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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 他喃喃說道。 吐息之間,猶帶著些炙.熱酒意。 吃酒也不錯。 劉秀想,這一會,阿緒身上的體溫,都要比平時暖上許多。 總算像是個活人。 蔡緒寧悶哼了聲。 “你他媽別亂動……” 他有些支支吾吾。 劉秀看著蔡緒寧,醉意朦朧的時候,他是最好忽悠的。 “阿緒不是想看雨嗎?” 他貼著蔡緒寧的耳朵,笑著說道。 “這不是也很像雨聲嗎?” 粘.稠的聲音摩.擦起來。 蔡緒寧有苦說不出,只想踹人。 這他媽說得他至少半年不想聽到雨聲了! 阿秀你個狗崽子。 這種事和那種事能一樣嗎?!!! … 翌日,蔡緒寧爬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自家的屋里。 出門,何光還守在外面。 “昨夜是陛下把酒醉的大司空給送了回來。”他一板一眼地說道。 蔡緒寧感受著渾身上下的刺.痛以及不大舒服的酸.脹,面無表情地想道。 呵。 何光變壞了。 什么喝醉? 干.暈.了.吧。 個禽.獸! 果然。 昨夜的劉秀看起來不顯,但其實也生氣了吧喂! 那一口好牙齒用在他身上可真是虧了。 他有些心酸地不去回想之前起床的時候,差點以為渾身被凌.虐了一頓。 辛苦憋著一肚子臟話,蔡緒寧著手處理何光的事情。等他把人給送走的時候,就聽到新野來人了。 蔡緒寧不由得想起之前斷斷續續的對話。 對于劉秀的打算,蔡緒寧在覺得陰狠的同時,卻也有種果然如此的想法。 當劉秀得知主線任務的內容的同時,他已經立刻猜想到了其中一部分的漏洞。 也算不上漏洞。 但用在拖延蔡緒寧離開這件事上,卻是非常好用。 只不過蔡緒寧更加納悶了。 系統不會不知道不屏蔽超游的話會帶來什么結果……可為什么最近都不屏蔽了呢! 這實在是一個好問題。 而且劉秀做的事情絕對不僅僅于此。 不過蔡緒寧也多少猜到了。 他有些煩悶地撓了撓頭,有些無語地想揍人。尤其是劉縯,在這一件事上,他肯定也出力不少。 心中郁悶的時候,蔡緒寧想找人打架都不得行。 他拖著一身青.青.紅.紅的痕跡,短時間內壓根就不敢跟軍營那群大小伙嬉鬧了,這下場比試,這天氣要是不脫衣服簡直不是人干的事。但這衣服一脫,那就更沒完沒了。蔡緒寧扼腕! 只不過沒過兩日,他也沒有心情再思慮這些事情。 七月,就在秋日的涼爽剛剛抵達的時候,洛陽收到消息,漢中遭受襲擊。 漢中此時,正在隗囂的掌控之中。 此人之前歸附于更始帝劉玄,后來又叛出,重新回到故地,自封為大將軍。自從劉秀稱帝,就多次派人游說隗囂,其態度雖然曖.昧,但是明面上確實是歸附了漢軍。 不過此人看起來雖然歸附了漢軍,實則心中算計著實不少。 他的位置夾在劉秀與公孫述之間,不管是哪一方想越過他去襲擊對方都得通過他的。于是他便在其中左右搖擺,想為自己爭得最大的利益。 只不過從前他看不起公孫述,所以一直傾向于投靠劉秀這方,雖然有一肚子壞水,但是有他在,益州的公孫述暫時可以不必發愁。 畢竟兩者一在東,二在西,若現在正要西征,確實路途遙遠。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一直安分的公孫述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暴起。 軍事會議上,劉秀座下各有其看法。 “此刻關東暫定,還有幾地未平。臣以為陛下此刻萬不可御駕親征!” 蔡緒寧贊同此話。 劉秀剛剛回來不久,雖然確實在關東取得了大勝,但是四處征戰還未有安穩的時候,若是他此刻又千里迢迢西征,反而容易惹出大亂子。 雖說東漢承接西漢,可其中經歷了新朝,重新開拓的道路上不下于新創朝代。為此,冒出幾個功高正主,自詡功勞強盛,心中蠢蠢欲動的人來……也是常有的事情。 劉秀收納的降部不少,多數時候更不可能趕凈殺絕。那些收編的隊伍挑選出精兵歸入部中,還常常加封降將。 有劉秀坐鎮,那自然是安穩。 可他一旦西征,那蠢蠢欲動的苗頭就容易冒出來了。 如同隗囂這樣,吃著碗里想著鍋里的人可不再少數。 “公孫述突然動手,未嘗沒有看在咱們此刻多處戰線的緣故。怕是認定我們疲于奔波,暫無多余兵力可擋。” “隗囂歸降于漢軍,此番求救,不可不顧。” “隗囂此人陰險狡詐,多次派人去招攬,也只愿含糊不清,從不肯真正為陛下出力。此刻還要為他分出兵力,著實有些浪費。” “欸,話不是這般說。隗囂要是被擊破,緊接著下一處就可能是關中,南陽等地。眼睜睜放著不管才會出大亂子。” “他怕也是有這樣的想法,才會厚著臉皮來向陛下求救。” 蔡緒寧聽著大家伙的說法,對于隗囂的作態,多數人心中是有些不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