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武夫當國在線閱讀 - 第4節

第4節

    送走了林伯深之后,袁肅在宿舍里閑坐了一會兒,暗暗盤算著今天晚上到底要不要去參加這次革命大會。先不說之前岳兆麟特意找他談過話,只說自己明明知道這次起義是失敗的結局,現在還要摻和進去豈不是自討煩惱?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明言拒絕的話,弄不好還會被視為反革命,等到起義之時這些革命黨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尋思一陣之后,他微微嘆了一口氣,既然七十九標現在是革命主力,身在其中當然不能太不識趣,若真是邀請自己前去赴會,順便了解一下革命黨的行動步驟,到時候也好留一手準備。反正只要起義時不出手,事后自然算不到自己什么事!

    計議已定,袁肅站起身來離開了宿舍,前往軍官食堂吃過早餐,然后又去軍醫處更換了傷口紗布、服下一劑消炎的中藥。到了晌午時,他一時興起前去標部參謀處,整理了一下參謀處的文檔文件。本以為中午時會有革命黨的聯絡人來通知晚上開會的消息,不過他一直在參謀處待到下午兩點鐘都不見任何人影,就連七十九標參謀處原有的兩名參謀官都沒來。

    當然,平日里參謀處的參謀官也沒有天天都到押房當值的習慣,反正非戰時參謀處的工作僅僅是處理軍用文件和軍事電訊等雜務,文件電訊并不是天天都有,大部分時候軍官們都會私下喝酒、聚賭之類的來打發時間。

    到了下午四點,袁肅從標部出來返回宿舍,突然發現今天整個標部營區都很安靜,幾乎看不到什么人影。他總覺得這是一個不正常的現象,就算官兵們閑其無聊午睡,都快到吃晚飯的鐘點了,怎么可能還是這么安靜?

    正好在路過炊事班營房時,三名伙夫正抬著一大筐生土豆從營房里走出來,看樣子是要開始準備全營的晚飯。袁肅感到十分奇怪,照理說這個鐘點晚飯應該快準備好了才是,而不是還沒下鍋,就算偷懶誤時也不至于延誤這么久。

    他立刻快步迎了上去,攔下伙夫問道:“你們為何這么遲還沒有準備晚飯?”

    伙夫長見袁肅一身軍官的行頭,連忙說道:“大人,今天晌午上面吩咐過,晚飯延遲一個鐘點再準備,俺們也是按照吩咐辦事。”

    袁肅疑惑道:“誰吩咐的?”

    伙夫長搔了搔腦袋,說道:“就是陳副官啊,陳副官說是標統大人吩咐的,還說已經通知到各營各隊了。”

    袁肅知道這件事不會有假,這個年代當兵的大部分都只是為了混一口飯吃,如果炊事班敢延誤開飯的鐘點,只怕士兵們早就鬧上門來了。如今營區靜悄悄的,顯然是接到上面的命令,可是岳兆麟為什么要在今天推延開晚飯的時間?

    他感覺到這絕不是一次巧合,今天早上林伯深剛說過今晚胡鄂公、白雅雨要召開大會,或許與這次大會有關系。至于是什么關系,他一時半會也拿捏不準,索性不再多問,當即自顧自的返回軍官宿舍了。

    袁肅剛回到宿舍沒多久,房間的門就被“啪啪”急促的敲響了。他猜測應該是革命黨派人來通知自己,不過這時間也太晚了一點吧。

    【多謝各位大大的支持!】

    第8章,似有變故

    起身打開房門,站在門外的正是林伯深,不過袁肅發現對方的臉色竟是一副疑慮重重。

    “仁卿,你臉色怎么這么難堪,發生什么事了?”他一邊閃身讓林伯深進來,一邊奇怪的問道,同時還在心里思索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剛才二營施管帶來找我了,他說讓立刻去后勤處領一匹馬,然后隨他一起去城北參加今晚的大會。”林伯深語氣無力的說道。

