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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武夫當國在線閱讀 - 第58節

第58節

    第31章,遠在昌黎

    王懷慶迷迷糊糊從褂衫縫里摸出了懷表,瞇著眼睛看了一眼時間,此時竟已過了十一點鐘。再看看宴會廳各個包廂的情況,雖然還有一些賓客在閑聊、小酌,但那些上了年紀的士紳官吏們卻早已悄悄退席離去。

    他看了一眼旁側,之前一直陪著自己的袁肅、王磷同二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然而此時酒勁正燒著頭,他一時半會也懶得多費神去想什么,只覺得實在疲困的不行,眼睛都不快睜不開了,是該散席歇息去。

    “諸位,時候不早了,該散了吧?啊?散了吧。”王懷慶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向還在場的賓客們說道。

    這時,宴會廳的大門被推開了,袁肅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手里還擰著一壇子未開封的酒。他進門的時候剛好聽到王懷慶的話,于是快步重新走到酒桌前面,堆笑著說道:“王大人,我這剛出去拿酒回來,您竟要走?今日難得高興,那自然要盡興到底才是。來來來,我已經吩咐廚房加菜去了,咱們坐下來接著喝。”

    王懷慶連忙罷了罷手,推辭的說道:“袁公子,你實在太客氣了,來日方長嘛。今日已經盡興,再喝老夫可就不省人事了。”

    袁肅笑道:“王大人自有海量,豈能說喝醉了?來來來,我等再喝一巡。”

    王懷慶倒真是怕了袁肅如此這般的殷勤,他繼續推說道:“明日吧,明日再喝,今日實在是累了。散了吧,都散了吧。”他一邊說著,一邊踉踉蹌蹌的要向屋外走去。

    袁肅放下手中的酒壇,跟上前去攙扶著王懷慶。其他賓客見兩位主客總算罷休了,一個個如蒙大赦一般,趕緊起身散伙走人。從七點鐘一直吃喝到十一點鐘,這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有興致也早就耗光了。

    出了主要宴會廳,巡防營還算清醒的兩名軍官連忙迎上來。王懷慶迷迷糊糊的也沒有注意部下的情況,直到走出聽風小筑的正大門時,發現守在外面的那些士兵不是東倒西歪就是伏案大睡,僅僅只有十幾人還能站得住腳。

    “嘶……這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呢?”王懷慶喝問道。

    “回,回大人,其他人都在院子里面,喝……喝醉了。”一名軍官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他奶奶的,老子之前怎么跟你們說的?”王懷慶有氣無力的訓斥道,他現在實在太困了,不僅沒有心思發脾氣,更沒有力氣發脾氣。

    “王大人,算了算了,”一直攙扶著王懷慶的袁肅勸慰的說道,“兄弟們趕來一下午路,大家貪了幾杯酒罷了。無妨,都是小事,稍后我會派人把他們都送到北邊的營房安置妥當。眼下還是先送王大人到諮議局會館休息去。”

    “罷了罷了,明日再跟這些兔崽子們算賬。”王懷慶揮了揮手說道,他沒有多想什么,就這么讓袁肅攙扶自己上了一輛馬車。

    在前往諮議局會館的路上,王懷慶便已經迷迷糊糊睡著過去了。到了會館后,袁肅吩咐會館的侍從把王懷慶送到早已安排好的房間里休息,至于那些巡防營的軍官和跟著一起來的親衛,自然是跟著王懷慶一起進了會館。

    打點好這邊的一切,袁肅重新上了馬車返回聽風小筑,坐在馬車車廂里,他已經從之前的醉態恢復了過來,黑暗中依稀可以看到一張冷酷的臉龐。

    再次回到聽風小筑時,孫連仲已經帶著治安團第一營的兩隊人趕到這里。治安團的士兵正遵照命令,先打發那些酒店門口的巡防營的士兵去城北。巡防營的士兵雖然醉的不行,但真正不省人事的只是少數,其余人勉強還能行走,他們在治安團士兵的招呼下,三三兩兩攙扶著向北而去。

    陳文年和郭文遠站在正大門的門檻后面,與孫連仲本人低聲交談著什么。他們在看到袁肅的馬車駛過來后,連忙迎上前來。

    袁肅從馬車里下來,直接問道:“安排的怎么樣了。”

    陳文年嚴峻的點了點頭,說道:“都安排好了。”

