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蓬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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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府兩個月,蠻蠻終于失寵了。 趙王很少來看她,似乎見過了她生病時的病容,心底暗暗嫌棄了。 鄔桃復寵,卻要來找蠻蠻霉頭。 后來兩人在水榭撞見,又拌起嘴。 丫環婆子勸的勸,攔的攔,蠻蠻動作快一步,快步上前,揚手一抬,啪啪兩下,往鄔桃臉上扇了兩個打耳光。 這一下子,四周全安靜了。 所有人面面相覷,鄔桃捂住臉,雙眼睜大,不可置信,“你,你敢打我。” 王府姬妾成群,明爭暗斗不少,沒有蠻蠻這樣直接打人的,鄔桃紅著眼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鄔桃名門出身,雖是庶女,也是家中掌上明珠,被娘家送入趙王府,用作拉攏的,這些年,娘家越爬越高,王府里的人一貫跟紅頂白,哪個敢輕易得罪她。 蠻蠻哪管她是何方神圣,下巴一點,冷笑道:“賤婦。” 鄔桃哪里容得下這口氣,讓丫環按住蠻蠻,親手把她嘴巴撕爛,蠻蠻身邊一個幫手也沒有,這會兒不逞強,連忙溜開,鄔桃的人追上來,撞上劉潤清,在兩個女人之間打量一番,就知道原委,不敢得罪鄔桃,但更不敢讓蠻蠻受傷,笑吟吟從中周旋。 最后算是先按住了鄔桃的怒氣,但這事沒完,回頭就差人到軍營告狀。 蠻蠻卻一點兒也不擔心,直到次日在睡夢里,被婆子拖起來,啪啪打了兩巴掌,力道極不收斂,臉很快浮腫了起來,婆子打完,又對一旁觀戰的鄔桃道:“王爺有令,伏夫人若不滿意,就打到滿意為止。” 鄔桃知道自己說的話,會傳到王爺耳朵里,不好開這個口,反正王爺替她做主,已經是出了口惡氣,暫時放了蠻蠻一馬,心滿意足走了。 蠻蠻挨了巴掌難受,她也知道是這么個結果,看著鏡子里紅腫的雙頰,扭頭問身后的蘇蘇,“你年紀多大了?” 蘇蘇說十六,蠻蠻笑道:“還是個小丫頭。”又想想自己十六歲時在做什么,腦子里一片空白,她為這樣的人生感到悲哀。 人要有來處,人要有去處,可她既無來處更無去處,天地間孤零零一個人,不由想起趙王書房里那只鸚鵡, 整天被關在金籠子里,雖然被好生伺候,但翅膀伸展不開,一生白活,她何嘗不是金籠子里的鸚鵡。 蠻蠻打了鄔桃,趙王肯定要找她算賬。這樣正稱了她心意,得了趙王的嫌棄,被驅逐出府,想想就開心。 趙王來的時候,蠻蠻裝作病懨懨的樣子,被子遮住下半邊臉,露出一雙彎彎的眉,故作姿態,“奴樣子不美,怕嚇到了王爺,王爺改日再來瞧吧。” 趙王揭開她臉上的被面,臉上有留著巴掌紅印,模樣可憐,性子卻不讓人可憐,這樣的虎,倒有幾分從前趙王妃的真傳。 以前的趙王妃更囂張,遇到不順心事,動輒打罵下人,從不知憐憫慈悲,偏生她樣子柔美,長眉丹鳳眼,生菩薩樣子,他被她樣子迷住,這會兒他冷靜透頂,嘴唇薄薄,笑意也是薄而輕佻的,“要見本王,何必用這種下流法子,去招惹她,自己討了苦頭吃。” 心思被戳破,蠻蠻也不羞,“若不這樣,王爺何時來看我?” 