    袁肅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今天早晨林伯深還是一副亢奮激動的狀態,怎么一轉眼的時間突然變的如此心事重重、頗顯憂慮?他想開口說些話,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畢竟林伯深的一番話只說到一半,自己只好平靜的看著對方。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林伯深鼓起一股底氣沉重的說道:“我得到施管帶的通知后,說要叫上你同去,不過……不過施管帶突然強調說,今晚不要叫你去,他說白會長和胡干事那邊根本沒把你算在其內。”

    聽到這里,袁肅的表情多了幾分凝重,不得不說這件事還真讓他感到意外,鬧革命這么大的事情,既然要以七十九標為主力,那自然應該盡可能的團結所有人,豈能因為之前的介懷而任意排擠?再說,灤州兵諫時投機觀望的軍官多得去了,就連標統岳兆麟就是典型,難不成白雅雨、胡鄂公連岳兆麟都不算在其內?

    事前謀劃起義時弄得七十九標人人盡知,眼看就要定大局之際又開始排擠人,這些天真的革命黨還真不怕這些被排擠的人去告密嗎?

    不過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他忽然又覺得這一切并不是那么難以接受,白雅雨、胡鄂公這些人以為武昌起義的影響足以掀起全國性的革命浪潮,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行事,而這必然是此次起義失敗的關鍵原因之一。正好他也不想摻和這件事,革命黨人如此冷待自己,索性就順理成章的置身事外。

    林伯深見袁肅沉默不語,以為對方心中有所芥蒂,于是連忙說道:“梓鏡,這件事我也覺得很唐突,真不知道白會長他們是怎么想的。你向來都很有見地,必然能為起義提出更有建設性的意見。唉,我已經向施管帶說了好多遍,可是他們……唉……”

    袁肅微微笑了笑,坦然的說道:“仁卿,你不必多說了,其實你我都明白這些道理,畢竟一個圈子有一個圈子的人,我自始至終都選擇保守,他們當然不會拿我當自己人來看。不過無妨,反正我有傷在身,行動環節也幫不上什么忙。”

    林伯深猶豫了一下,嘆息的說道:“這樣吧,晚上開會的時候我再親自向胡干事說一說,好在你也不是什么頑固之人,此次義舉是為了救中國,你我都應盡一份心力。”

    袁肅緩緩吸了一口氣,忽然換上一副鄭重的神態說道:“仁卿,你大可不必如此。在你面前我也不說虛話,正如我之前多次跟你說過的那樣,我并非不支持救國之道,只是對于此次起義行動甚為顧慮,從籌備到聯絡再到著手準備,其中有太多破綻,實在讓人不放心。革命是壯舉,但絕非是草率行事,我同時也希望仁卿你要慎重考慮。”

    若是換做其他人,林伯深只會認為這是貪生怕死的托辭,但是他之前與袁肅就這些問題交談了許多,甚至早在灤州兵諫之前就有過諸多探討。他早就從懷疑的態度轉變為了信任,認為袁肅并不是貪生怕死,而是深謀遠慮。

    只是就算如此,他仍然不會輕易放過眼前的這次機會,因為自己堅信自古沒有不流血的革命,只要能為救國盡一份力,哪怕犧牲性命也在所不辭。

    “梓鏡,你毋須再多勸,你的心意我明白,而我的心意你也應該清楚。”林伯深擲地有聲的說道,他雙眼閃爍著堅定不移的神光。

    “唉……我明白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萬事小心,切莫拿生命開玩笑,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必計較一次的失利。”袁肅語重心長的說道,他的語氣十分誠懇,自己是真心不希望林伯深有任何閃失。

    “呵呵,我會記得你的話的。”林伯深笑著點了點頭應道。

    “那就先這樣,既然你還要去參加會議,毋須理會我了。不管起義的行動算不算我一份,我都順其自然好了。”袁肅拍了拍林伯深的肩膀,泰然自若的說道。

    林伯深原本還想多說幾句,但最終欲言又止,最后再次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送走林伯深之后,袁肅反而輕松的舒了一口氣,總算解決了一個麻煩事。在宿舍里稍微打點了一下,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他這才出門前往軍官食堂吃飯。然而來到軍官食堂時竟然發現正是晚飯的鐘點卻一個人影都沒有,有幾個伙夫在打掃衛生,向前一問才知道軍官食堂今天提早準備晚飯,半個鐘點前標部的軍官都已經用過晚飯了。