    孫連仲也補充的說道:“一營的兄弟正在搜集他們的槍,這些家伙喝的跟一灘爛泥似的,別說拿不住槍了,連自己的兩只腿都不聽使喚呢。”

    袁肅微微頷首說道:“很好,一切都很順利,現在就只等老趙那邊的結果了。”

    頓了頓,陳文年認真的問道:“梓鏡,咱們既然走了這一步,已然無從回頭,你可一定要有把握向上面交代清楚才是。”

    袁肅故作鎮定的說道:“公臺兄你放心,只要今晚不出人命,我還是有一些把握處理好這件事。等到王懷慶滾蛋之后,短期之內上面根本無人可派,這里只能交由我們來應付。”

    陳文年深沉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希望能如你所說的那樣。”

    略作了一會兒,袁肅掏出了自己的懷表看了一下時間,仿若自語似的說道:“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老趙那邊應該快到昌黎了。”

    凌晨一點鐘,昌黎縣南城門,巡夜的士兵大部分或躲在墻角打盹、或直接回營房睡覺,整個城樓上只有七、八人還在值守。

    忽然,遠處的官道上傳來陣陣馬蹄聲,黑暗中還伴隨著騎馬人此起彼伏的吆喝聲。

    城樓上的士兵勉強打起了精神,眾人一起湊到城垛附近,凝神向前方張望。

    “這么晚了,哪里來的人?”

    正在眾人疑惑不定之際,馬蹄聲越來越近,借著城樓上的火光隱隱約約可以看都五、六十騎正向這邊飛馳趕來。又過了一會兒,連騎馬人的衣衫也能勉強看清楚,似乎正是巡防營剛剛配發不久的新式軍服。

    “會不會是王大人連夜派人回來了?”

    “這么晚,莫不是灤州那邊出了事?”

    騎兵隊漸漸放慢速度,不等再靠近城門處,為首的一人已經開口呼喊起來。

    “快開城門,快開城門!”

    城樓上的巡夜士兵一時間不知所措,有人趕緊匆匆忙忙的跑下城樓去叫醒其他人。沒過一會兒,駐守為南城門這里的巡防營士兵全部驚醒過來,一名值勤軍官一邊披著衣服,一邊往城樓上面趕去。等越來越多的人涌上城樓時,那一隊騎兵正好已經趕到城門前停定。

    “城下何人?”值勤軍官湊到城垛前,貓著腰向下面看去。

    “你他奶奶的,老子是孫德盛,趕緊開城門,出大事了!”城下一騎走上前來,罵罵咧咧的向著城樓上答話。

    第32章,突然變起

    借著居高臨下的燈火,值勤軍官瞇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總算看清楚來者正是孫德盛。又聽見孫德盛說出了大事,一個激靈之下也顧不上再答話,趕緊吩咐手下去打開城門。

    孫德盛帶著騎兵隊進城后,并沒有急著下馬,他找到之前值勤的城門軍官,喘著粗氣對其說道:“大事不妙,姓袁的把咱們王大人給扣了,我德字營被他們包圍,好不容易才突圍起來。你,你趕緊去把城內另外四營管帶都叫到司令處去,咱們要想辦法把王大人救回來。”

    城門營的眾人聽說竟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一個個都緊張不已,那軍官更是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派人去準備軍馬。

    孫德盛交代完畢后,帶著他自己的人繼續向司令處大營奔了去。

    來到司令處大營,駐守在這里的是中路巡防營,孫德盛讓士兵去叫醒中路營管帶趙繼時,把灤州那邊的情況又說了一遍。趙繼時聽罷了同樣慌張了起來,連聲叫了幾聲“竟敢如此”,隨后先把孫德盛迎入營內,再派手下去把全營的士兵都集合起來。

    等了一刻鐘的功夫,左路營、前路營、后路營三營管帶陸續趕到司令處大營。在孫德盛的召集之下,眾人齊齊來到司令處小會堂。大家都是剛剛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不僅精神上還沒恢復,思緒上更是一團亂糟,一時半會誰都拿不定主意。

    七嘴八舌吵了一陣,忽然有人提議先去請王大人的幕僚于繼芳來主持大計。對此大家都沒有異議,畢竟王懷慶向來器重于繼芳,可以說巡防營事無巨細,于繼芳甚至比王懷慶更加了如指掌。這次王懷慶帶兵前往灤州時,并沒有讓于繼芳陪同一起,目的就是要留下于繼芳在昌黎縣坐鎮統籌,此時理所當然應當請他前來。

