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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正官稱是。趙構便命道:賜一千緡錢給陳采箐的父親,就說她是得急病死的。另外通知內侍省與各宮押班及公主府管事,禁止所有內侍侍女談論公主杖殺這兩名侍女之事,違者嚴懲。 隨即又回到嬰茀宮中,張婕妤也在,正坐著與嬰茀聊得開心。二妃見趙構進來,馬上站起行禮迎接。趙構親自伸手一扶,讓她們平身,然后左右一打量她們,微笑道:兩位愛妃身上衣裳顏色似乎暗了,一會兒各自去領十匹綾絹罷。 張婕妤聞言詫異道:我今日穿的是新衣怎么顏色看上去很舊么? 而一旁的嬰茀已再度下拜:謝官家賞賜。官家如此厚愛,臣妾姐妹感激之極。 張婕妤立即回過神來,忙也下拜謝恩。 趙構笑笑,在廳中坐下,命人召來教坊樂伎奏樂唱曲。樂伎問趙構想聽什么,趙構隨口答說:奏《漁父詞》。 樂音響起,趙構怡然自得地聽著,不時隨其旋律淺酌低唱:輕破làng,細迎風。睡起篷窗日正中 見他愉悅之qíng溢于言表,張婕妤含笑輕聲問:官家今日似心qíng大好,可是逢上了什么喜事? 趙構尚未作答,嬰茀便先開口道:想是又接到剿平流寇之類的捷報了。如今天下漸趨國泰民安,官家焉能不喜? 趙構但笑不答,只轉首問張婕妤:瑗現在在做什么? 張婕妤說:在臣妾宮中讀《論語》。 趙構點頭道:這孩子真是聰穎好學非但文才出眾,在騎she上也頗有天賦。昨日朕教他she箭,他小小年紀,卻已能穿楊。 張婕妤目露喜色,道:是官家教導有方。 趙構想想,又對她說:孩子大了,花銷也會增多,你如今的月俸夠么?朕明日命人給你增加一些。 張婕妤聞言當即站起一福謝恩。 此后張婕妤又與趙構及嬰茀聊了一會兒才告辭回宮。嬰茀親自出門相送,久久扶門望著張婕妤遠去的身影,不覺輕嘆出聲。 趙構便問她:為何嘆氣?可有什么不如意之事? 嬰茀悵然回首,回趙構身邊坐下,qiáng笑道:沒什么。張jiejie有子萬事足,自從有了瑗后,她終日神采奕奕、笑口常開,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許多。與其相較,臣妾自覺形容憔悴暗淡,故而嘆息。 養個孩子其實很麻煩。趙構淡然說:要付出很多心力,也是件極累人的事。 嬰茀頷首:官家說的是。臣妾只是年紀漸長,獨居深宮時常感孤獨無依,所以很羨慕張jiejie,有個孩子陪伴在身邊,可以不時說話解悶。即便教養孩子很辛苦,但也累得其所,有點事做,便再不會覺得長日難耐 趙構沉吟片刻,問:你真的很想要個孩子? 那是自然。嬰茀答說,隨即又微笑搖頭: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可惜臣妾無福,當日瑗不肯選臣妾為母 無妨,趙構略一笑:朕可以再命人選宗室子入宮jiāo與你養育。 嬰茀大喜,鄭重下拜叩首謝趙構恩典。趙構以手牽她起來,兩人相視一笑。 凝光隨高世榮回府后,高世榮命她做自己的貼身侍女,主理采箐以前做的事。柔福冷眼看著,也不說什么,只有意無意地漫視凝光。凝光在她面前從不敢抬頭,永遠低眉順目地深深頷首,若非必要,盡量不讓自己出現在柔福的視野中。 如此平淡地過了兩日,其間高世榮也沒讓凝光侍寢。到了第三日夜里,凝光像以前一樣服侍高世榮盥洗更衣后,便忙不迭地退到門邊,輕聲問:駙馬爺還需要奴婢做什么嗎? 高世榮在g沿坐下,道:沒什么,你去歇息罷。 凝光如獲大赦,馬上轉身yù出門。不料這時高世榮發現枕頭上似有一點污垢,想讓她換一個,便叫住了她:等一等。 凝光徐徐回頭,膽戰心驚地顫聲問:駙馬爺? 高世榮見她嚇成那樣,不禁啼笑皆非,故意不立刻說讓她留下的原因,只道:你過來。 凝光見他此時僅著一身內衣,坐在g沿略含笑意地盯著自己,不禁暗暗叫苦,緊捻衣角躊躇半晌就是不過去。 高世榮不耐煩地再催,凝光終于忍受不住,屈膝跪倒在地,兩滴淚珠應聲而落:駙馬爺,您饒了奴婢吧公主不會放過奴婢的 一提柔福高世榮怒氣再度蔓生,知凝光是怕柔福報復才擔心自己讓她侍寢,當下又有了賭氣挑釁之心,聲音變得冷硬:過來! 凝光珠淚漣漣,拼命擺首跪在原地不肯移動。高世榮也不再跟她多說,徑直走來一把拉起她就往g上拖。凝光頓時大哭出聲,不住懇求:駙馬爺,不要啊饒了奴婢吧 高世榮不理,黑著臉繼續拖她。凝光掙扎終是無效,眼見就要被他拉上g了,忽然驚聲尖叫起來:救命呀!公主救命呀!公主快來救救奴婢吧 第三章 駙馬高世榮蒹葭蒼蒼 第十七節 白露 高世榮全沒料到她居然會求救于柔福,聞聲一愣,當下手便松開了。