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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從哪位娘子女郎處磨礪出來的? 蔡緒寧猶不知道自己在男女關系上被阿秀同學好大一通質疑過,還在問道:“你問出些什么來了?” 劉秀老神在在地說道:“你問他便是。” 蔡緒寧挑眉,回頭看著地上的張孝昌。 底下癱著的張孝昌哆嗦著往外蠢動,在感覺到蔡緒寧的視線時軟在了原地,嘴里又發出一聲慘叫。 蔡緒寧:他很像惡鬼嗎? 蔡緒寧往前走兩步蹲在張孝昌面前,他就抖得像是要厥過去一般,慘叫一聲接著一聲。蔡緒寧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把他的叫聲止住了:“費什么話?嗓子留著待會再叫,問你話呢,你最近干嘛了?” 這尼瑪是只活生生的尖叫雞啊! 張孝昌禿嚕禿嚕把話都倒干凈了。 也不知道劉秀到底對他做了什么,這渾身上下都摸不出個傷痕,偏偏嚇破了膽。 張孝昌其實不是山賊的人,而是……勉強來說算是一個探子,或者說是臥底。 蔡緒寧:“……” 他也是很想問到底是哪個傻.逼會把張孝昌這種膽子的人送來做臥底? 就不怕天天被抄底啊? “……我是銅馬送來,送來招安太靈山賊的人。但是隊伍在路上遇到流民沖擊,先是死了一小部分,然后又被太靈山賊當做是行商順手搶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是死剩下幾個人了。”張孝昌瑟縮起來,顫巍巍地說道,“我想著,就剩下幾個人了,總該閉嘴潛伏,留待日后再說。可偏生有那倔強的要去自表身份,我就,我便殺了他們……” 蔡緒寧搖頭:“不對,你沒說實話。” 他打斷了張孝昌的話。 系統的白名ID正在張孝昌的頭上飄著,ID旁的狀態是個哭唧唧的表情,著實表現出了張孝昌現在的狀態。 可白名,說明張孝昌沒有殺人。 “你最好要說實話。”蔡緒寧慢吞吞地說道,“如果再不說,待會就不是我來問了。” 他意有所指地往后看了看。 張孝昌這眼還沒看到劉秀就崩潰了,整個人抱成團嗚咽:“是,是,人不是我殺的,我只是,我只是纏上了帶隊的二頭目,然后……誘使他殺了那幾個人。只要知道身份的人都死光了,就不會有人冒險表明真相試圖與太靈山賊談判了……” 張孝昌不是那等能為了這大義去送死的人,他可比那幾個清醒明目,知道這群山賊壓根就是以殺人取樂,不能有相同的道義。 招安是必然失敗的事情,他可萬萬不能暴露身份,讓人知曉后反遭虐殺!為此,他爬了二頭目的床,借著枕頭風親手害死了那幾個同伴。 所以何光說的那句話并沒有錯,張孝昌確實是在山賊頭領面前能說得上幾句話,憑的就是他們這層曖昧的關系。 蔡緒寧:“……”統啊,你有問題。 你這白名搞毛啊? 是想來個圣人論跡不論心,還是說只要不是自己動手殺的人就都算不到這個人頭上? 【直播間】 [ID西藍花好吃:我呔!萬萬沒想到啊] [ID殺神策:我還以為要勘破張孝昌身份啥的,結果這身份……] [ID清歌向晚:啊這,銅馬好熟悉] [ID天下第一莊:是起義軍嗎?不過我只記得赤眉和綠林] [ID憤怒的(●●):我服遼,最恨這種背信忘義之人] [ID賺錢養崽崽:系統這白名不靠譜啊喂,啥玩意兒不是自己動手鯊的不算數嗎] [ID高塔奇人:顯然銅馬臥底這個詞與張孝昌此人極不合適,怎么活下來的居然是這傻.逼玩意兒?] 高塔奇人狠敲鍵盤。 他最近可以說是非常不快樂了。 隔壁的大主播不聽話,一直和上頭的人倔,結果上頭為了控制事態,直接封了主播“誰說我不懶”的直播間,這也是最近這小直播間很少再出現懶癌牌子的人。 這本來應該是件好事……如果不是尤光秀這狗逼今天發了長微博。 草泥馬。 高塔奇人不是公關的人,所以現在他還能穩坐辦公桌盯著直播間,其他的人就……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地看著同層正在發愁的公關同事,忍不住又往辦公椅里縮了縮。 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錯覺。 而作為有可能的風雨中心,這小直播間的主播還在無語吐槽。 “招安這個詞……好歹也是朝廷那還算正式點,倒是心里蠻有成算的。可惜有點不巧,活下來的居然是你這么個貨色,你們這隊伍也著實太倒霉了些。”蔡緒寧忍不住搖頭。 人性晦暗,有徐廣英那種為了責任拼命的人,自然也有張孝昌這種純利己害人的秉性。 “如果我們沒把你揪出來,你是想作甚?”蔡緒寧問道。 劉秀在看出張孝昌的問題后,兩人私下是盤算著讓他繼續潛伏,待看看日后究竟是為何。 不過張孝昌那種碎嘴挑釁的話正巧撞在劉秀的槍口上,他原就是個下手極狠的人,若真想動手,張孝昌定然藏不住話。 只是萬萬沒想到……張孝昌居然是這么一個孬種! 早知他如此,那早早就捉來拷問了。 張孝昌囁嚅著,瑟縮著說道:“……去,去新博報官。” 蔡緒寧道:“這不對,新博現在這么亂,你去了新博,保不準只會比現在更落魄。雖說這營寨里的人對你們確實是戒備,可該吃該喝他們有的,也絕不會少了你,何以至此?你想做的絕不只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