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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丞鈞帶著落在殘損宮殿前,一落地,溫新澤的第一感覺就是冷。之前在空中,丞鈞張開的風屏,寒風吹不到他。現(xiàn)在丞鈞撤了風屏,溫新澤就被山頂?shù)暮L吹得打了個噴嚏。 丞鈞抬手拂散飛揚的塵土,又手一翻取出一件黑色狐裘,扔給溫新澤。 溫新澤披上狐裘,頓時感覺暖意裹挾了全身。他猜這件狐裘多半不是普通的衣物,而是一件法寶。 “站住!” “什么人?” “來我們長天門做什么?” “還不報上名來!” 長天門的弟子圍了上來,手里提著各種法寶,沖著丞鈞呵斥道。 “讓你們的掌門出來說話。”丞鈞招來幾道雷,嚇退圍上來的眾人,隨后旁若無人朝那半座宮殿走去。 溫新澤裹緊狐裘,認命地跟上丞鈞。 兩人進了缺了一面墻的大殿,丞鈞徑直走向上位的主座,衣袍一撩,毫不客氣地坐下,仿佛是這座大殿的主人。 溫新澤站在臺階下面,默然地看著他。 丞鈞朝溫新澤招了招手,“上來坐啊!” 溫新澤:“不了,謝謝。” “師祖來了!” “哪里!” “在那個方向。” “華青師祖來了!” 伴隨著大殿外的一陣喧嘩,一道流光沖進殿內(nèi),落在溫新澤身后不遠處。 溫新澤回頭,看到一位穿著一身青衣的中年男子。他雙目隱含精光,神態(tài)威嚴,氣勢迫人。 這人就是長天門元嬰期的師祖?怎么一上來就把長天門最厲害的人惹出來了?溫新澤有些緊張地盯著那中年男子。 “道友來我長天門有何貴干?”中年男子——長天門的華青師祖盯著主座上的丞鈞,開口質(zhì)問道。 “你是長天門的掌門?”丞鈞懶洋洋地問道。 “非也,我乃……” “我不找你。”丞鈞抬手一揮,那位華青師祖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正面擊中,毫無反抗地被擊飛了出去。 “師祖!” “華青師祖!” 外面頓時一片大亂。 “華青師祖怎么樣了?” “暈……暈過去了。” “……” 外面由一片混亂轉(zhuǎn)為了一片死寂。 溫新澤只覺得自己情感一片麻木,之前白擔心了,怪他對丞鈞的修為認識不夠準確。 “長天門的掌門何在?”丞鈞不耐地又重復了一遍,“再不出來,我平了你們長天門。” “在,在,我在這里!”一位兩鬢斑白的男子從人群中出來,擦著滿腦門的冷汗,慌張不安地走進殿內(nèi),朝著主位上的丞鈞施了一個長禮,“上、上仙登門,蓬蓽生輝……” 溫新澤:“……”是蓬蓽生灰吧? “小人長天門掌門武斯年,不知上仙有何賜教?”長天門掌門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你們好大的膽子。” “是是是……” “嗯?” “不是不是,不敢不敢……” “你們抄襲我的如意書,在天望城賣得很是開心啊!” “不是,那如意書不是懸器門……”武斯年一愣茫然地抬頭。決定煉制出售那如意書前,他特地找人查過,那不過是一個叫懸器門的沒落門派弟子煉制的,完全沒聽說那門派背后還有如此一個恐怖的大能。 “那如意書我也是出了力了,結(jié)果被你們抄襲售賣了。”丞鈞指尖輕點著一直把手,視線落在武斯年身上。 “這……這……我們不知道。”武斯年臉上的冷汗又淌了下來,“求上仙寬恕!” “寬恕?” “不不不,我等任憑上仙發(fā)落。” “很好,那從今天開始,你們長天門煉制售賣如意書所得利潤,須跟懸器門二八分賬。你們二,懸器門八。”丞鈞不疾不徐道,“產(chǎn)量根據(jù)懸器門的安排來,不許偷懶。” 溫新澤聞言,回頭驚詫地看向丞鈞。他還以為丞鈞只是來出氣的,完全沒想到他會為懸器門爭取利益。 “你不是想找煉器門合作嗎?不想用這長天門?”丞鈞看著溫新澤問道,“還是二八分賬給多了?我也覺得有些多,要不不給他們分了?” “不是,我覺得二八有點過分了,要不三七……” “那就二八吧。”丞鈞打斷溫新澤的話,對彎腰杵在下面的武斯年道,“武掌門,那就定契約吧。” 武斯年完全不敢有異議,擦著冷汗下去擬契約。 修真界的契約受天道見證,簽訂契約的人,若是不想挨天雷,就決計不敢違反契約內(nèi)容。 武斯年很快擬好契約,讓丞鈞過目后,由溫新澤簽字。 溫新澤暈乎乎地簽完字,想起了一個他一直不明白的問題,忍不住開口詢問武斯年,“武掌門,以你們長天門的能力,自己構(gòu)思煉制一個跟如意書類似的法寶應(yīng)該不是問題,你們?yōu)槭裁匆罩鴳移鏖T的如意書抄襲呢?” “那是因為如意書用材料的成本最低……”武斯年現(xiàn)在后悔得想哭,早知道事情會鬧成這樣,他就不摳門那點材料費了。 溫新澤:“……”林飛,一個貧窮造就的煉器人才——怎么感覺完全自豪不起來,甚至有點心酸呢? 作者有話要說: 身體不太舒服,頭暈想吐,所以只有兩章,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