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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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垂著卷長的睫毛,遮住了那一片像是蔚藍大海一般漂亮的藍眼睛,讓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緒。 過了幾秒,他才再一次開口,“陸導師,你可能對我有一點誤會。” 他面上不顯,心底情緒卻并不平靜。這人到底什么來頭?居然一眼就看穿了他?裴戲不是說只是一個戀愛腦,容易上頭的普通女生么? 陸嚀聳了聳肩,“誤會不誤會的,你我心里都清楚。我不管你是來釣魚的,還是來填海的,我都不感興趣。只要你別把主意打到我頭上就行。” 剛才辛南城主動說要和她擁抱,陸嚀就知道對方來者不善了。 陸嚀看過小說,知道辛南城確實帶有外國皇室血統(tǒng),說好聽點,還真是個小王子,他這樣的身世,自然不需要博流量博眼球什么的。 在小說里,他可是裴戲最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一檔戀愛綜藝,嘉賓來談戀愛,導師只是工具人,他一來卻目標明確,直接盯上了她,這要是沒鬼才怪。 她陸嚀,看著像是好算計的樣子嗎? 陸嚀表情從容,全程智商在線,語調(diào)不急不緩,直播間里的女觀眾興奮到嗷嗷叫。 【聽著很有道理。】 【陸導師不愧是愛情導師,不服不行!】 【聽說這里有移動的愛情寶典?來學習了!】 【陸導師這么一說,我也覺得辛南城是個渣男了!剛才他盯著慕寶珠看了很久很久!我一開始還覺得奇怪呢,后來陸導師一分析我就明白了!】 【明明表現(xiàn)的對慕寶珠很感興趣,卻說要和陸導師擁抱,這不是渣男什么才是渣男?】 可以說,辛南城即將面對從easy模式變成地獄模式的戀愛綜藝。 - 擁抱任務(wù)被接之后,施侖和蘇小小都更新了新的戀愛任務(wù)。 蘇小小的是:一起看一場晚間愛情電影。 這個任務(wù)可謂是很心機了。晚間本就是情緒容易失控的時間點,一到晚上,孤獨,寂寞等情緒就會放大,人會變得感性,在這樣的時間和場合,男女嘉賓一起看一場甜甜的愛情電影,感情很容易升溫。而且昏暗的環(huán)境里,男女嘉賓就算做一些親密小互動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施侖更新的任務(wù)是男女嘉賓用同一根吸管,分享一杯奶茶。 四舍五入一下,就是間接接吻了。 當然,這兩個任務(wù)也有前置條件,必須男女嘉賓互選,只要有哪一方拒絕,這個任務(wù)就失效了。 他們更新的任務(wù),都是為了給裴戲助攻用的。 戀愛任務(wù)更新之后,很快就到了中午。 因為之前裴戲的土味情話里有一句“可以教我煮湯圓嗎”,所以中午嘉賓就決定自己煮湯圓吃。 不過心跳小屋里沒有現(xiàn)成的湯圓,所以他們只能自己做。 幾個女嘉賓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小姐,幾個男嘉賓也幾乎從不下廚,幾人大眼瞪小眼地瞪著食譜。他們沒有辦法,只能慢慢看著視頻學習。 裴戲和慕寶珠一起合作做湯圓的時候,陸嚀已經(jīng)在導師間里等得不耐煩了。 平時導師和嘉賓一起吃酒店送的外賣,一直都還算和諧,但這一次嘉賓偏偏要自己做湯圓吃。 作為導師,他們只能跟著吃,或者選擇自己下廚。陸嚀廚藝很是不錯,他們在那里磨磨唧唧的,這么點功夫,換成她,現(xiàn)在早就吃上湯圓了。 不管甜的,還是咸的,對她來說都是手到擒來。 偏偏廚房被霸占著,她想花十分鐘給自己下一碗面都不行。 辛南城就是這時候來找陸嚀的。 他神色很真誠,“陸導師,你真的誤會我了。” 他來的時候,陸嚀本就因為餓著肚子脾氣有些不好,一見到抱著目的來接近她的,不懷好意的辛南城,陸嚀直接說,“這位男嘉賓,雖然你現(xiàn)在還年輕,但為了你以后的幸福,你多少也得悠著點。