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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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之前幾次小打小鬧,這次的囚禁動了真格。 天涼了,蠻蠻只睡在一卷草席上,口渴了,也不送來干凈的茶水,甚至飯食都不許送來,就像熬鷹一樣,要讓她狠狠吃夠了苦頭。 到第叁天,蠻蠻終于挨不住了,拉著丫環不松手。 丫環也是為難,去請示劉潤清。 劉潤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暗地里讓丫環好生伺候,蠻蠻才沒餓死過去,但環境這樣清苦,她身子嬌慣,一下子吃不消,生了場大病,在床上足足躺了兩日,到第叁個晚上,她渾身冒冷汗,直打擺子,腦子里一片空白,把劉潤清嚇壞了,背著趙王連忙請來大夫,蠻蠻吃了藥,情況才好些了。 半夜里,她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年輕人翻窗進來,瞧模樣,有點像之前在宮里見過的年輕侍衛,手里提著一盞幽光綠綠的燈盞,放在枕邊,又在她耳邊說話,“有些事該想起來了,你也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是不是,趙王妃。” 蠻蠻忽然睜開眼,屋里空無一人,窗子開了一半,有風吹進來,吹得帳子翻飛,枕邊擺著一盞微光閃動的燈盞,蠻蠻驚疑又好奇,不由伸手摸了下,腦子里似乎閃過什么,她沒印象了,只覺得對它很熟悉,以前在哪兒見過。 這個晚上,蠻蠻又做了那個夢。 在山洞里,她和一個陌生男人待在一起,并趁他昏迷不醒,與之交歡。 做了這個夢后,無數夢境紛至沓來,都有這個男人的身影。 他們在亭子里避雨。 他們在燈節上看美人燈,下棋,喝酒。 他不喜歡她,世人眼里,他最守戒律清規,只有她覺得,是一個沒開竅的老古董。 惱羞成怒時,他也不是沒動怒,“馮玉蠻,我不是你的消遣。” 那又怎么樣。 他還是從大火里救她出來。 他還是救了她很多次,她從來不知道,那只落在花叢里的繡鞋,是他撿到了。 后來,為了躲開丈夫的搜捕,她在他家住了半年,他打仗回來,想要娶她做妻子。 她害怕逃了,回到丈夫身邊,做矜持的趙王妃。 他也定了親,女方是她的meimei昌儀。 不久后的秋獵宴上,惡虎攻擊客人,眼看將她撲倒,男人一箭射殺,看著受驚的她被丈夫抱回去。再后來,他自毀親事,自毀前程,請旨看守皇陵。 她也不要做趙王妃了,糾纏不休,終于在裴家和他結了緣。 可惜他們只有兩年的緣分,還沒來得及要一個孩子。 蠻蠻最后一個夢,是洛州生了一場巨大的瘴氣,死了很多人,無人幸免,也把他奪走了,男人彌留之際,握緊了她的手,蒼白的面孔上有著一雙干凈溫柔的眼睛,“蠻蠻,為了我活下去,不要回頭。” 一直往前走,永遠不要回頭。 一旦回頭了,就會陷入對過去的悲痛,泥足深陷,一生蹉跎。 于是她找來美人燈。 傳聞美人燈中可以看見命定之人,其實是假的。 美人燈能忘記痛苦,才是真的。 她忘掉了最痛苦,也最快樂的一段時光,連帶著那個男人的一切都忘光了。 現在快記起來了,蠻蠻就算在夢里,仍然感到莫大的痛苦和悲傷,她忍不住打翻枕邊的美人燈,燈裂了,破碎難圓,蠻蠻失魂落魄醒來,又什么都不記得了。 夜色深深,屋子里伶仃纖痩的背影落入崔瑯的眼里,他不動聲色惋惜,世間只此一盞的美人燈從此絕跡了,還差一點點,她全都記起來了。 趙王府守衛森嚴,崔瑯不能耽擱太久,趁著夜色回宮復命。 蠻蠻的病還是不見好,昏昏沉沉,漸有病重之勢,劉潤清不敢隱瞞,將此事告到上面,趙王知道后,還是親自來了,不管人還在昏迷之中,撬開嘴巴,將熬好的藥喂進去。 