凝光立即敏捷地爬起,快速沖到門邊開門而出,提著裙子飛也似地朝柔福的居處奔去,一路上仍驚惶地連聲高喊:公主!公主! 隨后高世榮亦沒想太多,下意識地出門追她。凝光見他果然追來,更為驚恐,尖叫著加快了步伐。終于跑到柔福門外,馬上伸雙手拼命拍門,泣道:公主開門,救救奴婢 門依然緊閉,而高世榮已瞬間追至。凝光瑟縮著轉身滑坐下來,一點點盡量向后挨去,搖著頭哀求地看著高世榮,眼淚汪汪:駙馬爺,求求您饒了奴婢吧 高世榮伸手正yù拉她起來,凝光身后的門忽然敞開,凝光先是往后一倒,但臉上卻迅速閃過一抹喜色,翻身站起跑到廳內端坐著的柔福面前,跪下叩頭:公主 柔福挑眉一掠高世榮,悠然道:駙馬爺怎不進來坐坐? 高世榮默默走進,冷冷掃了凝光一眼,不發一言。 凝光,柔福輕搖羅扇,問她:怎么你惹駙馬生氣了,深更半夜的被他追著打? 凝光遲疑地搖頭,垂首不敢說話。 柔福淡然打量高世榮,再對凝光說:凝光,你服侍駙馬爺想必不盡心,連身衣裳都準備不好,害他一件外衣都找不到穿便跑了出來。晚來風急,要是著涼了怎么辦? 經她一說,一旁的幾名侍女也都注意到高世榮僅著了一身貼身單衣,見此qíng景當然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又是好笑又有些害羞,便都引袖遮面悄然而笑。 凝光聞言跪行挨近柔福,拉著她裙角懇求:是,奴婢笨拙又粗心,無能力服侍好駙馬,請公主把奴婢調過來服侍公主吧,只要能在公主身邊做事,奴婢什么粗活重活都愿意gān! 那怎么行?柔福道:你是官家特意賜給駙馬的人,我可做不了這個主。 凝光哭著繼續苦苦哀求,柔福才又啟口對她說:那你問問駙馬,看他是否同意你的請求。 凝光有些猶豫,但終究還是跪著轉身面朝高世榮,磕了一個頭,甫一開口便被高世榮擺手制止:不必說了,以后你就留在公主身邊罷。 凝光驚喜地連連拜謝。柔福星眸微閉,以扇掩口輕輕打了個呵欠,說:好了,我要歇息了,你們都出去罷。 公主,高世榮上前一步:有些話我想跟你說。 柔福側首問:什么?說罷。 高世榮冷眼一掃廳中侍女,命道:你們都退下。 侍女一時不敢動,都抬目以觀柔福。柔福目中波光淡漠地拂過面色yīn沉的高世榮,微一瞬目,對侍女們說:退下。 侍女退出廳中,輕輕掩上了門。柔福好整以暇地側身轉向桌邊,放下團扇,一手支頤,一手拈著一細細銀簪,閑閑撥弄紅燭上的燭花,說:你看見了,我什么也沒做,是她自己不服侍你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少恨你一點。事到如今,吐出那個恨字,高世榮仍感疼痛。 燭芯光焰在她的挑撥下忽明忽暗。她神態安寧,只有眸中映入的兩簇火花在舞。如水晃動的燭光下,她容顏柔美,勝于日間所見。 你的愛或恨于我來說都不重要。她輕啟朱唇:我只要你承諾過的東西。 我的承諾只給我的妻。 她微微仰首垂目視他:你是尚公主,不是娶普通的妻。把婚約當成jiāo易豈不更好?可惜你始終不懂。 他猛地過去拉她起來,以一臂緊緊箍住她的腰,迫視她雙目:我一直很想跟你說,我厭惡你輕漫的眼神和高人一等的態度。有沒有辦法,可以碾碎你可恨的驕傲? 放開你的臟手。柔福冷道:出去。 高世榮緩緩擺首,說:我還一直很想跟你說,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家奴。如果你經常忘記,或許,我應該提醒你。 你想gān什么?柔福問。 他不答,簡潔利落地引臂將她抱起,不顧她的掙扎邁步走入臥室,松手一拋,把她甩在了g上。 你找死!柔福在g上支身坐起,盯著他咬唇道。 你是不是準備明日入宮向你九哥哭訴?他靠近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還有一句話是我想跟你說的:有權親近你的人是我,請不要在不適當的時候喚你九哥。 他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她慍怒地猛烈抵擋反抗,無奈力有不逮,很快被他摁倒在g上,釵橫髻亂、衣衫不整,雪膚隱現。 他俯身吻她的唇,她決然側首躲過,目中迸閃出一道厭惡而憤恨的幽光。 污穢!他聽到她切齒地說,隨即見她胸下一涌,一口清水便不禁地自口中噴出。 這突來的變故令他惘然放手,柔福便轉身扶著g沿嘔吐起來。他跪坐在她身邊,一時不知所措。 良久,柔福才好不容易止住。以袖拭了拭唇角,看他,冰冷一笑:這就是你想要的?跟金賊流寇有什么區別?好,我不再反抗,但我鄙視你,高世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