蠻蠻特地穿了一襲春紗,料子淺,露出漂亮雪白的肩胛骨,肌膚上映出來的還是海棠花色,她嘴上認錯,眉間生出挑釁之色,主動拉住他的手,“王爺來了也不正眼看看我,是看厭了嗎?” 趙王目光落在她臉上,接著往下看,看到蠻蠻穿起海棠花色衣裳,死性不改,心里不見惱怒,小女孩的伎倆,他看透。 蠻蠻被趙王盯得發毛,以為他會大發雷霆,誰知只是撫摸她的肩,調笑的口吻,“還在生氣,要不要打我一個巴掌。” 聽他語氣,蠻蠻只覺奇怪,避了避身子,還是叫他纏上,小手也抽不回,被捉住,指尖相纏,帶著燙人的溫度。在這片絳色帳子里,她恍恍惚惚想起,似乎從前也和男人調笑廝磨,他偎著她的臉,嬉皮笑臉沒個正形,低聲哄她。 “走開。”蠻蠻回過神,嬌嬌哼了一聲,扭著屁股躲開,身子不小心歪到他懷里,鬢發松軟,臉又紅又艷,嘴唇綿軟豐潤,趙王大手撈過來,故意在她臉上一掐,“的確該打,好長個記性。” 說著,扯開她衣裙細帶,露出粉嫩的xiaoxue,挺著roubang昂然撞入。 肚子里的巨物跳顫,捅得xiaoxue又深又狠,蠻蠻甩開不得,雙手猶如一截嫩藕,從他臂膀纏了上來,幽怨又嬌氣。 趙王親親熱熱吻上來,咬著她舌頭,吮得唧唧有聲,看著蠻蠻的面孔,他知道那種幻覺又上來了,從后面cao入,拿枕頭蓋住她的臉,只消享用她的身子。 蠻蠻打鄔桃兩個大耳光,趙王雷聲大雨點小,打了幾個耳光就沒下文。 蠻蠻索性仗著趙王的寵愛,越發肆無忌憚,故意去嗅趙王衣襟里淡淡的酒味,不許趙王出門去應酬。 趙王捏捏她的下巴,“真當自己是位主兒?” “還不是王爺給了我這個臉兒,不然我哪敢兒。”?蠻蠻有些自暴自棄地占有他。 “天下沒有白得的東西,你想要,那就要給出什么。”趙王故意這樣說,手摸入她衣服里。 蠻蠻抓著他的手,直接按在了飽滿的雙乳上,她像是狡黠的小狐貍,朝他甜甜笑道,“還需要給嗎,我這個人都是王爺的。” 兩人越發形影不離,甚至連出席應酬,趙王都會帶著蠻蠻,專門命人修飾她的面容,與原來面目大相徑庭,但看上去依舊唇紅齒白,眉目伶俐,甚至到后來,趙王把她帶進宮中赴宴。 今日是皇帝壽辰,皇帝身體抱恙,并沒有出席,老當益壯的東南王儼然成了東道主,正談笑風生。 蠻蠻頭一次進宮,打量周圍景物,就有似曾相識之感,好像從前來過,還不止一回,她心中漸有了疑惑,到了內席,趙王遠遠看到東南王,吩咐劉潤清將蠻蠻帶走,不許她當眾露面。 蠻蠻只當自己出身不好,趙王嫌她丟人,也就沒深想下去,但人在宮里走著,心思就野了,走到一處竹葉蕭瑟的園子,蠻蠻不由停下來,問道:“這里是何處,看上去陰風陣陣,不大氣派。” “此處叫觀音園,是僧人居住之所,專為皇上祈福求神,凡人哪里是能好進的,要是擅自闖進去了,容易折壽。”劉潤清怕這樣說嚇著蠻蠻,又加了一句,“聽說有一座觀音佛像,建成之時就有的,據說是前朝皇帝陪葬的寶貝,靈驗得很。” 蠻蠻心想,我福大命大,連鬼見了都怕我,更何況是神佛,心里想著,臉上不顯,乖乖跟在劉潤清身后。 劉潤清見她乖巧,以為是初次進宮,拘謹得很,一心在前頭帶路,誰知走到一半回頭看,身后竟是空無一人,早就沒了蠻蠻的蹤影。 蠻蠻早就溜走了,她初次進宮,開始的確拘謹,可一聽說觀音園里有一座很靈驗的觀音佛像,無端想起了那個夢境,夢里有個陌生的男人,他坐在斷裂的觀音像旁,面容被云霧所掩,只露出姣好的眉眼。 