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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靈兒:阿崽不會有事吧?] [ID三十的貓:那為首的小人還行耶,沒跑] 大蟲怒意上心頭,發狂地與人廝打,毫無理智邏輯。爪爪狠厲,不多時就有郎君負傷倒地。 蔡緒寧皺眉,這雙方都各自負傷,得找個機會讓他們不能再纏斗。他緊急重新搜刮了附近的小地圖,從后山腳拖出了一塊半人高大的石頭。 為了不出現“神跡”之類的傳說故事,蔡緒寧哼哧哼哧地從巨石后拖上去。 萬事俱備。 趁著碩大老虎背對巨石,而其他幾個小人都在前面纏斗的時候,蔡緒寧指頭輕輕一彈,把那半人高的石頭推了下去。 轟隆隆的動靜中,伴隨著石塊與石塊摩擦的酸牙聲滾落。 大蟲與小人們皆是嚇了一跳。 大蟲比他們反應更大,猛地跳出了戰局。血淋淋的大蟲在巨石與小人們之間逡巡了許久,巨石上隱約還有噶次噶次的摩擦聲。 比起人來,生物似乎對自然的反應更加敏.感。 百獸之王不甘不愿地咆哮起來,沖入剛才一直被盯著的叢林。在窸窸窣窣聲中,它叼起一只虎頭虎腦的小老虎迅速離開。 逐漸遠去的虎嘯充斥著nongnong不甘,整座山林都仿佛寂靜了般。 眼見大蟲離去,就有人軟了身子。剛才巨石跌落石塊的畫面猶在心頭,趕忙有人去拖著他離開那處。 劉秀小人握著染血的利器甩了甩袖口,若有所思地看著剛剛老虎消失的方向。 他總覺得剛才還有人在幫忙。 把為首的小郎君連忙丟下長槍去探友人的情況,與旁人一齊進行了緊急的包扎。隨后他才快步趕來,沖著劉秀行了一個大禮,感激之色流露于表。 “多謝壯士出手相助,耿弇感激不盡!” 他是個俊秀的小郎君,身上稍顯狼狽,禮數確實周到。這舉手投足與模樣打扮,估計是哪個世家出來玩的小郎君。 劉秀小人欠身,抬手一拉,把小郎君拉起來沉聲說道:“若不是這落石的意外與它的幼崽在此,怕是不會這么簡單了事。我等還是迅速下山吧,你的朋友需要醫者治療。” 耿弇深以為然,招呼友人幫著傷者上了馬。 劉秀騎牛的速度自然是比他們要慢了些,他便讓他們先走。耿弇猶豫再三,讓友人們先行散去,自己獨自騎馬陪著救人的壯士。 “蔡兄剛才英勇出手,實在是令在下佩服不已。”耿弇嘆息說道。 他也是練武出身,可四五個小年輕對上一只百獸之王。縱然有沖殺出去的勇氣,可幾個友人都軟了腿,連馬都有敗在百獸之王的威風之下。這讓耿弇既得護著他們,又得與大蟲相持,頗有兩難的局面。 劉秀平靜地說道:“剛才天佑,不然縱是我相救,也是不得的。”且若不是正巧在劉秀的必經之路上,這種事他也懶得理會。 耿弇不認為如此,但蔡兄推辭,他便不再說。 左右他記著壯士的恩情便是。 等到下山往官道走去,他勒緊韁繩放慢速度,同劉秀說道:“蔡兄初來此地,不如這兩日與我一道。我雖也是在此做客,但這地頭我也熟悉著呢,少不得需擺酒設宴,款待一二才是。” 劉秀正待說話,官道前頭就有人跑馬迎面而來,聲音中多有著急。 來報者沖著的便是耿弇。 “郎君,二郎怕是要不好了。” 耿弇心中登時一驚,那二郎便是剛才受重傷的友人。可他剛才才邀請蔡兄,一時有點進退兩難。 劉秀小人擺了擺手,灑脫說道:“小郎君還是先行去看望友人罷,日后有緣再相會。” 友人性命危在旦夕,耿弇只得自報家門匆匆離開,殷殷盼望日后壯士到自家地頭上能再相見。 蔡緒寧看著小郎君被招呼走,總覺得耿弇這個名字有點眼熟。 他費勁地在假歷史中扒拉了一下,嚯! 這家伙日后在朝堂還做了個不錯的將軍。 蔡緒寧幽幽說道:“這小子還是靠譜點,還留下來幫忙,擱那幾個要是真的落跑,我就讓他們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落石如雨……” 【直播間】 [ID涅槃重生:說得那么假正經,其實你就是心疼阿崽] [ID納蘭:剛才阿秀那三下蠻帥的] [ID栗子讀書:嘖嘖嘖嘴硬心軟] [ID咖啡有點甜:耿弇聽起來有點耳熟] [ID長途樁用:摳死你算了,這一個三頭身一個像素風你看著不別扭嗎蔡主播?] [ID日萬才是天:這么久了還不知道主播的尿性,摳逼一個] [ID一只花蝴蝶:得說句實話,小緒子對阿崽是從來不摳的] 蔡緒寧翻了個白眼:“說讓我不摳的人是想給我打錢嗎?你們睜眼看看我的小金庫還剩下多少,哪里有錢?” 他最近可當真是被錢逼得頭禿,甚至想抓著崽晃一晃。 阿爸真的沒錢了! … 游戲里,薄霧沉沉,初春的涼意擦過臉。冬日逝去,初春的生機遍野,綠意舒卷著枝葉,瞧著有幾分明亮。 劉秀踏入了冀州。 【是否使用10銀解鎖 魏郡地圖?】 蔡緒寧抹了把淚,他這幾日確實攢到了10銀,在系統提示下解鎖了這塊大地圖。魏郡的地圖一開,登時游戲就切換了畫面。 一入河北,面貌便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