你也不看看你那黑眼圈,用那么厚的遮瑕都透出來了。” 辛南城:…… 無意間聽到了這句話的蘇小小,施侖:尷尬到腳趾扣地.jpg 第16章 戀愛的第十六天 是人是狗分不清。【一……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蘇小小下意識看向辛南城的下眼瞼,想尋找陸嚀口中連遮瑕都遮不住的黑眼圈。果然,如同陸嚀所說的那樣, 辛南城的黑眼圈似乎真有些重。 這……過分了啊,縱那啥啥該多過度啊。 現(xiàn)在的小年輕,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嗎? 施侖只想靠著這一檔戀愛綜藝翻紅, 借此再次進入觀眾的視線。他的目的很明確,所以并不想摻和進這種場合, 免得多生事端。他一把拉住蘇小小的胳膊,不顧她的反對, 直接帶著她溜之大吉,將尷尬的場面留給了兩個當事人。 等導師間里只剩下陸嚀和辛南城兩個人的時候, 氣氛好像比剛才越發(fā)緊繃了。 辛南城沉默許久,才問, “我是怎么暴露的?”他自認表現(xiàn)得可圈可點,面部表情管理也一直很到位,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了馬腳。可以說,只要是取向正常的女生, 應(yīng)該都抵抗不住他的魅力。 但偏偏,陸嚀看上去對他毫無興趣。 陸嚀倒也沒打算藏著, 她端起保溫杯,喝了一口熱水,點評說, “你表現(xiàn)得太完美了。”一來就展現(xiàn)了自己的魅力,將其他兩個女嘉賓,以及蘇小小迷得七葷八素, 全程禮貌又風度翩翩,加上那張臉,簡直無往不利。 但就如陸嚀之前說的那樣,這樣的完美,來源于他高超的戀愛技巧以及豐富的戀愛經(jīng)驗,他知道怎么做才能吸引女生,怎么做才能盡可能快地得到來自女生的青睞,怎么做才能slay全場。 辛南城煞有介事地點頭道,“原來如此。” 知道自己暴露的辛南城干脆不裝了。 他全身的溫馴,紳士風度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野性和不羈。 他打量著裴戲口中“沒腦子”,“戀愛腦”的陸嚀,突然說,“你和裴戲說的一點都不一樣。”如果不是知道裴戲的為人,他甚至會以為裴戲在故意玩弄他。 陸嚀全程表現(xiàn)得都很淡然,直到從辛南城嘴里聽到裴戲這個名字,她的神色才微微有些變化。她知道辛南城目的不純,也猜到他可能會和裴戲有點聯(lián)系,但沒想到辛南城會直接把裴戲給暴露了。 他倆這是徹底鬧掰了? 辛南城雙手插兜,靠在導師間的木門上,他姿態(tài)閑適,全身都是野性,“我和裴戲很多年前就有過接觸,不算熟,但也算認識。我想來參加這檔戀愛綜藝,但國內(nèi)我的人脈不多。裴戲剛巧是最大的投資人,于是我就找到了他。他跟我說,我可以來,但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我必須不經(jīng)意地在十幾萬觀眾面前讓你出丑,并且是出大丑。” 陸嚀的臉色冷淡了下來,“所以,你跟我說這番話的目的是?” 辛南城無辜地聳了聳肩,“沒什么目的,就是想提醒你小心裴戲,最近網(wǎng)上關(guān)于慕寶珠的負面言論很多,他急需一個更大的丑聞來遮住慕寶珠身上的鬧劇。” 陸嚀這時候反倒是有點看不懂辛南城了。 按理說,辛南城現(xiàn)在和裴戲還是一路人,他能來這一檔綜藝還是靠著裴戲,結(jié)果他直接在她面前出賣了裴戲。 另一方面,按照小說里描述的那樣,他這次應(yīng)該也是沖著慕寶珠來的,結(jié)果他跟她說了裴戲的打算? 要是她不配合,那么慕寶珠會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笑料,甚至,她可能再也不能夠像上輩子那樣順風順水地進入娛樂圈。 陸嚀不相信天上會有掉餡餅的好事,她淡淡地問,“為什么?”為什么告訴她這些?告訴她這么多,應(yīng)該也是一種示好的信號吧。 辛南城聳了聳肩,“沒有為什么,可能是因為……” 陸嚀靜靜等待下文。 “你比較特別吧。” 