    袁肅沒有感到奇怪,軍官食堂提前準備晚飯自然是希望軍官們吃完飯后直接去參加革命大會。他讓伙夫將熱了一些剩飯剩菜,自己就勉強湊合著吃了。不過就吃飯的時候,他不自覺的又聯想到了炊事班延遲向士兵開飯的事情,軍官食堂提前開飯,炊事班卻延后開飯,前者尚且有所解釋,至于后者未免有些莫名其妙。

    讓士兵延遲開飯,還是通知各營各隊,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思前想后許久,直到原本剛剛加熱過的飯菜重新變涼時,腦海中猛然閃過一個念頭。他記得自己前世讀過許多演義之類的書籍,書中但凡要發生突襲或者夜襲之類的作戰之前,都會先讓執行行動的兵士們吃飽肚子。

    難道說,今晚就要起義了?

    雖然袁肅不能確定,但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解釋。想來不會有錯,整個起義計劃已經籌謀許久,如今都開始召開全體起義軍官會議了,會議結束之后省的夜長夢多,當然要第一時間展開行動。

    如果真是這樣,今晚注定難以入眠了!只是好在自己可以自身事外,或許等起義失敗之后還能跟著岳兆麟一起邀一份功。

    想到這里,他暫時把這些事放下來,三下兩下將碗里的飯拔進嘴里。吃完晚餐之后,他直接返回宿舍,下定決心今晚哪里也不去,任由屋外打雷下雨。

    這個時代的夜晚無事可做,袁肅在油燈下練習了一下鋼筆字,困意不知不覺襲來,索性稍作洗漱后便直接臥榻休息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隱隱約約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然而還沒理出夢境里的頭緒,屋外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響動,甚至還傳來了軍號的聲音。

    袁肅驚醒過來,迅敏的翻身下床,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宿舍窗邊,掀開窗簾一角向外望去。

    只見外面的營區一片通明火光,許多火把的光影在晃動,處處都有人馬的動靜。

    七十九標標部駐扎的灤州火車站內除了標部警衛隊和一些后勤隊伍之外,另外還有下屬第三營緊挨著火車站安置營區,此時此刻,外面的大院里不僅有標部警衛隊,就連第三營的全體士兵也都正在列隊集合。平日里根本不覺得標部營區有很多人,現在幾百官兵一下子全部出現,頓時顯得大院擁擠了不少。

    “九隊的人趕緊站好隊伍,別他媽的磨磨蹭蹭!”

    “哪個誰,還跑什么,回到隊伍去站著別動。”

    “都站好了,陳副官,把子彈派發下去,趕緊的。”

    “都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不是演習,所有人都聽從各自長官的命令行事,長官讓你們做什么,你們就必須做什么。待會兒后勤部和通訊部留守火車站,其余人都趕到城西集合!”

    吵雜的人群中能聽到幾名軍官再高聲吩咐,其中就有標統岳兆麟的聲音。

    袁肅因為光線的問題,在窗戶這邊看不清楚岳兆麟到底在哪里。不過他現在完全可以斷定,自己之前的猜測果然沒錯,革命黨正是打算在今天發動起義。略等了一會兒,他返身回到床榻邊,從軍外套的口袋里摸出懷表,借著屋外憧憧的火光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一刻了。

    十分鐘之后,標部大院的吵雜聲漸漸消停下來,只聽到各隊隊官陸續發出號令,然后馬蹄聲和腳步聲接連響動了起來。

    【書已經轉狀態了,求各位大大有能力打賞的打賞一下,撐撐門面,多謝了!】

    第9章,世事難料

    袁肅再次掀開窗簾一角向外看去,發現第三營和標部警衛隊已經完成派發子彈,隊伍前后緊密銜接的開出大院,沿著火車站外的大道向西而去。與此同時,負責后勤和通訊的幾名軍官則帶著各自的隊伍轉身向標部營樓跑去,這些人雖然不少,但有槍的不多,大部分要么是雜役要么是文職。

