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她笑了笑,說到,"王大哥,不是我不相信你,不要你幫我,實在是我自己還沒有想好,等到需要王大哥幫忙的時候我一定說出來!" 王明看著她再沒說什么,站起身,說到,"好好休息吧!咱們明天一早還要趕路。" 只是此刻的黑妹再也睡不著了,不斷想著剛剛那個夢。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是不是在她內心深處覺得三木真和公主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呢,這是不是她最擔心最焦慮的呢! 到了第二天,天一亮,他們就和車夫重新上路出發了。 "哎喲!"黑妹這才想起來還沒準備干糧。 王明笑了笑,沖著旁邊努努嘴,"我已經準備了!" 黑妹打開一看,一整包的包子雞蛋烙餅的,還熱著呢! 竟然還有一壺酒,黑妹想起來前兩天自己說過的話。 那時,馬車正經過一個湖邊,正是傍晚時分,夏風陣陣,夕陽西下,最后的霞光照映在湖面上波光粼粼,那湖水因著遠近的光線明暗投射出一系列漸變的色彩,奇妙無比。 她看著這樣的景色想著要是此刻三木在身邊陪她一起漫步湖邊該有多好了,兩人賞景談天。 那時候她一定驚嘆道,"真美啊!" 三木一定斜著桃花眼說到,"有我美?"纏著黑妹一直sao擾到她說他最美為止。 可如今如此美景之下她形單影只,忽然有點喝悶酒的沖動,正好王明問到,"黑弟,你在想什么?" 她這才回過神來,笑了笑說到,"我想如此美景,要是能喝著酒欣賞豈不有些風雅之意!" 所以此刻看到王明竟然買酒了,她自然意外,但心中又有些疑惑了。想當初在連城租馬車的時候王明一臉為難,似乎身上并沒有多余的銀子,但現在怎么一下子有錢買酒呢。 酒并不便宜,而且打開聞一下酒知道這絕對是一壺好酒。 "王大哥,何必多花錢呢!"黑妹有些過意不去地說到,到京城的路還遠著呢,買干糧,住客棧還要花不少的銀子。 王明似乎看出他是擔心他盤纏不夠似的,哈哈笑了起來,"黑弟,我還有銀子的,當初和店家討價還價不過是想省些用,這次我母親過時我送靈柩回老家花了不少開銷,就想節儉一些。" 黑妹一聽,睜大眼睛說到,"真的啊,那王大哥你真是太會過日子了,以后哪家姑娘嫁給你絕對有好日子過的!" 王明看了看他,笑了笑不再說話。 黑妹還在感慨著,"出門在外花錢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能省絕對要省著花啊,銀子來得不容易啊!" 在六月中旬的時候他們終于到了京城的地界兒,明顯感覺到了官道上人馬頻繁了許多,也熱鬧了許多。 一路上黑妹想了許多許多,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準備,先從三個公主的身上開始排查,慢慢找出三木的下落。 豪氣的城樓,壯觀的建筑,寬廣的街道,一切無不在彰顯著京都的威儀莊重。 人潮熙攘中黑妹覺得恍如隔世,有一種前世參加盛大比賽的感覺,是的,正是那種感覺,心情焦慮的,但內心卻依舊堅定著。 現在的她不過是個鄉野村夫,沒有任何背景能力,來到這個天子腳下陌生的城池,人生地不熟中要找到那個人,她憑著的不過堅定的心,僅僅是堅定的信念。 王明并沒有立即分手的意思,而是十分熱情地邀請他住到他家中,但黑妹拒絕了,只讓他介紹了一下京都大概的方位,但王明還是堅持陪她先找了西街的一個小客棧住下,并且告訴了她他家中的住址。 黑妹看著他誠懇的笑容,想著一路上要不是他,她絕對沒有這么放心,而心情也不會這么開解,覺得到了如今還騙他自己是男的,那真是太不應該了,剛想要說破,頓了頓聲,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就那樣看他微笑著揮手離去。 ☆、95故人相見 第九十五章世上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在京城里晃悠了三天,黑妹最大的感受一個就是京城確實大,人口很密集,商業很繁華,有錢有勢人太多,另一個感受就是京城的消費實在是是高,她這三天的客棧房錢就是半兩銀子了,盡管相比較已經是最便宜的,但還是別的城快兩倍的價錢了,而一天的吃食三餐下來也要一錢多的銀子了,感覺真正是花錢如流水了。 三天過后她又交了半兩銀子的房錢,但在城里轉悠的時候再不舍得吃正餐飯了,小攤兒上買點饅頭,烙餅吃,來碗湯面的已經算是奢侈了。 轉悠了這幾天黑妹覺得京城的分布和現代的北京城其實差不多。 皇宮在正北,坐北朝南,威儀的宮墻圈了好大一片地,遠遠望去看不到頭。 而東區顯然是富貴權勢人家的宅邸,都是高墻大院的。 南邊是一片集中的商業區,酒樓林立,客棧高聳,店鋪綿延幾條街。在靠近西邊的地方就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客棧和一些小家小戶的人家。似乎王明說過他家就在過去兩條巷子那邊。 黑妹所住的客棧和西區只隔著一條街,不算大,但特別熱鬧,喧嘩,都是小商小販的,價錢相對于南區的鋪面便宜許多。 黑妹這兩天都是在這條街吃一日三餐的,和南區的商業街道比起來省了不少銀子。 但到了晚飯時間她必須去南區的大酒樓醉月樓里點一碗價格昂貴的湯面,因為這家酒樓的大堂里說書侃天兒的正說著大唐國立國的皇室秘聞,這兩天正講到最近的先皇那一代,也就是當今皇帝的上一代。 這些都是黑妹以前在青城很少能聽到的,倒覺得現在的皇帝還真是十分開明的,天子腳下說書的講著皇室的歷史卻并不見有人干涉。 黑妹聽得十分仔細,每天掐好點兒,在他開講的時候點上一碗湯面,便吃邊豎起耳朵來聽。 直到一個多時辰后講完了開始上些歌舞的她才離開。 她其實最期望的是能在酒樓或是大街上無意中再次遇到三木,但又有些不期望,因為如果能這樣輕松地遇到三木,只能說明他并未受到管制約束,如果他是自由的卻并不回去與她相聚那她覺得自己受不了這個打擊,但在心里又覺得三木不會是那樣的人。 可他又是哪樣的人呢,她也說不出來。 可仔細一想要是三木為了保護她受制于人,被制約著不能有自主行動能力她雖然焦急卻內心是甜蜜的,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但想想以前別人不都說愛情是自私的嗎? 那時她還不懂,不過現在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