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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子愣了半晌,突然大笑出聲,五官扭曲聲音嘶啞,大笑著道:好,好,好個喬子安!我半生蹉跎廿年謀劃,到頭來竟折在一個毛頭小子手里。 說著又看向白衣男子,目中隱有淚光閃爍:白,你武功廢了,名冊也沒了,離了你,又沒有名冊,我不過是個廢人。活在這世上還有什么意思。我們一起 七公子手腕剛抬起,就被一只核子釘打在腕上,一只白瓷小瓶從袖中脫落,摔碎在地上。同時后背被人用石子接連點中幾處xué道,定立原地動彈不得。 景逸也快速點過手里人兩處大xué,將人直接點暈過去,及時阻止男子yù咬舌自殘的舉止。 同時就見暗處走出兩人,一人白衣勝雪,一人淡色青衫,前者面如冠玉笑容溫淺,后者容色清冷鳳眸澄澈,卻是故人到訪了。 來的正是展云和段塵。 兩人一露面,景逸和容愷各自綻出一抹笑容,屋子里,周煜斐和趙廷也快步奔出。蘇青昀被點住幾處xué道,身上也捆縛著鎖鏈,意識雖然清醒著,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脫逃了。同時兩名影衛拿著另一套銬鏈,將七公子鎖起來,連同蘇青昀和先前那白衣人一并押送到府衙。 容愷最先笑著道:方才聽那七笙教主說見到小段,我還有些疑惑。侯爺,您這救兵搬的,可是一批qiáng過一批啊! 展云淺淺一笑,手執折扇一拱手:容大人妙計,行之佩服。 容愷笑瞇瞇一擺手,回了一禮,又轉而看向段塵:久聞小段公子大名,今日有幸得見,容某真不虛此行。 段塵此時身著男裝,故而也回了男子揖手禮:容大人客氣了。 周煜斐和趙廷是與展云和段塵一路來的,只是分成兩撥,兩人留在景府與景逸聯手,將蘇青昀捉個正著,且做好將喬子安以及其他七笙教眾一并擒獲的準備。展云和段塵則埋伏在府衙,從七公子現身那處,就一路跟著過來。原本眾人是做了萬全準備,卻沒想到事qíng進行的如此順利,七公子輕易言敗未多抗衡,蘇青昀也在當時大網罩下來之后就伏地被擒。 只是聽剛才七公子所講,眾人此時也琢磨過一些。恐怕先前白衣人在城外出現,拼死救下蘇青昀;以及七公子此番明知有埋伏,仍舊只身一人闖進景府;包括這兩人身邊都未跟著其他教眾,都與一直沒出現的喬子安以及那本名冊有關。 從七公子與白衣人對話間只言片語推斷,這名冊很可能先是在蘇青昀手里,所以白衣人才會冒險相救。可中間他失蹤那些時日,這本名冊不知怎的落到喬子安手里,七公子此番前來,為著名冊撲了個空,為著白衣男子也很難脫身,也算是機關算盡,反誤xing命了。 此時,寧諾一身大紅喜服,快步奔出屋子,到容愷身邊站定。伊青宇也跟著走出來,眾人各自行禮,稍作寒暄。 接著伊青宇笑著道:小侯爺,咱們前邊動靜已經盡可能減到最輕,估計喬小姐那兒還是聽到些。吉時將至,咱們有什么話明兒一早再說,先拜天地吧! 趙廷一聽這話唇角微勾,目露謔意調笑道:還是伊大人有眼力見兒,我們光顧著說案子,估計逸之心里都急的不行了! 展云順著趙廷的話接口道:何止急的不行,估計在心里都把咱們幾個不知罵上多少回了! 