(jié)果他倒好,登基九年,幾乎年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就算有點小災(zāi)小難的,也沒有太大問題,害得我們想要發(fā)展信徒都不容易。 呂琛聽到他提到顯德帝,臉上的笑意,竟然有幾分古怪,但他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說道:梁宏的確是運(yùn)氣好,先皇在世時,替他掃平了一切障礙,他順順利利的登基,再加上連老天都幫他,他自然很容易就坐穩(wěn)了皇位。然而,一旦遇到各種危機(jī),他的弱點和能力,必會bào露無遺,到時候,就是我們趁虛而入的時候了。 少主說的沒錯。程四應(yīng)和道,佛母也說了,風(fēng)調(diào)雨順了這么久,也是該有大災(zāi)出現(xiàn)了,只要我們安心等待就好。 呂琛唇邊含著一絲冷笑,隨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說道:那武清伯府家的女兒,到底什么時候進(jìn)宮? 這曾三石和程四對視一眼,說道:屬下至今還沒有收到確切的消息。 呂琛聞言,眼中閃過一絲yīn霾,說道:這武清伯府家的女兒,也是個不中用的,看來,果然還是不能把希望壓在一個女人身上,不過,幸好我從一開始也沒指望過她。 曾三石是見過陸婧頤的,聞言說道:少主,這陸姑娘的美貌您也是見識過的,天下少有男人見了她不動心的,聽說那狗皇帝是個風(fēng)流好色的,若是真見過了陸姑娘美貌,還怕他不上鉤? 程四亦是說道:正是,若是利用好了,女人的殺傷力可是不容小覷,要不然怎么會有紅顏禍水這個詞呢!歷史上多少皇帝是栽在了女人身上,以陸姑娘的美貌,比那褒姒、妲己、楊玉環(huán)也不差了吧?據(jù)說,那楚國夫人曾經(jīng)是昌武侯的夫人,雖然不知事qíng真假,但想必不會是空xué來風(fēng)。那狗皇帝色令智昏,連臣下的妻子都搶,還光明正大地封了個楚國夫人。我就不相信,那楚國夫人的美貌還能比得上陸姑娘?他對楚國夫人都如此,等陸姑娘進(jìn)宮,那狗皇帝怕是被迷的魂都沒了。 呂琛聽到這里,神色才算緩和了些,說道:若真能如此就好了。不過,那楚國夫人真的是昌武侯夫人? 曾三石笑道:我們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怎么,少主對楚國夫人感興趣?若是少主喜歡的話,等大事成了之后,搶過來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