陸嚀:…… 這算是什么狗屁理由。果然海王就是海王,無論何時何地都不忘撩人。 這時候,客廳里的幾位嘉賓似乎是注意到辛南城人不見了,糯糯自告奮勇要來找他,“湯圓已經(jīng)做好了,馬上就要開始煮了,南城剛來,可能不熟悉別墅的環(huán)境,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去找他。” 導師間里的兩人通過直播鏡頭聽到了這么一句話。 辛南城笑了下,“看來有人來找我了,我先走了。” 陸嚀嗯了一聲,“不送。” 辛南城打開房門,他剛準備邁步離開,但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回頭說,“我黑眼圈有點重,是因為我這兩天趕行程,已經(jīng)有29個小時沒睡了。我雖然算是個海王,前女友也不少,但我眼光其實很高,也很挑剔,還有點小潔癖。大部分時候我只喜歡撩,撩到手就算結(jié)束了,沒干別的。”說完,他聳聳肩,學著陸嚀的語氣,說了一句她前不久剛說過的,“當然,信不信由你。” 說完,辛南城就離開了。 陸嚀喝了口熱水,沒把辛南城最后幾句話放在心上,他黑眼圈怎么來的,她一點都不感興趣。她只是想,她和裴戲,慕寶珠之間,已經(jīng)到了水深火熱的地步了。 不愧是男主,為了幫女主解決問題,簡直不把青梅當人,直接拿她當炮灰。 不過,她看上去像是那么好欺負的嗎? - 客廳里,幾位嘉賓終于在歷時三小時之后,吃上了熱騰騰的湯圓。 雖然湯圓大部分都破了,不破的個頭格外的大,似乎都有點沒熟,但不管怎么樣,他們總算是吃上了一口熱乎的。 不僅僅是他們自己覺得不容易,直播間里的觀眾也覺得不容易。 【看他們做湯圓,我都替他們著急,恨不得自己穿進屏幕里幫他們做。】 【一共這么多嘉賓,沒一個真的會做飯的,全是廚房殺手。】 【做個湯圓,廚房就搞成那樣了,也是服。】 湯圓做了不少,雖然賣相實在是不行,放外面絕對沒人買,但至少能填飽肚子。 幾個嘉賓也餓了,一個個吃的都很快,蘇小小和施侖兩人也不會做飯,自然只能蹭嘉賓做的湯圓。 他們也不挑剔,有吃的就行。 姚涵晗察覺到嘉賓和導師幾乎都在客廳里了,除了陸嚀。 她對陸嚀的感官不差,所以特意多問了一句,“陸導師怎么沒來?湯圓多了很多。” 蘇小小看了一眼裴戲,裴戲面色難看,她知道裴戲的意思后,直接說,“她不合群,只喜歡獨來獨往,所以不用管她,也不用給她留湯圓。” 辛南城對湯圓不感興趣,他只吃了兩個就停下了筷子,聽到不合群這個評價,他紳士地說,“陸導師只是為人比較真實而已。”在外人面前,他一直都表現(xiàn)的格外真誠,陽光,風度翩翩。 慕寶珠沒想到新來的男嘉賓會為陸嚀說話,這讓她心里隱隱有些不快。 她打圓場說,“好了好了,陸導師如果餓了的話,自己會過來的。” 慕寶珠剛說完,她嘴里的陸導師就下了樓,徑直進了廚房,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姚涵晗看到她進了廚房,直接站起身說,“我去廚房幫陸導師忙。” 這些日子以來,姚涵晗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與其說是女嘉賓,倒不如說是個透明人。男嘉賓一個接著一個到慕寶珠面前當舔狗,眼里壓根沒有她和糯糯。 她活了二十六年,這些年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也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事,倒也不是輸不起,只是她漸漸意識到,慕寶珠在她們面前,是有優(yōu)越感的,甚至,慕寶珠是有些看不起她和糯糯的。 比如之前外出踏青,男嘉賓送了那么多玫瑰給慕寶珠,慕寶珠來者不拒不說,后來還要在她們面前說,“我也不想收的,但誰讓他們太熱情了,我不收似乎也不大行。” 說到鄭束請她去迪拜看他養(yǎng)的小母獅的時候,她一臉無辜地說,“鄭束嗎?我只是拿他當哥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