蠻蠻嘴巴張不開,趙王以指撐開上下兩瓣唇,粗暴灌入,但大半湯藥都從她唇角流了出來,根本沒用,他含了滿滿一口,低頭喂進她唇中,津液相渡,唇齒相交,他摸到她的心是冷的。 不知道何時時候冷透了,枯死了一樣,身子卻是熱的,人還剩著一口氣,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趙王垂著眼皮冷瞧,眉是眉眼是眼,一切沒變,想想也是,世上怎么會有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不是起死回生,一切早有跡象。 她死遁叁年,又古怪失憶淪落風塵,重新進府,在這之前,在叁年里,無人知道她做了什么事,如何不令人心生芥蒂。 蠻蠻在床上將養大半個月,天天做噩夢,常夢見一把燒得通紅的鉗子烙在臉上,趙王冷冰冰的眼神,每次大汗淋漓醒來。 她這邊不好受,趙王正春風得意,鄔沖死了,東南王疑心趙王親暗中設計,故意使絆子,最后趙王借了王、柳兩家朝臣之勢奪帥位,整頓兵馬,兩月后出兵。 這一月里,趙王抬了王、柳兩家的女兒進府。 新人進門當天,蠻蠻知道了,她不想像之前被慘無人道的囚禁,沒有坐以待斃,悄悄溜出來,趁著無人,揭開新娘子遮面的卻扇。 新娘子疑惑,“你是什么人?” “你不配知道,”蠻蠻頤指氣使,恢復得生龍活虎,“把身上的衣服脫了。” 沒多久趙王來了,身上著了一襲長袍,進門就單刀直入,伸手取走新娘子的卻扇。 新娘子先一步揭下,從金桃花扇面后面露出一雙細長的彎眉,笑吟吟道:“王爺看我好看嗎?” 趙王看到蠻蠻并不意外,似乎早就猜到了她會在這里,“白柳在何處?” 蠻蠻取來合巹酒,“王爺與我喝了這盞,我就告訴你。” 燭火下,美人紅袖輕裙,面似桃花,眉眼之間帶些兒嬌蠻,明艷不可方物,仿佛她才是今兒的主角,真正要嫁給趙王的新娘子。 趙王一言不發拂了她手中的酒盞。 蠻蠻驚呼,“王爺。”身子歪向一邊,將摔下去,趙王忍無可忍,將她摟住,蠻蠻卻順桿兒爬,順勢將他抱住,朝他燦爛一笑,“王爺還是心疼我。” 趙王甩不開她,面露冷笑,“倘若我今夜不來白柳屋中,你的好主意要落空了。” 蠻蠻當聽不出他話中的譏諷,“王爺喜歡像鄔桃那樣的美人,我怎么會猜不到。” 從前鄔家勢大,趙王才會偏寵于她,現在鄔家倒了,王柳兩家送女兒進來,白家地位更勝一籌,新婚之夜就來了白柳屋里。 他是天生的商人,權衡利益最拿手。 蠻蠻偏要來攪和,她纏在趙王懷里,小手已摸入衣袍底下,去逗弄蠢蠢欲動的那物兒。 趙王任由她捉弄,手里端了合巹酒,嘴里含了一口,又渡到她小嘴兒,卻發泄似的,灌得猛。 蠻蠻盡數吃下,小舌頭輕吐,被大舌勾著,口水溢出,流到了下巴,她像只小貓兒哼哼叫著,趁著空隙故意問一句,“王爺不問白柳嗎?” 趙王大手捏住她一只乳,薄長的眼皮垂下來,有一副風流薄情相貌,“你總不會殺了她。” 這話說得有些薄情了,蠻蠻卻不以為意,眉毛彎彎,也笑了起來,“讓白柳聽到這句話,只怕要掉眼淚兒。” 趙王已經扯了她的底褲,大力拍了屁股一巴掌,“待會cao得你哭,成不成?” 蠻蠻輕叫,屁股磨著趙王的胯骨,他骨頭yingying的,那處熱起來,也大了起來,一挺腰,cao入濕濡的xiaoxue,一下挺到最深處,蠻蠻夾得緊。 二人交接處,水聲咕嘰咕嘰響,掩在衣裙底下,聲音曖昧發悶。 她下半身完好,裙擺攤開在趙王腿上,裙面繡著一只飛鶴,飄然欲仙,上身卻一樣也沒穿,袒露兩只豐盈的兩乳,被大手肆意揉弄,乳尖挺得翹翹的。 蠻蠻故意磨男人胸膛,磨得又紅又腫,隨著身下的律動,還上下彈跳,白晃晃的一片,軟成了一汪春水。 她癱爛在趙王懷里,小嘴兒閉不上,口水直流,哼道:“好深呢,王爺太壞了。” 動靜大,床帳搖搖晃晃,嘎吱聲一片,似要塌陷下來,被褥濕了一兩層。 屋外守夜的丫環羞得直紅了臉,兩腿夾緊,知道王爺腰間本事大,今天開葷,不知要鬧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