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書迷正在閱讀:彪悍鄉里人、我在修真界創業那些年、夫妻無間道、太子妃花事記/掖庭宮花事、邪魅妻主、劍魁、地獄建設中、溫良恭謙(高干)、末世無限吞噬、醫道通天
嬰茀立時又羞紅了臉,垂手捻著衣角,許久才開口回應,聲音輕如蚊音,幾不可聞:奴婢豈敢有此非分之想。 趙楷一笑:我說如此,便會如此。我要回府了,以后會常來教你們書法。 又伸手輕輕撫過嬰茀的臉,那手指上竟帶有了絲溫度。 他另說了句:以后在我面前你不必自稱為奴婢。然后轉身離去。 嬰茀有些迷惘地望著他遠去的身影,憶起適才的qíng景與他說的話,只覺仿若夢境。 兩日后趙楷來看柔福,只說要檢查柔福最近的習字qíng況,待柔福寫了幾個給他看,他便笑說:越寫越難看。聽說最近你教的丫頭寫得都比你好了。 柔福聽了自然不服,便讓嬰茀也來寫。嬰茀自然明白趙楷之意,便有些害羞,先是不肯寫,最后在柔福反復催促和趙楷鼓勵的注視下才提筆寫了幾個。寫完趙楷細看一番,極認真細致地給她提了許多意見,并親自提筆示范指導。 柔福嘟嘴道:楷哥哥分明是偏心,從來不會跟我講得這么仔細。 趙楷笑道:哥哥這可是為你著想。你的書法是我教的,寫差了人家看后暗中嘲笑我這老師我也就忍了,誰讓我是你親哥哥呢?可嬰茀是你收的弟子,要是寫得不好損的可是老師你的顏面,我如此疼愛meimei,怎能讓meimei遭人恥笑?所以勉為其難地幫你教嬰茀,以后她書法有成我也不會搶meimei的功勞,對外全說是meimei教導有方。 言罷看了看侍侯在一旁的柔福另一貼身侍女張喜兒,朝她招手道:喜兒也過來學罷。 張喜兒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問:殿下是在喚我么? 趙楷頷首微笑:不錯,今后我一齊教你們三人。 喜兒大喜,伶伶俐俐地跪下謝恩,然后過來跟他們一起練習。 其后趙楷來得越發頻繁,通常入宮見過父皇后便會來柔福居處教她們書法及詩詞。鄭皇后聽說了不太高興,覺得他與柔福雖是親兄妹,但柔福逐漸大了,再如此親近畢竟不妥。趙佶卻全不介意,直說皇后想得太多,趙楷文才如此好,難得他有心指導meimei學習,又何必多加阻攔。于是鄭皇后便也緘口不管。 有一日趙楷正在柔福宮中看她們習字,卻見趙佶派了名宮女來通報:皇上召了數位學士和新科進士在蘭薰閣賞花作詩,命奴婢來請鄆王殿下過去。 趙楷側首問道:太子殿下也在么? 宮女稱是。他便微微一笑,也不急著說是否要去,只看著那宮女道:青菡,你今天的胭脂顏色很好看呢。 那宮女一愣,激動得話都說不清楚了:殿殿下知道奴婢的名名字? 趙楷點點頭,說:上次父皇命你為我斟酒,喚了你一聲,我便記住了。 青菡聞言再不知該如何開口,欣喜地笑著,目中卻泛出了點點淚光。 青菡,趙楷又淺笑著對她說:你可不可以回去告訴我父皇,說柔福帝姬纏著我要我教她習字,怎么也不肯放我走? 柔福聽了不滿道:不想去就直說嘛,扯上我做什么? 趙楷轉頭以折扇輕點了點她的額頭,清楚地吐出二字:閉-嘴。然后又回頭溫柔地看著青菡。 那青菡看他的眼神都止不住地飄浮起來,不自覺地點頭應道:是,是,奴婢會如此回稟皇上。 嬰茀見狀即知青菡回去后必會拉著一幫姐妹述說今日意外地受鄆王關注之事,隨后必有幾夜會因此輾轉難眠。微覺好笑,但再回想趙楷對青菡溫言款款的qíng形,卻又有一點點莫名的惆悵。 待她走后,柔福問趙楷道:楷哥哥,我真不明白為何大哥在你就不去了,難道你怕作詩作不過大哥么?那怎么可能嘛! 趙楷笑道:比賽作詩我當然不會怕,可不能保證別人也不怕。你想,要是我當著眾人面又作了好詩,得到父皇的夸獎,誰會最不高興? 哦,我知道了,是大哥!柔?;腥淮笪颍菏茄?,每次父皇夸你大哥都臉黑黑。 呵呵,那是你說的,我什么也沒說過。趙楷又道:與其去湊那個熱鬧看某人的黑臉,自然不如留在這里看兩位美女習字了。 兩位美女?柔福蹙眉道:哥哥好像說錯了,我們這里有三位美女哎你是想說嬰茀和喜兒中的誰不是美女呀? 對呀,我說的兩位美女就是指她們兩位。趙楷故作不解狀:難道還有第三位么?哪里?哪里?一邊說著一邊左右擺首,像是在四處尋找。 柔福知道他是在故意開自己玩笑,自是不依,揮拳捶打他,眾人笑成一片。 這樣的qíng況又出現了一次,但結果相異。某日趙佶在保和殿賜宴蔡京、王黼等大臣,又命宮女前來邀請趙楷。趙楷再問太子是否在場,宮女答說皇上只請了鄆王殿下一位皇子,于是趙楷揮揮衣袖,面含微笑欣然前往。 