    沒過多久,整個灤州城都被驚動了,除了火車站這邊的標部和第三營之外,駐扎在南城關以及城郊鄉鎮上的第一營、第二營也都準時行動。七十九標將近一千名士兵浩浩蕩蕩的趕向城西,現在是生更半夜,隊伍的行進聲也免不了驚動平民百姓。不少好事者紛紛披上一件衣服跑到陽臺、窗戶、大門口,小心翼翼的探頭探腦來看一個究竟。也有人忍不住低聲議論,這天下真是不太平了,怎么又要起義了?

    袁肅看著第三營和警衛隊全部離開標部大院之后,暗暗嘆了一口氣,隨即轉身走回到宿舍內,準備繼續休息。可是突然之間,屋外傳來一陣由遠而近的馬蹄聲,本以為是某個軍官路過,可是沒過多久馬蹄聲竟停在了宿舍門口。

    不等袁肅做出反應,宿舍的木門被急促的敲響了。他快步迎到門前打開房門,卻見站在門外的是第三營管帶張建功,臉上頓時露出一片疑惑。他平日與張建功并無交情,甚至見了面都不會點頭打招呼,可以說彼此除了知道名字身份之外,根本就是形同陌路。更何況第三營現在都已經出發了,張建功怎么突然跑來找自己?

    “張大人,你這是……”

    “標統大人讓我來的,他讓我告訴你,兩個鐘點前我們在林公館開會時,白雅雨單獨把林仁卿叫到另外一個房間去談話,我們還看到孫諫生也去了那個房間。袁大人,你應該知道白雅雨他們與林仁卿并無什么來往,這次突然單獨找他談話,只怕是不安好心了。另外標統大人也收到風聲,據說那孫諫生是要對袁大人你不利,因此才讓我來告誡袁大人一聲。”張建功一副凝重的表情,不過說話時的語氣卻透著幾股不耐煩,顯然對岳兆麟讓自己親自來找袁肅很不滿意。

    “對我不利?我與孫諫生無冤無仇,他為何要跟我過不去?”袁肅擰著眉頭問道。

    “總之,標統大人好心提醒你,你好自為之就是。”張建功冷冷的說道。

    “我知道了。”袁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另外,稍后岳大人會帶警衛隊返回來,他讓你過一會兒大可去標部營樓那里,好歹有標統大人在,對你也有所照應。”張建功補充完這句話,然后頭也不回的返身上馬,一揚馬鞭就這樣向大門外長奔而去。

    袁肅看著張建功離去之后,心神一時間十分不安起來。

    幾天前岳兆麟找他談話時曾經說過孫諫生會對自己不利,不過當時只以為岳兆麟故意編篡故事來讓自己與革命黨對立。此刻起義行動已經開始,岳兆麟再次特意的派張建功來通知,這顯然不是空xue來風。

    他感到很吃驚,難道這個孫諫生真打算為吳祿貞報仇?更離譜的是真把自己當作是袁世凱的親屬?可是就算如此,報仇也要冤有頭債有主,孫諫生應該去北京行刺袁世凱才是,有必要把矛頭對著自己嗎?

    雖然這看上去十分不符合邏輯,可袁肅對這個時代的革命者還是有所了解,很多革命者在受到革命信仰宗教式的洗腦之后,整個人由內而外的變得異常狂熱,只要認為這件事對革命是有哪怕一點一滴的幫助,都會不遺余力的投入其中。

    另外一方面,他又聯想到今天下午七十九標大部分軍官都被邀請去參加起義大會,唯獨將自己摒棄在外,現在再仔細思考一番,或許這些革命黨根本不是看不起自己,而是從一開始就把自己當敵人來看待!

    若真是這樣,自己現在的處境只怕不得安寧了!