這兩人分明是記著先時在汴京被景逸調侃那一回,借著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找補回來。畢竟是大喜日子,景逸既不能真動怒,也不能動手招呼,所以兩人極盡調侃取笑之能事,沒出幾句話,就把景逸說的面色白不白紅不紅的。 周煜斐此時已成了家,心xing也有了不小改變,因此破天荒沒出言參一腳不說,還主動幫景逸說話。當然其中也有覺著當初景逸那話說得痛快解氣的成分在:行了,你們兩個,也不看看這還有女孩子在。 容愷在旁邊笑瞇瞇道:沒關系的,圓圓這方面反應比較慢,聽不懂的。你們接著說。多少年沒回汴京,好些八卦他都不知道,這會兒剛聽到些皇家秘辛,他還沒咂摸夠呢! 景逸勾起一邊唇角,笑得有點邪氣。先看向展云:終于結束三人行,改成一對一了? 不待展云眼色冷下來,又看向趙廷:大伙都定下來了,你也抓緊吧。我看七叔七嬸那兒也急的很,聽說丞相家的千金最近經常和你在街上偶遇,艷福不淺哪! 也不管趙廷臉色黑的不能再黑,最后看向容愷。兩人都是笑臉,景逸瞟了眼旁邊寧諾,緩聲道:剛剛qíng非得已,牽了寧姑娘的手,順便摟了下腰,容大人不要介懷。 此言一出,容愷臉色也變了,咬著牙看向寧諾,一臉難以置信加委屈萬分的神qíng:圓圓,你居然給別的男人牽手?還摸腰?說著就嗚咽兩聲,伸出狐貍爪子就開摸,一邊小聲嘀咕,我都沒摸過的哇,便宜了那個小láng羔子 景逸走出沒兩步,停下腳步,回頭似笑非笑看了容愷一眼。后者閉緊嘴巴,心道知道你是皇親國戚,罵你等于罵當朝天子,可是真的是láng羔子啊!翻臉不認人,之前剛幫過大忙的,嗚嗚 寧諾伸指敲掉容愷探過來的手,轉身就走。 院子里,段塵面無表qíng一臉淡然,仿佛壓根沒聽到景逸的話,似是仍在琢磨之前七公子和那白衣男子講的話。展云和趙廷相視一眼,各自暗自嘆了口氣,同時也松下一口氣,這人,呆的時候真呆啊! 之前從孟府抬過來的轎子里,一共坐著兩人,喬初熏和寧諾都在轎子里。后來進到景府,從轎子里走出來的卻是寧諾,喬初熏則連同所謂的空轎子一并被抬到后院,由廖紅覃和小桃兒陪著,待在景逸臥房里等著。 景逸事先已經跟喬初熏講過,多余什么都不要想,就好生待在屋子里,等待會兒自會有人過去迎。喬初熏知道他是為著自己安全著想,才找了寧諾幫著做戲,又見此事是大家伙一致通過的,也沒什么理由反對。 只是心里原本因為成親的事就有些懼怕不安,再加上這些人拿婚事搗騰要引七笙教那幾人出來,更添幾分惶惑,一會兒怕寧諾替代自己受了什么傷,一會兒又擔心景逸安危。再加上喬路和伊青宇也都在前頭,哪個在這個節骨眼上受了傷,大家心里都不會好受。 孟夫人因為還在月子里,不好出屋,另外景府這邊也算不上好時候,少個人摻和進來就少一分危險,因此只將喬初熏送到門口,沒跟著一同過來。 廖紅覃也擔心著伊青宇,又想到那呆子是個不會武的,雖然景逸等均保證過一定會顧著他,仍是怕關鍵時刻被人扔下,因此也沒什么心思玩笑。小桃兒看看左邊又瞧瞧右邊,也不知該說什么話好,心里則琢磨著還好她家楚茴在府衙那邊沒過來,不然這屋子真沒法兒呆了,這還沒一個成婚的,就出來仨深閨怨婦! 過了約莫將近兩個時辰,終于有人過來敲門,聽到是高翎的聲音,小桃兒才放心打開門。另一邊廖紅覃趕緊把蓋頭給遮上,一邊扶著喬初熏起身。 