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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最后的帝王在線閱讀 - 第48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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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遜與曹清議親之時,劉協是早在陸遜之前就知道的。當初曹cao有意要陸遜作女婿,寫信來問曹昂的時候,曹昂就已經問過皇帝了。

    劉協樂見其成。曹家一族,在此時已是堅定的大漢忠臣,是他這個皇帝一系的。而陸遜是他新扶植的勢力。年輕人有忠君愛國的前輩帶一帶,他這個皇帝也更放心些。

    曹昂一笑,道:“陸遜少時多磨難,雖然年輕,但心性堅韌,處事圓融。縱然不是往冀州去做助農曹尚書,往別的州去,也一樣會有所作為。”

    劉協只是聽著,話鋒一轉,道:“涼州助農曹尚書遇害一事,查的如何了?”

    分田改制的政令一下,在除吳地之外的各州都引起軒然大波,其中有如冀州、荊州這等因為前期工作到位、當地原本掌權者支持新政,而相對平緩過渡的地方;也有如涼州、并州等偏遠之所,一來是當地前期工作沒能到位,二來是因為當地掌權者抵觸新政,所以情況就要慘烈許多。其中最過分的,當屬涼州助農曹尚書被暗害一事,人就在自己府中,夜里遭賊而死。恰好就在涼州推行新政的第三日。而那害了朝廷命官的賊人,又在混亂中被涼州兵馬射殺,成了一樁說不清的案子。這里面若是沒有鬼,劉協這皇帝也不用做了。

    曹昂道:“馬超日前來信,說是已經在查了。涼州分田改制一事,也在他帶兵鎮壓下推行了。他父親馬騰還算服膺,只是韓遂有些……不安分。”

    自從朝廷平袁紹之后,馬超當時領兵去幽州接替袁熙,隨后就一直領兵在幽州,這次領命回到了涼州。

    “不安分?”劉協眉毛一挑,道:“怎么,他送了一個兒子來長安還不夠,想要自己也過來?”

    當初朝廷從長安出兵,原本是借道漢中,去伐益州劉璋的。因為當時的涼州馬騰與韓遂等人放縱羌人沿邊擄掠,劉協暗中命蘇危領兵,直插涼州腹地,三下五除二拿下了馬騰與韓遂——這是在長安城外擊退馬騰韓遂之后,皇帝第二次出手,算是生擒了兩人。事后韓遂送了一個兒子入長安為質,于涼州俯首稱臣,約束境內羌人。劉協圖謀者乃天下,既降服了涼州,也就命大軍轉而南下,沒有將馬騰與韓遂等人連根拔起——因為殺滅這二人的勢力容易,隨后治理涼州羌人卻難。

    “告訴馬超,叫他對韓遂不必客氣。”劉協冷漠道:“凡是抵抗新政之人,不管他是侯爵還是將軍,殺之無罪。殺得多了,朕回頭重重有賞。”

    曹昂作為天下最知曉皇帝心意之人,聞言也忍不住心中一凜,垂首應了,道:“臣下去便寫信告知馬超。”

    “若是天下都如冀州、荊州一般,人人得以安居,朕大約不上朝理政也可。”劉協望著靜靜的倉池水面,又有些出神,“屆時朕在不在這皇宮之中,也就不重要了。”

    曹昂不是第一次聽皇帝說這等隱含舍棄皇位之意的言談,但每次都像是第一次聽到一樣,感到一種強烈的刺激,他低聲道:“可天下到底不能都如冀州、荊州一般,多是如涼州、幽州這樣的。”

    冀州是因為有曹cao坐鎮,而且袁紹占據的時候,雖然是反賊,但還是注重民生的,民眾家底豐厚,社會便井然有序。而荊州是因為有馮玉、甘寧領兵鎮守,又有諸葛孔明為刺史改善百姓生活,更有黃月英聯通內外、不知不覺中拿捏住了原本支持劉表的蔡瑁等武裝勢力。余者如益州還算可以,因當地士族力量本就愛不如別處強盛,又早已給張繡領兵遷徙離開了益州。再如吳地,是當初機緣巧合,早已分田改制了。此四州之外,行分田改制,則是一州有一州的難處,一州有一州的勢力,不見血是不可能的。

    “朕明白的。”劉協從剎那的遐想中回過神來,亦低聲道:“好在這二年助農曹風行天下,民智漸啟……否則朕就算手握二十萬大軍,也不敢貿然行此大事。”

    正如皇帝所言,自建安五年布局,至今日建安七年收網,便是民智漸啟的過程。

    而這樣的效果,少了助農曹推廣的技藝文字,是難以達到的。

    正是因為當初皇帝命盧毓cao辦中央書局,既增進了造紙的工藝,又大大降低了書籍傳閱的成本,這才使得在朝廷資助下學員習字明理成為了可能;正因為當初皇帝命諸葛孔明等人推廣水排鼓風冶鐵、優選稻種等利民措施,才使得農具造價降低,而每人耕種所得大幅提升,給了鄉民每年來學習的閑暇時光。如果沒有助農曹中,皇帝披星戴月、親自實踐出的一條條具體的方法措施,那么分田改制這樣的大政策,就好比鏡花水月一般虛妄。

    近來面圣的官員,只見到了皇帝坐在倉池畔悠然的模樣,卻不曾像曹昂一樣見證過皇帝那無數個不眠的夜晚。

    劉協忽然又道:“曹燁是不是到了該讀書了?”

    曹昂的獨子曹燁,是年已經將滿五歲。

    “朕原本想著請伯喈(蔡邕字)給他做先生,可惜伯喈去歲病故了。”劉協輕嘆一聲。

    蔡琰的父親蔡邕蔡伯喈,以六十九歲的年紀病故,在這個時代算是高壽了。

    曹昂道:“稚子何知?即便是蔡祭酒仍在,臣也不敢請他做犬子的老師。”

    劉協笑道:“你這又是過謙了。不要以為孩子小,請什么樣的老師都不打緊。正是因為孩子小,這請來的老師為人正才更重要。”他上輩子在秦朝為帝王,在繼承人的培養上是吃過虧的,“況且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多少有真才實學的人想要給你的孩子做老師呢,你又何必過謙?不過那等趨炎附勢的人,自然是不好給曹燁做老師的。你看鐘元常(鐘繇字)如何?他的書法倒很看得過去,不過人魯直了些。要么孔北海?不過他當初在青州戰敗,拋妻棄子而歸,實績沒有多少,整日就會空談,倒不妥當……”他認真思考起備選老師的可行性來,一琢磨自然是覺得誰都有短處,平時作大臣倒是無妨,都能包容;但此時要選來給曹昂唯一的兒子做老師,就有些不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