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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鈞話音一落,林飛和葉菲瑤頓時暗自倒吸一口冷氣。 那童子稱呼這人為師叔祖,他們沒能反應過來,但這人自稱封逸鴻,丞鈞祖師爺又說他是水云宗的老不死,他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水云宗身份最高的大能,分神修為的師祖。 林飛、葉菲瑤:“逸鴻真人。” 溫新澤:“你好,我叫溫新澤。” 林飛和葉菲瑤朝封逸鴻恭躬身行禮,溫新澤伸出一只手跟對方問好。 林飛、葉菲瑤:“……” 溫新澤:“……”好像哪里不對? 都怪這人態度過于親切,讓他下意識地拿出了現代社會的問好禮儀。 溫新澤尷尬地想收回手,卻被先一步反應過來的封逸鴻握住了那只手,“是讓我握住你的手嗎?” “這叫握手禮,一種問好的方式。”溫新澤硬著頭皮晃了兩下封逸鴻的手,結束握手。 “握手禮?挺有意思的。”封逸鴻收回手,笑著道。 “握手禮?你當初見到我的時候,怎么不給我行握手禮?”丞鈞把棋子往棋盒里一扔,斯條慢理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 “……”這也要攀比?你當初見著我時,差點把我脖子掰斷,我哪有空跟你握手?但這話他也只能在心里嘀咕一下,不能當著丞鈞的面說,否則必然是要找茬的。“那我給您補上?” “過來吧。”丞鈞輕哼一聲,抬手讓溫新澤過去。 溫新澤走到丞鈞面前,跟他握了一個遠超過跟封逸鴻握手時間的握手禮,微涼的手都被他給握暖。 丞鈞祖師爺的好勝心,就是那么的不同凡響。 溫新澤在給丞鈞補握手禮的時候,封逸鴻跟林飛和葉菲瑤聊了兩句,隨后讓候在一旁的童子去端點心上來。 “點心就不在這里吃了,我們上天望山,去你水云宗吃。”丞鈞開口道。 “你上天望上,不就是找我廖師侄給溫新澤面診么?”封逸鴻重新在丞鈞對面落座,“我已經傳信讓他下山了,你就別上去了,容易嚇著我徒子徒孫。” “你家徒子徒孫就這點膽子?”丞鈞鄙夷道。 “這可并非是我水云宗門人膽小,而是宗門內圈養的靈獸膽小。”封逸鴻在棋盤上落下一子白棋,“你上次上山取藥,一個驚雷,嚇跑了一群圈養的靈獸,現在還未如數找回來。我怕你上去再打個雷,我徒子徒孫這大半個月又白忙活了。” 聽著封逸鴻和丞鈞的對話,溫新澤恍然明白過來,這封逸鴻便是那位用長尾雀給丞鈞傳信的熟人,難怪聲音聽著耳熟。就是這封逸鴻口中的寥師侄,不會是被丞鈞大罵老庸醫那位吧?都罵人老庸醫了,還找人看病,這難道是愛到深處自然黑? 溫新澤三人在靠南的圓桌邊坐了一會兒,方才被封逸鴻遣去端點心的童子,領著兩名望仙樓小二送來了點心。 這望仙樓是天望城內的高端茶樓,里面提供的吃食,都是富含靈力的茶果糕點,售價不菲。 林飛和葉菲瑤看著擺在桌上的茶果糕點有些拘謹,這類吃食在懸器,一年到頭能見著的次數,可以說是屈指可數,眼前這滿滿的一桌,讓他們感覺奢侈得有些下不去手。 溫新澤看了兩人一眼,動手給兩人分了拿了兩只靈果,隨后自己也取了一只細細品嘗。 這靈果一口咬下去清甜可口,入口即化,美味勝過所有他吃過的凡間水果。至于靈果富含的靈力,可能因為他是凡人的緣故,嘗不出靈力的特殊味道。 溫新澤吃了兩個靈果,感覺微飽,便整理了一下衣服,不動聲色地朝外間走去。 趁著大夫還沒來,先躲出去。等大夫走了再回來,到時就假裝迷路,順理成章地“錯過”這次會診。 “去哪兒啊?”溫新澤剛走到屏風旁,丞鈞泛涼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出去散個步。”溫新澤神情自然地回道。 “不是打算偷跑?” “當然不是,我只是靈果吃撐了,想溜達兩步。” “想偷跑也可以。”丞鈞眸光掃到溫新澤身上,“反正你就算跑上兩天,我也一眨眼就能把你抓回來。” 溫新澤跟丞鈞那雙金色的雙眸對視了兩秒,隨后轉身默默往回走。雖然他很想質疑丞鈞抓人的能力,但丞鈞的實力不允許他質疑。 封逸鴻看了一眼溫新澤往回走的背影,低聲道,“你平時就這么欺負他?” 丞鈞輕哼一聲,“他現在算是我的小輩,歸我管教。” 封逸鴻好笑道:“管教?你有管教人的經驗嗎?” 丞鈞:“我天生就會,不需要經驗。” 封逸鴻:“行吧。” 丞鈞:“你那庸醫師侄什么時候到?” 封逸鴻:“應該快到了。” 封逸鴻說完不多時,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背著藥箱進了雅間。 “師叔,丞鈞真人。”老者進了內室,先走至棋桌前,跟封逸鴻和丞鈞施禮。 “老庸醫來了?”丞鈞抬眸看向老者。 老者沒接話,抬起布滿滄桑的眼皮,幽幽地看向封逸鴻。 老者是水云宗長老廖老,在修真界有圣手仙醫的稱號,一手醫術傲視群雄。至于是他怎么成為丞鈞口中的老庸醫的,這全是封逸鴻造成的。 半個多月前,丞鈞上天望山找廖配藥。廖老沒見到病人,只聽丞鈞說了將病情說了個大概,不敢魯莽開藥,便給了一瓶保守無害的溫養靈藥。他剛把靈藥交給丞鈞,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封逸鴻就尋上門找他要一份丹藥。他不敢耽擱,匆匆去后院取藥。誰知回來的時候,丞鈞已經留下藥費走了,走之前還聽了封逸鴻一通藥到病除的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