作者有話要說: 月月給我換了個超級帥的新頭像,長得特別像雪少本人,美人們去看看哇! 順便戳一戳點一點摸一摸也是可以滴!去看看吧,看了你會更愛雪少的! 還有哇,前幾天開了個新坑,特別特別需要美人們過去看望一下,澆灌澆灌, 不然它奏是缺乏關愛的苦孩子,~~o(gt;_lt;)o ~~ 雪少好心疼哇! 美人們美人們,你們過去點一點,看一看,收一收,然后撒撒花,說兩句qíng話, 雪少對你們滴愛意,那如同huáng河決口森森湍急,又如長江綿延,一日千里 最后一句,dòng房花燭夜,敬請期待2月18日早九點半,不見不散,雪少等你~ 58 58、十七章 dòng房花燭夜 一全套禮節行下來,轎頂撒過谷豆,二人牽巾拜三拜,跟喬路敬過甜茶,進到臥房又行過撒帳、合髻之禮,待景逸和喬初熏二人端起合巹酒,已經是半個時辰后的事了。 喬初熏發間簪子珠花多為御賜,需與景逸一品安逸侯的身份相合,故而頗為沉重。再加上平常很少戴什么首飾,一頭珠飾從天沒黑就戴著,又在g邊姿勢端正坐了一晚上,此時脖頸都僵了,額角脹痛得厲害,由景逸幫著把酒盞端起來,再加上心里還有點緊張,手都是哆嗦的。 景逸知道窗外有人扒著看,此時心qíng正好,再加上也是婚禮的一部分,也就沒多追究。 見喬初熏臉色微白目露疲色,手也微微顫著,不由微微一笑。一手握住喬初熏拿酒盞的手,另一手繞過去,低下頸項先將自己那盞喝了。接著又就著喬初熏的手飲下她那盞,將杯盞一扔,一手扣住喬初熏后頸,貼著唇瓣將口中酒液喂了過去。舌頭也跟著探入喬初熏口中,抵著唇齒,一滴酒液都不讓流出來。 待松開唇瓣,喬初熏急急喘了兩口氣,嗆著嗓子咳了幾聲,一雙眼蒙著水霧,臉頰也微微紅著。看著景逸的眼神分明是有些埋怨,又見他唇上沾著自己唇脂,不由得面上更燙,猶豫了下,還是伸出手指到唇邊,想幫他擦去。 景逸卻就勢握住喬初熏的手指,嫣紅唇瓣微啟,舔著白皙手指,一邊用牙齒輕輕的咬。 窗外傳來眾人低低笑聲。景逸微側過臉,眸色微冷掃了一眼,朝窗fèng外某個方向看了一眼。 窗外眾人同時噤聲,高翎站在后頭低聲道了句:侯爺在前頭擺了宴席,各位今日都辛苦了,前邊請吧! 眾人都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因此紛紛站直身,跟著高翎往前邊去了。 屋里,景逸轉過臉看向喬初熏,目中是化不開的濃qíng蜜意,修眉微挑唇角噙笑,唇瓣還在喬初熏指上輕輕吻著。 喬初熏之前看到景逸唇上丹色時就已經羞紅了臉,從前從不用脂粉,未曾想到抹了唇脂后兩人再親吻,會有如此曖昧的一幕。再加上景逸容貌本就俊美,嫣紅唇瓣蹭上些艷色,與那帶笑神qíng映著,更顯出幾分動人心弦的邪肆來。 喬初熏手腕用力想將手指收回來,一邊慣xing的想咬唇。誰知下一刻景逸就扣住人下頦,嗓音微啞道:別咬。 說著,松開扣著喬初熏下頦的手,轉而擱在人腰后將人往起一摟,將人抱離地上,同時微低下頭,格外纏綿的吻了過去。 待到一吻結束,景逸已經將喬初熏衣裳褪到肩頭,下面裙裾曳地,拖著地面一路到g邊。景逸將人放在g邊,一邊不住在臉頰、脖頸、鎖骨各處親著,一邊伸手將喬初熏發間簪子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