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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階的靈獸為什么會幫溫新澤?懸器門是煉器流派,溫新澤看起來修煉的也不是御獸之道。就算溫新澤會御獸,六階的靈獸也不是煉氣期的修士能控制住的。 這樣的話,只剩下一個可能,就是霜天白鹿主動幫著溫新澤,可這又是為什么呢? 吳岳峰沒想出個所以然,又聽他師姐小聲提醒道,“小心點,那領頭的霜天白鹿應該是開了靈智的,修為不低。” 對金丹期以上的修士來說,霜天白鹿可能并不算多大的威脅,但對于他們這些還未上金丹期的低階修士來說,卻絕不是一個容易應付的對手。特別是他們面對的霜天白鹿還不止一頭,其中一頭還開了靈智,踏入修行之道的。 吳岳峰拋開霜天白鹿為何幫溫新澤的困惑,哼笑一聲,拉開攻擊的架勢,“不過——我們要是能拿下那三頭霜天白鹿,這趟秘境之行也算是值了。” 對面三頭霜天白鹿不好對付,但他們有五人,數量上有優勢,拼一把還是有一定勝算拿下的。 “等一下,霜天白鹿不止三頭啊……”四方門站在靠后位置的一名修士,看著他們背后的方向叫道。 “不只有霜天白鹿,還有其他靈獸……”吳岳峰的師姐看著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的靈獸顫聲道,“裂土鱗甲牛,云魄幻角羊……” 吳岳峰環視一周后,臉上的躍躍欲試消失無蹤,額角的冷汗都下來了。什么數量優勢?這數量優勢根本就不是他們的,而是靈獸的,而且還是碾壓性的! “我們被包圍了。” “為什么會有那么多靈獸聚集在這里?” “此、此地不宜久……”吳岳峰抖著聲音話還未說完,靈獸的攻擊便從四面襲來。 四方門的人在靈獸的攻擊下抱頭鼠竄地往密林另一頭沖,靈獸們緊追不舍。溫新澤遠遠地看到云魄幻角羊的四支羊角頂在吳岳峰的屁.股上,撞得吳岳峰發出一聲慘烈的嚎叫,驚起林間飛鳥無數。 “我都說了讓你們趕緊走的……”溫新澤默默捂臉,吳岳峰被撞的那一下,他光看著就感覺好慘好痛。 五名水云宗的高階修士,循著傳訊珠破碎后的靈氣指引線,趕到雪山腳下,從靈獸群的踩踏下,撈出四方門奄奄一息的五人。然后帶著人,往秘境出口方向飛去。 從秘境出口出來,便是早上參與秘境尋寶隊伍排隊進入秘境的高臺。高臺上比早上多了兩座遙遙相對的涼亭。一座涼亭中坐著丞鈞和封逸鴻,周遭幾乎沒站什么人;另一座涼亭里坐著水云宗的圣手仙醫廖老,周遭或坐或站圍滿了人——有從秘境里出來的修士,也有等著自家晚輩從秘境出來的各派長輩。 帶著四方門五人從秘境出來的水云宗修士,直奔廖老的涼亭。 “這是怎么回事?我師侄他們怎么傷那么重?”四方門的周遠——也就是吳岳峰他們的師叔認出五人,一臉震驚地站起來,快步走進廖老涼亭內。 廖老涼亭周遭的人,看著四方門五人慘烈的模樣,忍不住議論紛紛。 “傷成這樣,看來是經歷了一場惡戰。” “不知道被哪家弟子傷的?” “可能是金陽宗的吧?今年金陽宗來的幾個弟子聽說都挺厲害。” “不不不,我認為多半是白羽派的弟子。白羽派的劍修可相當了得,今年他們的門派師祖謝郁都過來了,說明他們這次來的弟子就不一般。” “謝郁真人一向隨心所欲,多半是想來就來了。” “我覺得可能是獸心派,下手那么狠,也就那滿門妖修的獸心排做得出來。” “什么叫只有我們妖修做得出來?你們人修才多得是人面獸心的。而且這也叫下手狠?修真者斗法,這傷才哪到哪?你是沒看前天的擂臺賽吧,金陽宗的祁焱被三個分神期輪流揍了,那傷才叫慘烈呢!” “等等,你們不覺得他們這傷,跟上午出來的那一隊弟子很像嗎?” “你這么一說,確實……” 涼亭外的人議論告一段落,涼亭內廖老已經給四方門五人的傷做完簡單的治療。 “傷得雖然重,但多是外傷,沒什么大礙。”廖老看了一眼吳岳峰鮮血淋漓的屁.股,把藥遞給他的師叔周遠,“這藥回去給他們涂在傷口上,休養幾天就好了。” “多謝廖老。”周遠僵硬地擠出一絲笑容,接過廖老遞過來的藥。他覺得丟臉極了,門內弟子沒能在秘境尋寶中撐到最后不說,還傷得那么難看。 “這五人是不是跟中午那隊修士一樣,也被靈獸群圍攻了?”廖老抬眸看向接五人出來的水云宗修士。 “正是,他們的遭遇跟師兄他們接出來那隊修士一樣,圍攻他們的也是混一起的好幾個靈獸群。” “不同種族的靈獸怎么會混在一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遠皺著眉頭質問道,“這真不是靈獸群發生了暴動?” “不是,雖然好幾個種族的靈獸混在一起,還不是它們原本的地盤內很奇怪,但靈獸并沒有暴動。”水云宗的修士說道。 “這么說不是為了推卸責任吧?”周遠冷著臉道,“之前被靈獸群所傷的弟子,不也說了是靈獸群突然襲擊了他們……” “靈獸突然襲擊人,也不能說是靈獸群暴動了。”不知什么時候走過來的封逸鴻出聲道,“周道友判斷靈獸群是否暴動,就看靈獸公布攻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