    袁肅心神凝重的走回房間,在床榻邊緣坐下,腦海里對孫諫生的事情揮之不去。

    起初他僅僅只是有一股不甘和驚詫,可很快心頭漸漸凝聚起一股怒火:老子什么都沒做,只不過想安安穩穩過日子,你們排擠老子也就罷了,就這樣老子都沒跑去告密,現在倒好,你們還想要老子的命,簡直是欺人太甚!

    一念及此,他立刻站起身來,穿戴好衣褲,從槍盒里拿出毛瑟手槍檢查了一下,隨即將槍盒斜掛在肩上。他已經下定決心,不管孫諫生對自己不利是真是假,從現在開始自己絕不會坐以待斃。

    接著,他打算先前往標部營樓,畢竟自己不知道孫諫生會不會帶多少人來對付自己,總之現在去人多的地方肯定會更安全一些。標部是岳兆麟的地盤,岳兆麟跟革命黨還是有界限的,更何況剛才張建功也說過,岳兆麟稍后馬上會回來,可見其壓根沒想過親自參與這場起義行動,要么是置身事外,要么是坐享其成。

    袁肅走到衣架旁邊,剛要伸手去拿林伯深送給自己的那件貂皮披肩,就在這時標部大院外再次傳來零碎的馬蹄聲。他不禁奇怪,難道岳兆麟這么快就回來了?

    可是很快,馬蹄聲漸漸朝軍官宿舍而來,而且聲音并不密集,似乎只有一人一騎。岳兆麟身為標統進進出出自然會有副官、警衛陪同,也就是說來者不可能是岳兆麟。

    袁肅不禁戒備起來,趕緊小跑到宿舍門口,右手本能的按在了腰間槍盒上。他剛想從門縫向外看去,可是房門已經被沉重的敲響了。

    “何人?”沉默了片刻,他鼓起一股底氣向門外問道,同時右手已經打開槍盒蓋握在了手槍槍柄上。

    門外的人沒有回話,這讓袁肅愈發感到不妙。

    就在他要拔出手槍時,外面低沉的傳來一個聲音:“梓鏡,是我。”

    袁肅怔了怔,立刻拉開了房門,只見站在門外的正是林伯深。他稍微松了一口氣,退后一步讓林伯深走進房間。

    “仁卿,你怎么回來了,七十九標不是已經全都趕往城西集合,你們不是商定今晚舉事嗎?”他一邊蓋上槍盒,一邊疑惑的向林伯深問道。今天下午林伯深還說過一定要參加這次起義,以林伯深對革命的熱忱,自然巴不得沖在義軍的第一線。

    林伯深沒有說話,只是發呆似的站在門口處。

    由于對方擋住了門外的火光,袁肅看不清楚林伯深的臉色到底如何,只是依稀發現這位好友的身形在顫抖。他頓時感到有一股異樣的氣氛,心中也漸漸泛起一股冰冷的寒意,回想到在不久之前張建功跟自己說的話,白雅雨和孫諫生曾私底下找過林伯深,難道說……

    他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氣,是啊,以林伯深對革命熱忱的心思,這個時候不在起義最前線已經是一樁十分奇怪的事情了,自己早應該想到這一點。

    一陣詭異的沉默之后,袁肅咬著牙關開口說道:“仁卿,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伯深身形抖動了一下,他緩緩的開口,聲音帶著一股苦澀和艱難:“義軍已經從西城出發了,他們去偷襲開平縣……不過,白會長,白會長他另外委派了任務給我……”他說著,右手有些遲鈍的動了動,最終按在了自己腰間的槍盒上。

    袁肅怔了怔,他最擔心的事情終于還是發生了,此時此刻心中滿是復雜的情緒,有憤怒,有失望,有惶恐。不過他仍然把所有仇恨堆向白雅雨、孫諫生這些革命黨身上,這些自以為是的兇徒,竟然下作到利用革命大義來挑撥離間。

    這一瞬間,他前世對近代資產階級革命的好感頓時一掃全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痛恨。

    “仁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