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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罵到這里的時候,劉栩和劉仲已經趕了回來。 “大兄,我收到文叔的來信了。” 一貫低調老實的劉仲突然說道,讓原本想要說話的劉縯立刻住口看他。 劉栩有些酸溜溜地看著二兄掏出來的信封:“為什么大兄二兄都有,偏生是我沒有?” 劉伯姬嘟了嘟嘴:“甭說是你沒有,我也是沒有的。四兄真是偏心。” “你尋常也很少出去,往后院里上書信不方便,至于為什么送給我……怕是因為我這邊盯著的人比較少吧。”劉仲憨憨解釋,把書信遞給了大兄。 想當初他們在昆陽的時候與莽軍爭鋒相對的好些時日,到了二月中的時候,總算徹底打開莽軍攻勢,與外界取得聯系。方才知道,不僅是他們這里其他各處也受到了sao擾。 緊接著就得到了新博被百萬大軍圍攻的消息。 劉縯得知消息的當天就瘋了,就算當時他手下的那批將士不能理解,他也要強行帶兵出去。結果倒霉催的就在那兩天,劉縯遇刺了。 小命都去了半條,在床上昏迷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 劉縯昏迷,劉栩劉仲的威望不足以調動士兵,李通等人當時去宛城了,使得他們進退維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態惡化。 好在上天垂憐,王莽大敗,死在了新博手中不說,那所謂的天降異象也隨著流言往中華大地四處擴散,很快也傳到了昆陽城。 劉縯清醒后,新博的事態已經穩定了,下來就沒有強行帶兵的必要了,不過也因此暴露了他與劉秀的關系。 這件事,劉縯還一直沒有和劉秀說過。 “說的是什么?” 劉伯姬在劉縯的身后探頭探腦。 “說了一下自己的近況,然后問我們怎么樣,都是那些老話。”劉縯有點嫌棄地說道,“而且這小子居然還是否定了我讓他成家的打算,他也不看看他現在多少歲數啊,難不成還要讓我看著他孤零零一個?” 催婚! 是的,劉縯偶爾也是會做這樣的事。 畢竟他做老大哥的習慣了,現在二弟三弟已經解決了,就剩下四弟還有小妹。 姑娘家在這個世道要好生精挑細選,而且劉伯姬的歲數還在適齡,慢慢來也無所謂,可劉秀都快二十八了! 每一次想到這件事兒,劉縯的心中就隱隱作痛。當初在南陽因為抓不出究竟是誰針對他們,才不得不讓劉秀離家出走,要是當時留著還留在家中,哪會到現在還是孤零零一個人? 現在不管是劉縯還是劉秀都家大業大,不再是當初任人欺辱,怎么還是娶不上媳婦兒?! 劉伯姬對大兄這喜歡做媒的心態已經絕望了,她轉而看向劉栩:“二兄,你最近還是幫著大兄盯著點兒外面的動靜。我總覺得最近劉玄對咱們家好過頭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劉仲慢慢說道。 “所以大兄,你找我們回來是有什么事兒?”劉栩像是剛想起這件事一般問道。 劉縯道:“劉玄。” … “劉玄,算是個被財富權貴迷了眼的草包,單憑他這個人是,是不足為懼的。”吳漢說道。 耿弇點頭:“不錯,相比較還在掙扎的劉子輿,這劉玄真是越看越覺得是占了大便宜。” 徐子仁聞言嗤笑起來:“劉子輿啊……伯昭,當初在真定,劉楊對其的評價可不高,私底下都認為他是個占據劉子輿身份的神棍罷了。” 徐子仁在劉秀的座下將領可有些格格不入,但是他對耿弇的態度卻非常良好,好到有些出奇的地步。 旁人雖然不知其中的緣故,可劉秀和蔡緒寧是知道的。 當初徐子仁的貴人乃是耿純,與耿弇是同姓。雖然這兩人之間不知道究竟有沒有親屬關系,但是因為一個姓氏相同就對耿弇態度甚好的徐子仁看起來也有些蠢萌蠢萌的。 “不知蔡先生是什么看法?” 議事廳內,蔡緒寧正跪坐在劉秀的身旁,有點昏昏欲睡。 他昨天晚上處理了一點事情弄到很晚,今日大早上起來困頓不振,正在后悔熬夜干活。 “看法?” 蔡緒寧接著揉眼的動作迅速瞄了眼直播間。 【直播間】 [ID思路清晰:問你劉玄看法] [ID(*∩_∩*):搓搓手,是不是要開始爭霸天下了] [ID勝卻人間無數: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還要繼續改變歷史啊?] [ID媽粉:就,能不能提一個建議,在直播間,還是當做游戲吧……] [ID酒釀圓子:沒發現新面孔多了不少嗎?“慕名而來的老多了”] [ID背著行囊出門:偏題了偏題了,談論現在局勢咋樣的] 蔡緒寧困頓地捂住嘴,一個哈欠被他自己吞了下去。好在他還有彈幕這個外掛,雖然伴隨著劉秀的緊迫盯人,這使用頻率有點下降,但在這個時候只要留意阿秀同學的視線,還是挺好用的。 “劉玄,劉子輿都不足為懼。”蔡緒寧懶懶說道,“為什么不先從銅馬軍下手呢?” 那可是冀州最大的一只起義軍。 劉秀偏頭看他:“阿緒這是手癢了?” 蔡緒寧聞言笑起來:“如果若是你打算親自帶兵,就勞煩給我留個做牛做馬的位置吧。” 做牛做馬? 劉秀挑眉,似笑非笑地說道:“豈敢讓蔡先生如此,自該留個好位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