經此二事,嬰茀亦漸漸看出,趙桓、趙楷兩兄弟表面展示的和睦友好不過是層和美面紗,之下暗藏的尖銳鋒芒令人觸之生寒。 某日趙楷一早便來,柔福那時尚未起g,嬰茀與喜兒便請他到書房小坐。待走進書房后,他見涌進好幾位宮女站在一旁伺候,便笑了:我們要在這里寫字,又不是演百戲,你們這么多人全跑進來gān什么?嬰茀與喜兒留下即可,其他人出去做事罷。 于是眾人退去。須臾他又對喜兒道:喜兒,你去服侍帝姬起g盥洗罷。這么晚了還不起真是不像話,哪像個淑女! 喜兒應承著離開。 嬰茀見書房內只剩她與趙楷二人,忽然局促起來,忙匆匆走到書案邊準備文房四寶。 趙楷一時也沒說話,只坐在椅中微笑著看她行動。 這點工作很容易完成,嬰茀又不知如何面對他了,只好默默地站著不停地磨墨。 嬰茀,趙楷悠悠開口:你先寫點字給我看罷。 嬰茀低頭問道:殿下想讓我寫什么字? 趙楷看看她,忽地一笑說:我們打個賭如何?你可以隨便寫,但我猜你寫的肯定會是個楷字。 嬰茀心想哪有這樣的賭法,且莫說我全沒想到要寫此字,即便是本來要寫,你現在自己先把這字說出來了,難道我還會再寫么? 雖是如此想,但一時好奇,忍不住接口道:那殿下想與我賭什么呢? 如果你果真寫下楷字便是我贏了,趙楷笑道:那你讓我親一下。 嬰茀小臉又羞得通紅,低聲道:殿下不妥。 有何不妥?趙楷問:呵呵,難道你認為你一定會輸么? 嬰茀沉默半晌,才問:那如果殿下輸了呢? 如果我輸了一縷類似狡黠的笑意漩入他的雙眸:那只好我讓你親一下嘍! 殿下!嬰茀一急之下下意識地輕輕跺腳道:別取笑我了。 趙楷哈哈大笑,說:你這樣子很可愛呢好,不逗你了,如果我輸了你可以要求我為你做一件事,無論是何事我都會答應你。 嬰茀沒再說話,算是默許。然后提筆略一思索,決定寫個柔福帝姬的柔字。豈料筆尖剛點到紙上,趙楷竟忽然起身走至她身后,從她后面伸右手握住了她握筆的手,另一手則輕輕摟著她的腰,然后牽引著她的手,在她尚未反應過來之前便在紙上寫下了個楷字。 第二章 吳妃嬰茀鼙鼓驚夢 第四節 占卜 寫罷,趙楷也沒放開嬰茀,將她輕輕轉過來面對著自己,淡淡道:你輸了。銜著他溫柔中暗藏三分邪氣的淺笑,那目光就悠悠地飄落在她柔嫩的紅唇上。 嬰茀被他瞧得心慌意亂,一時不管不顧,拼命掙脫開來,逃到一角落中站定,圓睜雙目戒備地盯著他。 趙楷搖頭笑道:不是這么沒風度吧?愿賭服輸,姑娘怎么還想賴賬呢? 明明是殿下嬰茀脫口而出反駁,卻又不好說下去。 我怎么了?趙楷又擺出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我只說你肯定會寫楷字,至于怎么寫出的就不管了,反正這字出自姑娘之手,白紙黑字,賴是賴不掉的。 嬰茀知道要爭辯絕對不是他對手,雙睫一低,便泛上淺淺一層淚光。 趙楷微笑著重又施施然坐回椅中,仰靠在椅背上,身體舒展,貌甚閑適:嬰茀,難道你怕被我親過后便嫁不出去了? 嬰茀螓首深垂,低聲道:殿下放過我罷,我如此不解風qíng,不是個合適的玩伴。 趙楷斜著頭凝視她許久,終于開口道:好罷,唐突佳人不是楷之作風。不過這個吻我是一定要的,暫且記在賬上,等到合適的時候自會向你索回。 嬰茀深恐他再來bī迫,如今見他如此說才略松了口氣,稍稍放下心來,輕聲道:多謝殿下。 趙楷便又笑了,問她說:記不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你將來嫁的夫君身份肯定會比瑗瑗的駙馬高貴? 嬰茀點點頭。 趙楷再問:想不想知道你嫁的會是誰? 嬰茀驚訝地問:這現在哪能得知? 趙楷道:我會占卜算命呢,周易八卦麻衣相術無所不會。來,讓我給你看看手相便知。說著便向她伸出了手。 嬰茀猶豫著一時仍不敢過去,趙楷一笑,道:還怕我欺負你?姑娘竟把楷視作市井登徒子,當真忒也小瞧楷了。 嬰茀仔細觀察他表qíng,覺得要比剛才正經些,似乎不像是要借機占她便宜,而他一直伸著手等她過去,若自己一味不從倒顯得十分無禮了。于是終于走過去,伸出右手讓他看。 趙楷輕輕托起她的手,低目細細看她手心的紋路,片刻后又逐一撫著她的手指查看每一指頭上的指紋。嬰茀見他的動作又有曖昧的趨勢,便想縮回手,卻被他拉住,抬頭神qíng嚴肅地道:別動,還沒看完呢。 嬰茀哭笑不得,只好當作他真是在認真看相,惟求他盡快看完。 看罷手指他又翻過嬰茀的手細看手背,過一會兒忽然引到自己唇邊作勢yù吻,嬰茀驚叫一聲猛地抽出手藏于身后再不讓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