    又等了一陣子,于繼芳匆匆忙忙的從家中趕到司令處大營,剛剛走進小會堂,眾管帶連忙一擁而上詢問該如何是好。

    “諸位休慌,諒袁肅那廝是不敢亂來的,他若敢亂來,勢必是沒辦法向大總統交代,縱然他是袁大總統的侄子也擔當不起。孫大人,您再細細說一遍,事情到底如何?”于繼芳先穩定了眾軍官的情緒,隨即又向孫德盛詢問道。

    “我本奉王大人之命,留在城外以備接應,王大人則帶著右營和魁字營進城去了。天色漸黑,我便命令我部人馬在城外結營,本來并無任何異樣,孰料趁我部結營之際,灤州治安團跟民防營悄悄在我營周圍設下埋伏。后來他們一個姓趙的營長帶隊闖營,打算用金錢收買我部,我佯裝答應,之后好不容易才得了機會帶了本部騎兵逃脫出來。”孫德盛繪聲繪色的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嘆息不止。

    “這么說,你并沒有親眼看見王大人被扣?”于繼芳進一步問道。

    “這倒沒有,不過那姓趙的營長說,王大人和魁字營、右營的人都被扣了。”孫德盛鄭重其事的說道。

    “這不太可能,灤州才多少人馬,怎么可能在扣住兩個營的同時還能包圍德字營,老孫,你莫不是被誆了吧。”左路營管帶李勁夫質疑的說道。

    “他們本部人馬確實不多,可是卻還有民防營呀。之前咱們王大人扣過他們的槍,那幾百支槍就是配給民防營的。不瞞你們說,除了民防營之外他們還有洋機槍,就算誆我,我也是不敢亂來的。”孫德盛氣勢洶洶的說道。

    “看來,是我失策了,早先卻算漏了灤州民防。”這時,于繼芳喃喃自語的說道,然而他的表情并不像其他人那么著急,畢竟自己心里另有最后的準備,只要把這件事上報到北京去,倒要看看袁肅如何收場。

    “于先生,眼下該如何是好?”趙繼時崔問道。

    “不如,我們帶兵去灤州把大人要回來。”另外一名管帶急躁的說道。

    “諸位稍安勿躁,我突然覺得這件事另有蹊蹺。”于繼芳忽然說道。

    眾人不禁讓這番話驚了一下,目光紛紛聚焦在于繼芳身上,翹首以盼似的等待下文。

    于繼芳不慌不忙的轉過身來,表情嚴肅的盯著孫德盛,有一種審問的語氣問道:“孫大人,你之前說灤州治安團的一個營長意欲花錢收買你們,你能具體說一說究竟怎么回事嗎?”

    隨著這句問話,其他幾位營管帶立刻又把目光轉向孫德盛身上。

    孫德盛怔了怔,繼而生氣的說道:“于先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王大人對我恩重如山,我豈能為了一時之利而忘恩負義?”

    于繼芳笑道:“孫大人不必激動,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說來奇怪,孫大人究竟是如何得了機會從重重包圍中突圍出來呢?”

    孫德盛氣不可耐,胸口因為情緒而劇烈的波動著,過了好一會兒才發泄似的吼道:“老子就這么出來的,姓于的,別仗著你有王大人的倚重就能如此囂張,老子孫德盛才不吃你這一套。哼,你有什么話挑明說好了,枉老子連奔幾個鐘頭跑回來報信!”

    李勁夫見氣氛變得異常起來,連忙勸說道:“于先生,當務之急我們還是要籌措救出王大人才是,老孫的事容后再慢慢斟酌。”

    趙繼時也跟著說道:“是啊是啊,總得有一個輕重先后才是。”

    于繼芳淡然的說道:“話雖如此,可有些事情若不先弄清楚,只怕后患無窮。”

    孫德盛冷冷的“哼”了一聲,盯著于繼芳說道:“我算是明白了,那姓趙的營長曾對我說過,袁肅已經暗地里買通了咱們昌黎縣好些人,你現在不想著去救王大人,倒是一位心思的挑撥離間,看來姓趙的說的那些人,其中就有你!”

