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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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鬧劇結(jié)束第二日。 城南季府內(nèi),一陣窸窸窣窣的瓜果殼剝落聲吸引了來往人的注意。 往進一瞧發(fā)現(xiàn),稍左的地方正有個身著粉嫩衣裳的小婦人同眼前男人隨意嘮著嗑。 而在其懷里坐著的是個五歲左右的rou嘟嘟奶娃娃。 同平日里乖乖坐著不同,此時的圓兒哥腋下正被齊小夫人的兩只胳膊架著。 至于管木子雙手持平的手掌內(nèi)還一邊放著完整的小果子,一邊放著無用的果子外殼。 趁著聊天空檔還不忘低頭食著一只小手遞來的小玩意兒解解饞。 “看不出來昨日挨了打,今日就能活蹦亂跳,不錯呀?” 上下打量了番半刻鐘前剛被齊沐通知能下床活動活動,這會兒就穿著身白色褻衣坐在她面前品茗的男人,管木子多少還是有些佩服眼前人的強魄體格。 奈何當視線停留在季言敘微微勾起的右嘴角以及明明是他主動來找她閑聊,現(xiàn)在對方卻心不在焉的神態(tài)時,心中剛冒出來的一點贊揚便已被扼殺于萌芽中。 “如果你想要給我解釋解釋昨日為何會鬧到如此地步的話,我倒是非常愿意聽你嘮叨兩句,可要是想在這兒給我嘚瑟,就請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滾!” 二話不說反手將瓜果殼砸向炫耀之人臉上,在被人全部擋下并提醒莫要弄臟了他的新衣裳時,管木子一聲冷哼隨之而來。 昨日雙方爭執(zhí)已經(jīng)達到了白熱化,管木子這邊也不知是誰喊了句“給我沖!”后被莫名鼓動的小怪物們竟是一股腦要和季家百余位壯漢拼個你死我話。 可就在這焦頭爛額的局勢下卻是因為正護妹心切,反抗不得的季言敘一個不經(jīng)意間的小動作打破了僵局。 而這動作能有多小,用齊小夫人的話說就是在彼此互相推推嚷嚷的過程中,季言敘肩膀一側(cè)外衣被人扯下,連帶著最里面的褻衣也被從脖子那兒露出了一角。 偏偏正是這放在平日無傷大雅的動作竟是在瞬間將一直屈于二線的凌栗徹底惹毛。 當時管木子記得季家三位老者中的其中兩位是因為被某人的驚天罵技氣得當場昏死過去。 稍微還有點戰(zhàn)斗力的季方則是邊與凌栗對罵,邊被隨身侍從按壓人中防止一個不忿氣死過去。 那個時候,站于屋檐之上保護小娃娃的猴兒記得他有將捂住圓兒哥耳朵的手多繞了兩圈衣裳。 目的只為那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未來數(shù)百年,其中只有兩代被刻意忽略的臟話莫要荼毒了下一輩的純潔心靈。 可當耳朵被塞了數(shù)層套子的圓兒哥仍能在下面對罵到精彩環(huán)節(jié)而抬頭準確詢問出某些不好詞匯是什么意思時,猴兒終于下定決定,放棄學(xué)習(xí)罵街的最佳機會帶著人落荒而逃了。 也正是在那一刻,眾人明白了齊小夫人所言的“我和凌栗之間有我沒他,有他沒我”的深層次含義。 同時也明白了當時在被人制止,管木子示意的那句“先發(fā)制人”所為何意。 感情他們要防備的從一開始就不是季家那群老家伙,而是被眾人低估,本事一流的栗老板呀! 不過鬧歸鬧,在看著昨晚被人扛回來,明明傷勢不重卻死都不肯睜眼而騙得了凌栗一身新衣裳,現(xiàn)在還明里暗里向她炫耀的人時,管木子那點容忍也早已被消耗殆盡道。 “呦呵,這新衣裳不錯呀,可我怎么瞧著沒有你昨日穿在身上的那套金色里衣順眼呀!” “是嗎?其實我倒是覺得各有千秋。” 如今季言敘的臉皮之厚早已不可同日而語,至于在看見對方如同吃了蒼蠅般咬牙強忍的表情時還是客套性的適當收斂了些。 只是此番前來道謝之言尚未說上兩句,便又被余光瞥見自己身上的褻衣吸引了注意,而后就是無止境的自我欣賞開始。 直到...... “栗老板,你......” 話說一半,圓兒哥的小嘴便被原本環(huán)在他腰間的手捂住。 抬頭看了眼正拼命示意他切莫開口的娘親后,倒是眉眼含笑的朝著從遠處走來的人揮了揮手。 只是小娃娃的整套動作并未被季言敘全部目睹,反倒是飄遠的思緒在聽見熟悉的幾個字時被強行拉回,而后輕咳兩聲,沉聲問道。 “怎么圓兒哥可是覺得栗老板這身衣裳穿在爹爹再合適不過?” “......” 在接收到背后傳來的輕觸提示后小娃娃點了點頭,可在瞧向在場第四個人的目光時,小小身板竟是一震,隨即搖頭否定。 