蠻蠻實在好奇,忍不住想去見見那座觀音像,興許就有了答案。 可惜她不記得宮里的路,走到蓬萊池就迷路了,此時腳也酸乏了,蠻蠻走不動,見岸邊停靠著一艘窄小的畫舫,似是無人,就悄悄溜了上去。 蠻蠻本來就想歇一會兒,誰知池上風大,竟把船舫飄了開去,往池中央游去,蠻蠻也不能大聲呼叫,索性臥在船頭,先睡上一會兒。 就在她睡覺的功夫,劉潤清著急得不行,且不說丟了主子的心頭rou,在這禁衛森嚴的宮里,任何一個人私自走動,極有可能就地處罰,他可不想逃出人命,怕惹出禍事,不敢隱瞞,悄悄稟給正在吃酒的趙王。 趙王一聽這個消息,眼皮掀了下,似乎沒多大動靜,掩著喝酒的動作,吩咐道:“去和穆利邪打個招呼。” 穆利邪是神策軍大統領,打通了他這層關系,蠻蠻就算被神策軍捉住了,也不會發生什么事,劉潤清連忙下去。 他走后,趙王似乎心緒不寧,擱下酒杯,眉頭擰了起來。 外頭暗自找得天翻地覆,蠻蠻睡得正香,隨著池面上吹來的風,小畫舫被吹到了池中的宮殿,她一下子醒了,看到殿中燈火明亮,一派暖香,鬼使神差走了進去。 殿中立著一面二十八座大屏風,橫亙殿中,屏風上燭火跳躍,隱約倒映出兩個人影,皆是高大修長,其中一個男人站出屏風外,看得更為清楚。 就見他穿著帶刀侍衛的衣飾,窄袖勁衣,唇紅齒白,容貌昳麗,帶著一點女子的秀氣,瞧著二十上下的年紀。 蠻蠻不遠不近地瞧著,似乎在哪兒見過。 崔瑯沒有注意,正對案邊作畫的貴主兒道:“今天趙王帶了一個宦官進宮,說是宦官不如說是寵姬,最近正得寵,模樣有幾分像王妃,見到這小妾,趙王已起了疑心。” 皇帝手中的墨筆點在宣紙上,揉出了烏黑的顏色,他的聲音清潤好聽,一聽就知道是個溫和秀美的年輕男人,嘆息道:“他還是不死心,也罷,這事總瞞不過去,他想知道的,一件件讓他知道,對了,齊王尸骨尋到了嗎?” 崔瑯道:“齊王逝后,尸首被柔然人所奪,秘密押在一處,臣已派人去暗查。” “時間不多了。”皇帝輕輕嘆息,像是在下最后的通令,忽然目光流轉到屏風上,燭火映著他的面容,眼珠子極深,比墨還要黑,似要穿透屏風,對準躲在后頭的小賊,皇帝打了個手勢,崔瑯會意,悄然退了下去。 蠻蠻渾然不覺,她偷聽正入神,耳邊忽然被人輕輕吹了一口氣,她驟然回頭,對上男人膚白若雪的面龐,殿中熏香濃烈,像是云霧縈繞在二人之間,他沖她微微一笑,蠻蠻不覺醉了,還沒做出反應,皇帝揚起手中的香囊,朝她面前輕輕一蕩,就蕩出了迷香,蠻蠻忍不住嗅了一口,下一瞬暈了過去。 她身子軟軟倒在地上,皇帝沒有伸手接住的意思,只是低頭看著她,看了有一會兒,隔著屏風,崔瑯走進來,稟報外面發生的事,“趙王正在找人。” 找的人正在此處。 皇帝慢慢收回目光,拎起案上放著的燈盞,此燈高挑,形狀玲瓏,八個燈面上繪制了不同的美人,俗稱美人燈,世間難得的寶物,據說可以讓人忘記最痛苦的記憶。 他放在小船的角上,同時也放在了她身邊,燈光微微照亮她的面容,皇帝站在岸邊,說道:“她該回家了。” 崔瑯奉命將人送回,池面上種植了一些美麗的花,高大而擁擠,小船拂開這些奇幻的景象,悄然停靠在了岸邊。 ——題外話—— 慶祝皇帝第一次出場,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