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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被魔修打劫,便是被丞鈞真人救下的。” “我們與懸器門有生意合作,丞鈞真人也從未以武力干涉過。” “我在去年沐春大會上挑釁過丞鈞真人,也就被拎到擂臺上打了一頓而已——雖然有點疼……” “丞鈞真人還是個道侶奴,總被自家道侶支使著干活,還不敢有怨言!” “對!我之前盯著他被溫掌門支使著寫字,他不敢對溫掌門有怨言,就只敢呵斥我。” 丞鈞:“……” 溫新澤:“……” 前面說著還算正常,后面其實是在趁機八卦順帶嘲笑丞鈞吧?你們對丞鈞的畏懼心離家出走了嗎? 各派修士正例舉著丞鈞不會危害修真界的例子,那仙人卻猝不及防地朝說話的修士扔了一個法術過去。 在場沒有一個修士反應過來,眼見著那修士就要斃命當場,丞鈞一道劍氣破空而出,打散了即將奪人性命的法術。 “你們閉嘴吧,這位鄭喻坤上仙,可不是真來為修真界除害的。”丞鈞看著那白衣仙人冷笑一聲,“我這位三千年前的故人,我可是再了解不過。三千年前,沒能成功將我收為己用,到現(xiàn)在還不知好歹地惦記著我呢!” “不錯,我飛升前將請召令牌交予我鄭氏子孫,讓其代代相傳,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下凡,將你收入我兵器庫。”鄭喻坤淡淡說道。 聽自家先祖坦白下凡目的,鄭韜臉色有些不好。 他請飛升先祖下界,一是為了實現(xiàn)他們鄭氏一族的夙愿——收服承天劍;二是想借先祖威勢,提升他們蒼麟派在修真界的地位,不能超越三宗,他也要蒼麟派與三宗平起平坐。 但是,他知道修真界不歡迎仙人下凡,他動手請仙人下凡必會犯了眾怒,所以才打出為修真界除害的旗號,打掩護的同時,為門派掙個聲望。若是知曉他是為私欲請動仙人,他先祖在凡間修真界各派不敢動他,但一旦他先祖返回天界,修真界各派必然不會放過他,就與他所求背道而馳了。 然而,他的先祖并沒想過他的處境,或者根本不在意他的處境,只是一心想要拿下承天劍。 鄭韜捏了捏拳。 罷了,只能在先祖離開前,央其留下一些厲害的法寶。雖然事情發(fā)展偏離了他的原計劃,但借助先祖留下的仙界法寶,以絕對的力量登頂修真界也是可行的。 鄭韜對鄭喻坤的話不滿,各派修士的臉色卻是比他還難看。 鄭喻坤下凡是為了拿下承天劍,那就意味著完全沒有和平了結(jié)的希望了。 雖說鄭喻坤是沖著丞鈞去的,但俗話說,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兩強相爭,沉了整個修真界也不是沒可能。就算鄭喻坤能飛快拿下承天劍,這蒼麟派也依舊在犧牲名單上。 而且承天劍若是輸了,對修真界來說也絕非好事。以鄭喻坤對承天劍的執(zhí)著來看,顯然是個貪念深重的性格,拿下承天劍后,說不定就要開始大肆搜刮他們修真界了。他們修真界并不團結(jié),但面對共有災難的時候,也容不得他們不團結(jié)——一如當年的屠魔大戰(zhàn),畢竟誰也不想今日看他人遭難,明日自己也成了他人。 現(xiàn)在對修真界來說,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承天劍能大發(fā)神威,將鄭喻坤趕回天界。承天劍是修真界的老危險份子了,可那么多年也沒見他真大開殺戒過,而且最近結(jié)了道侶,脾氣是rou眼可見的好了許多。但是——承天劍固然厲害,對上仙人,怕也是沒有勝算的。 在現(xiàn)場修士思緒紛亂之時,溫新澤上前一步,將丞鈞護在自己身后,目光冰冷地直視鄭喻坤,“丞鈞不會成為你兵器。” 鄭喻坤的視線落在溫新澤臉上,“看來我此次下凡,機緣相當不錯。帝烏木鍛身的先天劍靈,雖然修為低了一些,但資質(zhì)卻是在承天劍之上,而且這殺意也是上品,有資格在我兵器庫內(nèi)占據(jù)一席之地。” 去你天道爺爺?shù)模【驼f這仙人是個貪婪的!這承天劍還沒拿下,又覬覦上了帝烏劍! 各派群雄激昂,金陽宗的人率先站出來表態(tài),“丞鈞真人,我金陽宗愿助你一臂之力!” 其他門派緊隨其后。 “我碧云派愿與丞鈞真人同往。” “水云宗愿與丞鈞真人攜手御敵。” “阿彌陀佛,無相宗也愿鼎力相助。” “我白羽派劍修亦然。” “不需要,礙事,都一邊待著去。”丞鈞伸手攬住護在自己身前的溫新澤,沖著白羽派那邊冷哼一聲,“特別的白羽派的,你們師叔祖謝郁的劍可是我情敵,你們以為我會讓你們在我道侶面前,助我情敵增加好感嗎?” 白羽派劍修:“……” 溫新澤不贊同地開口:“丞鈞!” 丞鈞在溫新澤嘴角落下一個吻,“別怕,有我在,他搶不走你。我很快就把他剁碎了給你當花肥。” 溫新澤:“你嚴肅點,我不是害怕……” 溫新澤話還未說完,整個人就被丞鈞的劍氣護著推了出去。 與此同時,兩道恐怖的劍氣轟然相撞,整個逸水壇連帶著蓮花池在剎那間湮滅。 溫新澤回頭看去,丞鈞的烏發(fā)黑衣在劍氣籠罩的亂流中舞動,但他的身形卻紋絲不動,輕巧地捏著鄭喻坤朝他揮下的劍刃。 很顯然,是鄭喻坤先動的手,丞鈞抬手捏住了對方的劍刃,同時以劍氣卸去了對方劍氣的威勢。也就是說,逸水壇上蕩開的劍氣,是被丞鈞削了威力的,但盡管如此,鄭喻坤劍氣的余威依舊在瞬間湮滅了整個逸水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