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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磕三個響頭的話,我也可以放過你。”溫新澤微笑著回道。 雖然他不太想打架,但怕是不可能怕的。丞鈞促成的這場比斗,自然有能讓他必勝的法子。 “哼!那你就等著輸吧!”鄭寶華一甩袖子,便大步朝上斗仙臺的石階走去。 吳岳峰偷偷往丞鈞的方向掃了一眼,見對方沒注意他這邊,趕緊抓著幾乎追上鄭寶華,將人拉到斗仙臺的陰影下。 “你做什么?”鄭寶華甩開被吳岳峰抓住的胳膊,拍著袖子上的皺紋不悅道。 “鄭兄,這場比斗你還是別打的好。” “你什么意思?”鄭寶華皺眉。 “跟溫新澤一起的那人是丞鈞真人。”吳岳峰壓低聲音道,“有他在,你贏不了。” “什么丞鈞真人?沒聽說過!”對于吳岳峰不給他鼓勁,還開口直言他會輸,讓鄭寶華惱怒起來。原以為結識了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卻沒想到對方竟是這么一個不中用的軟腳蝦,“我又不跟那什么丞鈞打?怎么可能輸?” 吳岳峰還想說些什么,卻被鄭寶華一把推到一旁,“一邊待著去,少來我面前礙眼。” 鄭寶華不聽勸,吳岳峰也沒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往斗仙臺上走。 吳岳峰追著鄭寶華跑出去的時候,溫新澤J打算開口跟丞鈞討要法寶,不想身后的圍觀群眾突然sao動起來。 溫新澤轉過身,只見人群像潮水般往兩邊退開,一襲白衣雪發的謝郁提著劍朝他走來。 謝郁剛走近溫新澤,他手中的劍化作人形,站在了溫新澤面前。 “溫新澤,好久不見。”謝郁的劍——寒夜天垂著一雙墨藍色的眸子,專注地看著溫新澤。 “好久不見。”溫新澤看著眼前這位跟他求過親的劍靈,笑著回道。 “我很想你。” “你主人沒教過你,不該惦記的人,別整天惦記著。”溫新澤還沒想好怎么回復合適,一旁的丞鈞就直接橫插.進他跟寒夜天之間,將他擋在身后,與寒夜天爭鋒相對。 “我們與你這種老家伙不一樣,沒有這種古板的規矩。”寒夜天冷聲回擊,半分不讓。 “你說誰是老家伙?”丞鈞危險地瞇起雙眼。 “如果你還記得自己的年紀,就該知道我說的是誰。” 眼看著丞鈞和寒夜天之間劍拔弩張、硝.煙彌漫,這場比斗的J主還沒開打,這兩人就要搶先打起來了。 “好啦,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鄭寶華在斗仙臺上等著我呢!”溫新澤朝丞鈞伸手道,“給我法寶,我得上去打架了。” “是你要與人比斗?”寒夜天.朝著溫新澤伸手道,“用我如何?” 周遭的圍觀群眾聞言,齊齊倒抽一口冷氣。 劍修的劍可不會借與他們使用,更別說這還是分神期大能——謝郁真人的劍。但現在謝郁的劍,卻主動邀請他人使用,謝郁真人這是跟自己的劍吵架了,他的劍打算叛主離家出走了嗎? 眾人帶著震驚奇異的心情小心觀察謝郁的表情,然而謝郁臉上是一貫的面無表情,他們完全瞧不出這位分神期的劍修此時是何情緒。 “這是我們自家的事,用不著你這個外人插手。”丞鈞朝著寒夜天嗤笑一聲,隨后將自己手放在溫新澤手中,“我們走吧。” “等等!你跟著去斗仙臺做什么?”溫新澤被丞鈞牽著手往斗仙臺上走,一臉沒反應過來的困惑,“是我跟鄭寶華比斗,你給我法寶就好。” 丞鈞帶著溫新澤踏過最后一階石階,站在斗仙臺上,回頭看著溫新澤低笑道,“我不是已經把法寶交到你手上了嗎?” 丞鈞話音剛落的同時,也化出了原形。 那是一柄通體漆黑的長劍,劍尖離地,懸于溫新澤面前。 劍身之上,金色的篆文,裹挾著恐怖的威勢接連浮起,劍意如同浪濤一般擴散開去,臺下圍觀群眾被劍意J面撫過,紛紛驚恐后撤。 一聲嗡鳴,起伏的篆文重新隱沒于劍身,劍意瞬間收攏。 “丞鈞?”溫新澤并未受劍意影響,只是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丞鈞的原形,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 “如何?我給你準備法寶可還滿意。”丞鈞的聲音從劍中傳出。 “那是再滿意不過了。”溫新澤笑著握住劍柄,舉起見漆黑的長劍,借著西斜的陽光細看,忍不住低聲贊同,“好漂亮。” “比起寒夜天如何?” “你怎么總跟寒夜天較勁?” “快說!” “你好看,你漂亮,你厲害。”溫新澤無語地夸完丞鈞,握著劍轉身看向對面的鄭寶華,“鄭少爺,我們開始吧。” 對面的鄭寶華臉色卻是一片慘白。 他現在終于想起吳岳峰跟他說的丞鈞真人是誰了。 丞鈞真人這個名號他不常聽說,卻也聽人提起過幾次,那是化形的先天劍靈,一出世便屠戮修士無數的承天劍! 鄭寶華握著闊劍的手微微發抖,這是他父親給的天字階法寶。天字階法寶在手,就算遇到修為比他高一階的修士,他也有越級反殺的勝算。但對上承天劍,即便用劍的凡人,他也絕無勝算。 溫新澤跟鄭寶華打完招呼,抬手隨意一揮劍。 恐怖的劍氣破空而來,擦過鄭寶華的肩頭,他僵著身體完全動彈不得,直到身后傳來陣陣轟響,才跌坐在地上,一臉青白地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