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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裝瘋賣傻也沒用,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偷跑出去的,死心吧。”葉菲瑤回頭看向溫新澤,“還有其他要說的嗎?” “沒了。” “那進去跪著吧。” 溫新澤嘆了口氣,邁過門檻,走進仙宗樓。 葉菲瑤也不關門,當著溫新澤的面,在門口布下禁制,隨后長發一甩,轉身揚長而去。 溫新澤站在門口,從懷里摸出一枚野果,朝著門口扔去。 野果飛至門口,撞上了一面無形的屏障,很快被彈了回來。 嗯,今天的禁制也布得十分結實。 第2章 溫新澤在門口來走了一個來回。 這禁制的效果,雖然不是第一次見識了,但他依舊覺得很神奇。 大開的門口,明明什么都沒有,但只要有形體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物品,就一律無法越過這道門檻。 十分的不科學,非常的修真界。 要是他那個時代有這種技術,露天花田的花卉,就再也不怕蟲蛀鳥禍了。 又一次近距離體驗了一把修真界的神奇,溫新澤才返身往里走。 仙宗樓是一座三層的塔樓,用于供奉門派飛升先輩的仙位。 塔樓內,通往二樓的樓梯門是鎖著的,溫新澤只能在一樓活動。 一樓沒有太多的擺設,只在北面設了神臺。 神臺前放著兩個供人跪拜的蒲團,神臺上立著仙位牌。 仙位牌的數量非常極其的稀少——有且僅有一個。 沒錯,懸器門開宗立派至今,成功飛升的,僅僅有一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懸器門的創派祖師,泉微真人。 關于這位懸器門唯一飛升人士,泉微真人相關的事跡,溫新澤是從一本傳記里了解的。 那本傳記被夾在修真入門功法中,不知道是誰不小心夾放進去,還是故意放在那里,用來鼓勵新入門弟子的。 溫新澤今天從書架上,往下搬需要罰抄的功法書籍時,發現了這本書。 抄書實在枯燥,他就像上課偷看小說一樣,藏在罰抄的書堆里,把那本傳記從頭到尾地通讀了一遍。 傳記上記載,泉微真人是于一千三百年前創派,一千兩百年前飛升登仙。在此之后,他所創立的這個門派,就再沒出現過登仙大能。 也就是說,懸器門在沒有登仙大能的情況下,實實在在地茍活了一千多年。 從某種角度來講,這個門派還挺厲害的,續一秒續了一千年。 溫新澤感概完了,對著泉微真人的仙位揮了揮手,“不好意思,今天又來打擾您了。” 跟泉微真人的仙位打完招呼,溫新澤撿起之前被禁制彈飛的野果,走蒲團前,背對著神臺坐下,然后用衣袖仔細地擦干凈,小口小口地啃。 跪是不可能跪的。 雖然他接管了原主的身體,但泉微真人畢竟不是他的祖師。何況這里除了他自己,就沒其他人了,這跪著沒代入感不說,還感覺傻乎乎的。 野果只有乒乓球大小,就算啃得再小口,也很快就剩下一個核了。 溫新澤又從懷里摸出一塊手帕,擦干凈手后,包了果核放在蒲團邊,然后開始COS思考者。 說實話,被關在仙宗樓反省,是一件比抄書還枯燥的事。 抄書至少能看看書,動動筆,還有暴躁二師兄在場陪聊。 被關在這什么都沒有的仙宗樓能做什么? 抱著泉微真人的仙位,來一場激.情四射的探戈? 抱歉,他并不想當一個神經病。 被困著這方寸之地,又想做一個正常人,除了當一名思考者,好像也沒其他事情可做了。 前兩天,他在這仙宗樓里,把自己的處境,以及未來的打算,翻來覆去地思考了數遍。 他頂著原主的身份,就原主身負重債的情況,離開懸器門下場多半好不了。而留在懸器門,那近期的未來已經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未來一個月,他都將在抄書和跪仙宗樓中度過。 他不是一個日天日地的龍傲天,除了安安分分代原主領罰,也沒其他光明的選擇了。 溫新澤嘆了口氣。 這個主題想得有點膩了,今天還是換個新主題吧。 在此之前,容他先在腦內給自己放場電影,放松一下。 溫新澤換了一個雙手托下巴的姿勢,開始在自己腦子里翻看過的電影。 電影翻了沒幾部,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感覺有一道視線,落在他后背上。 這是一種直覺,但他可以確定,是有人在背后看著他。 他背后是什么? 泉微真人的仙位! 難道……因為他沒給泉微真人下跪,對方氣得下凡了? 溫新澤緩緩地轉過頭去,抬眸往上看。 神臺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男人。 那是一個年輕的男人,至少外表看起來是這樣的。 肩寬腿長,穿著一襲黑衣,領口袖子有金線繡紋。 一頭烏黑的長發,由鏤金小冠束起。 長相是令人驚艷的貴氣俊美,但那雙盯著他看的金眸,卻帶著幾分邪肆。 溫新澤被對方的長相驚了一下,隨后在那雙金眸的注視下,驟然回神。 可以確定的是,這人并不是下凡泉微真人。 懸器門內藏有泉微真的人畫像和雕像,是一個老者的模樣,五官長相平平,跟眼前這人是半分也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