    小會堂一下子嘩然起來,眾人或驚疑不定、或交頭接耳。要知道這次王大人帶兵去灤州,可正是因為聽了于繼芳的主意才急忙動身,再加上現在于繼芳一副氣定神閑的態度,不急著想方設法救王大人,還刻意的針對孫德盛,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于繼芳不是笨人,他也察覺到氣氛的異樣,立刻沖著孫德盛反駁道:“好你一個孫德盛,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居然還敢反過來污蔑我。你可知道我為何懷疑你,你們德字營上上下下只有二十余匹戰馬,可是你卻帶著五、六十騎突圍,這多余的戰馬難不成還是你突圍時從灤州那伙人手里搶來的?”

    這一席飛流直下的反駁,再次讓小會堂的氣氛變了樣。

    孫德盛和于繼芳你來我往的駁問,讓所有人都迷惑不解、分辨不清,雖然德字營突然多出來的戰馬確實很可疑,但也未必沒有合理的解釋,就要看孫德盛如何說話了。

    孫德盛一陣語塞,對于于繼芳突如其來的一問顯然始料未及。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小會堂門外傳來幾聲悶響,好像是什么東西撲倒在地上似的。眾人不禁齊齊扭過頭向門口的方向看去,趁著這個時候,孫德盛立刻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兩名手下遞了一個眼色,三人迅雷不及掩耳似的撥出了手槍。

    第33章,擒賊擒王

    “老孫,你,你干什么!”察覺到異況,趙繼時驚慌的大喝一聲。

    其他人紛紛轉回過目光,看到的是孫德盛和兩名手下正拿著槍對著自,所有人被這一幕弄得一時間無從反應。

    過了好一會兒之后,趙繼時身后的一名隊官悄悄的伸出手去摸自己的槍套。

    “別動,誰敢再動一下,休怪老子不客氣!”孫德盛眼尖,槍口立刻對準了那名隊官,嚇的后者連忙舉起雙手。

    “老孫,你到底怎么回事?”另外一名營管帶大聲問道。

    “你們還看不出來了,這匹夫已經被灤州的人收買了。”于繼芳冷冷的說道。

    眾人驚愕不已,孫德盛說反就反,這變化實在太突然了。

    孫德盛也不理會這些人,伸長脖子對門外大喊了一聲:“還等什么,速戰速決。”

    話音剛落,小會堂的大門“轟”的一聲被撞開,十數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一擁而入。這些士兵正是之前孫德盛帶回來的人,其中一部分是孫德盛本人的親信,另外一部分則趙山河帶隊的灤州治安團士兵。

    趙山河讓孫德盛所幫的忙,就是趁虛偷入昌黎縣,假借灤州事變為借口,把尚在昌黎縣的巡防營軍官們騙至一處,然后再一網打盡。之前孫德盛之所以還要跟于繼芳對簿,目的就是要拖延時間,好讓趙山河在外面做好周全的準備。

    當然,趙山河所需要做的準備,不僅僅是把小會堂外圍清理干凈,同時還在孫德盛親信帶領之下,與中路營麾下的一名隊官見面。這名隊官與孫德盛是同鄉,平日交情也不錯,趙山河通過孫德盛找上此人,就是要賄于重金收買這名隊官。否則單憑五、六十人只怕很難彈壓住局勢,有了這名隊官在外面策應,辦起事來自然能更穩妥。

    小會堂內的眾人巡防營軍官們見到闖進來的士兵,頓時齊齊變了臉色,不難猜測這一切都是經過精密設計,他們現在已然成了甕中之鱉。

    “老孫,你豈敢如此!”李勁夫驚怒交加的喝道。

    “你這個挨千刀的,你這個卑鄙小人!”趙繼時吼道。

    “別以為你拿下了我們就能安然無事,老子的兄弟可不會放過你們!”

    “王大人對你不薄,你為何要做出這么忤逆之事!”

    孫德盛冷冷的哼了一聲,示意剛進門的那些士兵先把所有人解除武裝,再用繩子一一捆綁起來。等巡防營眾軍官一個個變成了麻花粽子之后,他才咬牙切齒的說道:“王懷慶這老匹夫對我不薄?真是天大的笑話,這老匹夫是什么人,你們都比我更清楚。老子今日做出這等侍,已然是下定決心投靠袁大人。”

    于繼芳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忘恩負義的jian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