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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花枝云鬢在線閱讀 - 第二十四章美人燈(七)

第二十四章美人燈(七)

    “四皇叔睡了嗎?”

    院子里傳來李翦中氣十足的聲音,馮玉蠻沒想到這么快會搜到這里,來不及應對,下意識拉住齊王的袖子,“四叔救我。”

    她當然不想被李翦抓到,繼續回那個了無趣味的金絲籠子。

    齊王無心打探,但總有一些流言無意傳入耳中,又見眼下,大概明白是什么情形,被馮玉蠻拉住,他微微避開,無形中拂開了。

    換作邪祟多心的男人,趁這時,可以盡情要挾一個貌美年輕的女子,偏偏齊王在這方面古板,不開化,最后道了一聲,“衣柜可以藏身。”隨后轉身向屋外走去。

    馮玉蠻連忙躲進柜中,只容一點縫隙,留意外面的動靜,生怕李翦闖進來,果不其然,李翦不會善罷甘休,只身走了進來,一進來,目光猶如鷹隼,巡視一圈之后,目光忽然定在柜上,隨即走了過去。

    齊王站在身后,并不出手,冷靜看這一幕。

    柜中的馮玉蠻屏住呼吸,要真被李翦發現,難以想象怎么收場,就在快憋不住氣時,太子及時趕到,沉聲進來,“阿翦,休要無禮。”

    李翦自是不甘,但他一向聽太子號令,驟然收手,不情不愿向齊王道了錯,“侄兒冒昧,四皇叔勿怪。”

    齊王習慣李翦的傲慢無禮,他是他們的長輩,平時多有包容,淡淡一聲,“無妨。”

    “還不快退下。”太子對李翦斥責道,李翦郁悶離開。

    躲在柜子里的馮玉蠻看著這一幕,看到李翦離開,本該大松一口氣,看到太子來了,心又沉了下去,想起上回見面,太子在冰屋那般舉動,她總覺得不妥。

    太子深夜前來,并非單純阻止李翦僭越之舉,自是有事與齊王商量。

    二人一邊下棋,一邊談心,半夜仍舊不散,更加精神奕奕,躲了許久的馮玉蠻十分困了,甚至小小打了一個哈氣。

    剛打出口,馮玉蠻立馬捂住嘴,小心翼翼看向外面。

    從她的角度望去,只瞧見齊王挺拔孤傲的背影,還有對面太子半張臉,半邊含笑的唇角,“洛州偏遠,歷來不受重視,因此出了叛亂一事,放眼朝中,四叔才是平定的不二人選。”

    齊王低低咳嗽,聲音啞了幾分,“殿下謬贊,臣才疏學淺,不堪重任。”

    “此事只有四叔能勞了,洛州叛亂一日不定,百姓多受苦一日,四叔懷柔濟世,忍心嗎?”

    齊王落子,微微沉默。

    一番推拉,燭火燃盡了。

    送走太子之后,齊王不緊不慢收拾好黑白棋子,等了許久,沒見人從柜子里跳出來,忽生一絲疑心,將柜門打開,看到凌亂的衣袍里臥著一只酣睡的小貓。

    她似乎睡著了,臉蛋紅紅的,眼皮上也泛起了淡粉色,呼吸聲很輕,輕到沒有人能察覺。

    次日馮玉蠻醒了,“四叔為何要救我?”

    “愿不愿隨李翦走,是王妃的選擇,我只是隨王妃的心意,并不想勉強。”齊王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干偷藏遮掩之事,畢竟有違圣人君子的教導。

    馮玉蠻知道李翦不敢違抗太子命令,不會繼續盯云開寺,放心離開,回到流云觀,誰知一打開屋門,屋里坐了一個男人,正慢悠悠喝茶。

    馮玉蠻一看到他,立即轉身就逃,面前多了兩柄交叉的劍,擋住了她的去路,馮玉蠻只好轉過身,硬著頭皮打招呼,“太子殿下,真是好巧啊。”

    “不巧,”太子放下茶杯,看向她時,雙目如沐春風,“此行專門來找你的。”

    馮玉蠻卻垂起了頭,乖乖聽他教訓,事后回到東宮,當太子的面和李翦重修舊好,一出東宮大門,馮玉蠻甩開手,“你真有本事,咱們的丑事全讓太子知道,是不是到了明天,全京城都來笑話我?”

    “是我魯莽,不該請來太子,”面對她的職責,李翦一反常態沒有生氣,緊摟住了她,“好阿蠻,不生氣了。”

    馮玉蠻沒躲開,鼻尖挨著他身上硬邦邦的武袍,總有股子臭腥腥的汗味,李翦親過來時,她更加討厭,劈手給他一個耳光,“滾開。”

    李翦假惺惺捂著臉笑,手還是摟緊了她,“打得好。天氣這么好,園子里海棠開了,不想去看看嗎?”