然而來自于三方的壓力哪兒有這般容易化解,在點頭呀點頭與搖頭呀搖頭兩個選項無間隙的轉(zhuǎn)換了數(shù)次后,圓兒哥干脆兩眼一閉,小嘴一抿,再小耳朵一捂,轉(zhuǎn)身埋頭于身后人懷里。 且這回任由誰喚他都不肯退讓分毫。 不過在感受到身上搖晃感頓消時,圓兒哥還是好奇的將兩只小手分開了些間隙,以便聽得更清晰些。 “你好意思欺負個孩子!” 拍掉不問出個結(jié)果誓不罷休之人的手,管木子倒是在瞧了眼慢慢逼近的凌栗后將視線收回,挑眉問道。 “怎么?看你這較真模樣,莫不是你和栗老板已經(jīng)和好了?” 季言敘抬眼,“我和他從來就沒有過矛盾。” “怎么沒有?上次你倆不就是因為些不可告人的理由鬧得許久不說話,別忘了當時是誰被人打到昏迷,扔到我家門口的?” 調(diào)侃之意甚濃,在季言敘投來一計“休得胡言”的警告眼神時,管木子樂呵呵的將懷中小娃娃換了個姿勢,任其雙手環(huán)于脖頸之上。 看架勢似乎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打算。 “怎么敢做不敢當?數(shù)日前來這兒時你可是和我聊了許多。” 盡可能將發(fā)生過的事情添油加醋講述出來,在瞧對方仍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樣,管木子又試探性問道,“莫不是你的失憶是假的?要不然怎能在那日將些細枝末節(jié)都記得如此清楚?” “明知故問。” 看著明明早知他是裝的,還在當下故作驚訝狀捂嘴身子后仰的小婦人,季言敘的嫌棄盡顯。 偏偏在管木子探過身來小心翼翼問詢起他對凌栗的直觀感受時,又不自覺將右嘴角的笑意重新勾起,饒有興趣道。 “此人倒是個不錯之友,可以深交。” 對于凌栗的贊揚已經(jīng)無法溢于言表,可在看著管木子欲要將其看穿的審視雙眸時,還是稍顯尷尬的輕咳兩聲正色道,“其實凌栗這人什么都好,就是這性子實屬潑辣了些。” “胡說,栗老板明明就是天上地下獨一份的英雄好漢!” 完全不認同季言敘的認知,管木子正襟危坐道,“你不明白,凌栗從小生活在城東市井之中,那罵人的本事都是保護自己形成的盔甲,更何況這二十年的行為處事皆為知世故而不世故!” “此話甚是有理。”季言敘點頭認可,“可他也是我這二十年來除了你之外見過最愛錢的人。” “胡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更何況栗老板向來助人為樂,當日在狼河寨外將你救起也是善意驅(qū)使。” 直接將凌栗救人的例子擺于明面之上,管木子順便表明立場道,“反正在我心里,栗老板的形象比你高大許多,他呀就是英勇威猛,樣貌同氣勢一般非凡,讓眾人仰望的存在。” 恐是因為當事人在場,管木子溜須拍馬的本事硬是生生上了一樓。 可當季言敘聽著愈發(fā)與他認知中的凌栗外觀不同的諂媚之言時,竟是皺眉打斷,反口質(zhì)問管木子可是眼瞎。 就這樣在一來二去的你問我答中,完全不知在場第四人存在的季言敘盡可能準確的闡述了當日他在狼河寨外看見凌栗的第一感受。 而作為達到心里預(yù)期目標的管木子則是在深吸一口氣后直直指向季言敘身后位置,朝著臉色陰沉之人大聲告著狀道。 “哦——栗老板,討厭鬼說你壞話,他還說在第一次見你時以為你是個姑娘!” “你在......” 不明就里的季言敘完全不知危險將至,他本想著制止眼前人的咋呼,可在看著突然從天而降,懸于自己面前的白色布條時怔住了。 待順著架于身子兩側(cè)因為怒氣微微發(fā)顫的手向上看去時,rou眼瞧見的便是一張似笑非笑的陰柔臉龐,以及一雙與長相格格不入,卻誓要將他當場斃命的極怒眸子。 “你剛才說我什么來著?” 極力壓制著心中怒火,凌栗手中持著的布條卻是不受控制的往身下人脖子移去。 在聽著身邊小婦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嚷嚷和某個根本不知錯在何處的倒霉家伙老實交代是在夸他長得好看時,已經(jīng)被觸及到人生底線的凌栗最終決定要讓不知好歹之人看不見明早的太陽! 小院內(nèi)毫無意義的道歉和被冒犯者的無情追殺還在繼續(xù)。 院外小道上,已經(jīng)遠離危險范圍的小娃娃在被自家娘親牽著時卻是一臉認真地表達了心中疑惑道。 “娘親,栗老板欺負爹爹,為何昨日又要救爹爹呀?” “今日打人呢,是因為在栗老板心里誰夸他漂亮,誰就要為此付出沉重代價,可能這就叫做美而不自知,且知其貌美者必不可活的道理。至于這救人.....” 管木子故作思考,輕笑回道,“大概是因為栗老板從始至終都是個護短至極的家伙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