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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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嚀既不想種愛情樹,也不想種戀愛樹。 她準備種如意樹。 她挑樹苗的時候,辛南城主動過來打招呼說,“陸導師種如意樹嗎?” 陸嚀淡淡地嗯了一聲。 辛南城也不在意她的冷淡,挑了一棵戀愛樹就走了。 蘇小小和施侖都選擇了發(fā)財樹。 他們一個是三線小演員,一個是過氣男歌手,兩人都想在新的一年里爆紅多賺錢,壓根沒公開戀情的打算,所以兩人選的都是發(fā)財樹。 陸嚀挑好了一棵如意樹,不過她拎著樹苗準備離開的時候,想了想,還是又回身挑了一棵樹苗。 種都種了,不如給朋友景弈也種一棵。畢竟,他在原劇情里突發(fā)意外去世了。這一世,她幫他也種一棵如意樹,希望他一直都能如意順遂吧。 陸嚀挑好樹苗,拿了個鏟子,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開始種樹。 等她一棵樹都種完了,她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裴戲和慕寶珠的愛情樹都還沒開始種。 裴戲脫掉了外套,身上只穿一件短袖。他手里拿著一個鏟子,頗有些放不下身段的意思。 作為一個掌控著公司不少員工命運的總裁,他出入的都是高端場合。他手里拿過裝著價值上百萬紅酒的酒杯,也彈過定制款的鋼琴;他和重要的人物握過手,也簽下過價值八位數(shù)的合同。 但是他的手還從來沒有拿著鏟子鏟土的經(jīng)歷。 對著臟污的泥土,他一時有些無所適從。 蘇符忍不住開口,“能不能別墨跡。” 鄭束直接撩起袖子,“你讓開,讓我來!” 慕寶珠朝他眨了眨眼,“裴哥哥。” 裴戲深吸一口氣,他一把握住了慕寶珠的手,一臉深情款款地說,“meimei,我從來都沒有種過樹,但是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陸嚀被這句好似來自上個世紀的土味情話油得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油王不愧是油王,無論何時何地都在散發(fā)油膩。 這時候,他們幾人注意到了陸嚀的視線。 慕寶珠嬌笑一聲,“陸導師看上去種樹好熟練,是干慣了嗎?” 裴戲請的水軍開始在直播間里舞。 【畢竟陸嚀出生很普通,哪能和我們的小公主比啊。】 【大概陸嚀是從小干慣了這種粗活。】 【嘖嘖嘖,真可憐,從小就過慣苦日子,怪不得會一直倒貼裴戲。】 陸嚀沒有回應慕寶珠這句話。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要不了多久,今年的金融晚會就要舉辦了,與會的都是各種金融大鱷。 在書里,裴戲威脅原身,讓她主動放棄了出席這個場合的機會。陸備財見親生女兒不樂意,最后只能帶著養(yǎng)女出席了這個重大的場合,讓養(yǎng)女出現(xiàn)在了不少人的面前。 慕寶珠也因為這個晚會認識了不少重要人物,拓展了自己的人脈,為今后的演繹事業(yè)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但這一次,陸嚀自然不會把這個機會讓出去。 不管裴戲是威脅,還是誘惑,在她這里都統(tǒng)統(tǒng)不好使。 既然她已經(jīng)準備好出席那個金融晚會,那么現(xiàn)在打嘴炮自然就沒必要了。 到時候,事實會告訴他們誰才是真正的陸家千金。 陸嚀不帶什么情緒地說,“種樹這種事,不是有手就會?” 遲遲沒有種樹的裴戲感覺受到了冒犯。 他沒說話,兩只手用力掄起鏟子,開始認命地鏟土。 嬌生慣養(yǎng)的慕寶珠自然是不會幫忙的。 裴戲也舍不得讓她動手。所以,只有他這個每分鐘價值上萬的總裁來了。 等陸嚀兩棵如意樹都種完之后,裴戲的手上,腿上都被泥沾上了。 最后,那棵愛情樹好歹是歪歪扭扭地種好了。 裴戲伸出手指,在慕寶珠的手上輕輕碰了一下。 “好了,meimei,你現(xiàn)在手上也有泥了,相當于我們合種了這一棵愛情樹。” 慕寶珠雙眼彎起,“裴哥哥最厲害了。” 裴戲比了一個大力水手的姿勢。 姚涵晗走到陸嚀身邊,輕聲說,“裴戲真是越來越油了。” 大力水手,虧他想得出來。 陸嚀隨口說,“大概是提前到中年期了吧。”一部分男士人到中年就容易發(fā)福,估計裴戲是逃不掉的了。 姚涵晗噗嗤一聲笑出來,論吐槽的功力,在場的任何人都比不過陸嚀,陸嚀要是做第二,那么沒人能做第一。 -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所有的嘉賓和導師差不多都種好樹了。 陸嚀上車的時候,無意間回了下頭。她發(fā)現(xiàn)慕寶珠眼神冷漠地盯著她種的那兩棵如意樹,她那眼神,好像那兩棵樹不是樹,而是她的仇人一般。 陸嚀心下有了些許猜測。 慕寶珠難道是想要在她的樹上動手腳?或者,直接拔掉她種的如意樹? 鑒于慕寶珠此刻什么都沒有做,只多看了幾眼,所以陸嚀也沒直接做什么。 慕寶珠看了幾秒陸嚀種的如意樹之后就轉回了視線。 察覺到陸嚀在打量她,她甜甜地笑著說,“陸導師,怎么了?” 陸嚀語氣淡淡,“沒什么,就是勸你不要整天想著做壞事。” 慕寶珠面上笑了下,心下卻對這句話不屑一顧。 早在她決定掠奪陸嚀運勢的那一天起,她和陸嚀就是你死我活的關系,陸嚀在她這里就是個注定要死的人。 有些事一旦開始,注定開弓沒有回頭箭。 警告過慕寶珠的當晚,陸嚀再次入了夢。 如意樹如意樹,為的就是如意。要是那兩棵如意樹真被慕寶珠搞了破壞,陸嚀心里到底會平添幾分不舒服。 摸魚了兩天的陸嚀準備再次從慕寶珠身上拿回屬于自己的運勢。 只要慕寶珠的運勢下去了,那么,不管她想做什么都不會成功! - 這一晚,陸嚀入夢的時候,夢中的時間點依舊是晚上,地點依舊是空蕩蕩的豪華別墅。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她第四次來這棟別墅了。 她四下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別墅安安靜靜的,像是壓根沒人一樣。但她知道,景弈一定在。 她熟門熟路地走到二樓景弈的房間前,禮貌地敲了敲門。 “朋友,你在嗎?是我。” 陸嚀在門口安靜地等了幾秒。 不過快半分鐘過去,里面也沒有任何反應。難道景弈不在? 這么想著,陸嚀說了一聲,“那我進來了”,說完,她擰開門把手,輕輕推開門,往里面走去。 房間里看著很是昏暗,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空氣里漂浮著一股淡淡的酒氣,不難聞,帶了一點清香,存在感強烈。 越是靠近床的位置,這股酒氣就越是濃郁。 夢中的景弈喝酒了?或許,他還喝醉了? 這么想著,陸嚀一步步走到了床邊。 就著窗簾縫隙透過來的隱約路燈,她靠近床上那一道模模糊糊的影子,輕聲喊,“朋友,你醉了?” 躺在床上的那個身影微微動了一下。 陸嚀松了口氣,能動就好,她還真怕景弈醉得不省人事。 她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一秒,一條胳膊出其不意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天旋地轉之后,她一下子躺到了床上。 第28章 戀愛的第二十八天 油王,你惡不惡心。…… 黑暗中, 視覺降到了最低,觸覺,聽覺和嗅覺卻好似一下子放大了無數(shù)倍。 陸嚀能聽到近在咫尺的呼吸聲, 好似就在她耳旁響起的一般,一下又一下,帶著清淡的酒香, 將她整個人都纏繞在其中。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牢牢握緊著,她扯了扯, 結果被握得更緊了。 陸嚀微愕,喝醉酒了的人都是這么不講道理的嗎? “對不起。”一道微啞的嗓音在陸嚀的耳邊響起, 陸嚀下意識“嗯?”了一聲。 景弈大概是認錯人了吧。不然,他有什么對不起可以對她說的?他甚至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想必也做不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你別生氣,我以后不說了。” 別生氣?陸嚀越發(fā)茫然了, 景弈這是把她認錯成誰了? 大概是第一次說道歉的話,所以景弈說得并不熟練。或許, 能做到這個程度,他已經(jīng)是借著酒勁了,如果沒醉, 這種類似于哄人的話,他極大可能是說不出口的。 陸嚀失笑, “朋友,你認錯人了吧。”她有什么可生氣的?既然她沒有可以生氣的點,那么只有一個解釋, 景弈確確實實認錯了人。陸嚀在黑暗中瞥向一旁的朋友,她有些好奇,景弈到底是說了什么才會把某個小姑娘給惹毛了?惹毛之后, 就連在夢里都不忘道歉? 不過現(xiàn)實中,景弈有關系那么親近的小姑娘嗎? 說完這句話,空氣里陷入了沉默,過了幾秒,她耳邊才再次響起那道熟悉微啞的嗓音,“沒認錯。” 沒認錯?這話陸嚀是不信的。 醉酒了的人說的話是最不可信的,說不準,等他們一覺醒來,說了什么他們自己都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