    馮玉蠻最喜歡海棠花,以前李翦得了空,就陪她去看,自從夫妻倆鬧翻,極少同床,更何況看海棠,李翦這般低叁下氣,馮玉蠻心中納悶極了,疑心他藏著事,也就一笑,“好啊,我也很久不回去了,看看花底下有沒有藏狐貍精。”

    結果剛一回府,李翦新納的妾室嬌滴滴跑過來,要來爭寵,馮玉蠻往臉上遮住團扇,縮在李翦懷里,只聽到他胸腔一動一動在哄人。

    小妾含著眼淚走了,李翦低頭拉開馮玉蠻臉上的扇子,在她臉上親了一親,帶著討好的語氣,“阿蠻,我沒碰過她,納她進門,是因為她的父兄。”

    馮玉蠻笑盈盈看向他,“不是說要陪我看海棠,不說其他事。”

    她態度似乎無所謂,李翦心一沉,透著些冷意,又似出了口積壓許久的惡氣,他抱著她放在海棠花叢里,盯了許久,半晌,他笑了笑,“阿蠻,我們和好吧,過幾天,我要出去打仗了,可能回不來了。”

    難怪他態度好了,以為自己要死了,活該惹這么多風流債,馮玉蠻頭靠在他肩頭,手邊折斷了一枝海棠花,“好。”

    不久,李翦領兵出征。

    出征前夕,李翦將府里不干凈的女人全哄出去,只有馮玉蠻一個女主人。

    東宮辦宴,馮玉蠻看了宴客名單,打扮一回,赴約去了。

    宴上男女分席,馮玉蠻悄悄扮作一名小宦官,喬裝一番,自己都不認得了,大搖大擺端酒到男席,伏下身子湊到男人手邊,倒滿半盞酒。

    “退下。”齊王不沾酒,見這丫頭自己上來倒酒,吩咐退下,卻見她抬起頭,露出一張素凈的臉兒,“難得興致,王爺怎么不多喝幾盞?”

    齊王看住丫環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認出來了,或者沒有認出來,以往數十年,他看哪個女人都不是心中的觀音,又何必費心去記,淡淡道:“下去。”

    馮玉蠻嘴上說是,手故意一抖,把酒灑下來,落在了他衣袍上。

    宮人見狀立即厲聲責罵,齊王止住,先出去換衣了。

    馮玉蠻做一個小宦官,也悄悄溜去了,齊王似乎發現了她,步伐越來越快,眼看追不上他了,馮玉蠻追急了,腳也扭傷了,不得不在亭里歇會兒。

    屋漏恰逢連夜雨,馮玉蠻屁股還沒坐熱,身后傳來了動靜。

    看到來人,馮玉蠻立馬站直起來,想要溜走,太子眼睛厲害,已經叫住她,“你過來。”

    馮玉蠻低著頭蹭過去,掐著聲兒行了禮,“殿下吉祥。”

    太子盯了她頭頂一會兒,輕輕一笑,沒揭穿她身份,“見到二小姐了嗎?”

    在這宮里,除了太子妃一個女主人外,就是馮玉蠻這個趙王妃了,但她不喜歡這個稱呼,喜歡沒出嫁前的馮二小姐,時間久了,她要是太頑皮,太子會這樣叫她。

    馮玉蠻一聽太子要尋自己,心里沒個底兒,胡亂指了個方向,“奴才瞧見二小姐往那邊去了。”

    她一伸手,露出纖纖的十根手指,哪有一個奴才的手比主子生得還嫩,太子低頭問道:“瞧著眼生,叫什么名字?”

    馮玉蠻腦袋一直埋著,隨便胡謅了個,“奴才叫金寶,金銀元寶的金寶。”

    “俗氣,”太子輕嗤,“誰給你起的?”

    馮玉蠻暗自撇嘴,語氣裝怯怯的,“奴才頭年進宮時候,有幸見過殿下,當時是殿下給奴才取的名兒。”

    太子真記不起來這事兒,“有這么回事,本宮怎么想不起來了?”

    馮玉蠻把臉兒低埋,“貴人多忘事,殿下能開金口,親自給奴才取名,已經是奴才的福氣了。”

    “好福氣還在后頭,你要不要?”

    四下寂靜,亭子里只有他們二人,越發顯得身影交纏,花香四溢。

    馮玉蠻眉頭微跳,感到一絲不對勁,但沒細想,連忙應下來就是,眼風掃見太子忽然伸手過來,心里一跳,頭皮緊繃,剛要往后躲開,忽地,身后響起一道溫和的聲音,“殿下原來在此處。”

    太子立即收斂神色,含笑轉過身,敬了一敬,“四叔不在席上痛快吃酒,原來是跑到這來躲清閑。”

    齊王走進亭中,目光悄然無聲,掠了一掠他身后臉兒低垂的馮玉蠻,接著轉向太子,淡淡寒暄。

    太子分身乏術,自然顧不得身后。

    馮玉蠻趁這功夫兒,悄悄溜了出去,她怕太子再找上來,走得飛快,不小心被花叢里的荊棘勾到了繡鞋。

    馮玉蠻扯了幾下,還是沒扯下繡鞋,這時一群丫環來了,只好先不管了,急匆匆溜了回去。

    畢竟是貼身之物,遺落在外面,若被一個陌生男人撿到,名聲就不好聽了。

    馮玉蠻只好留宿在東宮,打算明日再找找。

    這廂,也有人難眠。

    燈火如豆,齊王坐在燈下,既不看書,也不閉目養神,而是看住手里一只繡鞋,雙眉微皺了起來。

    他有一件愁事。

    適才見她溜走,與太子說了沒幾句就散了。

    從亭中出來,便在路上撿到了此物,他打量兩眼,自然認出來了,女子之物遺落在路邊,若叫外人撿到,難免惹來非議,于是他撿了起來,來日交還。

    但難就難在如何交還,都像是男女私相授受。

    齊王解決過許多疑難雜事,唯獨在男女之事上不開竅,犯了愁,在燈下久坐無果,在庭院里來回踱了兩回,誰知越走越煎熬,胸口起伏,索性坐在燈下誦經。

    手里邊是和尚經,他一心誦讀,頭眩身熱之感漸漸消了下去。

    有風吹進窗扇,不知不覺,已是山茶花綻放的時節。

    一陣風吹過去,窗外紅艷艷的,山茶花熱烈奔放,交相掩映,仿佛一對交頸鴛鴦,又活像女人的勾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