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番五 初戀還未開始就夭折(向景榮)
他叫向景榮,是向家的大少爺,他從小就知道自己以后是要當一個人上人的。 母親告訴自己,以后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曾經(jīng)他也是這么認為的,知道后來他才知道,有些人哪怕自己惦記了一輩子,不是自己的終歸不是自己的。 那時候自己十六七歲,第一次在顏家遇上了這個少女。 不對那個時候自己是不知道她是女的。 只是看著她在哪里調(diào)戲一個小男孩,調(diào)戲完之后竟然還打算調(diào)戲女孩子。 怎么會有人這么渣?! 那個時候的向景榮還是有點純情,這么一幕就足夠讓他錯愕外加所謂的英雄義氣澎湃。 當即上去就打算揍人家。 結(jié)果被反殺得很徹底。 自己不認輸,怎么可能在人家底下過不了幾拳,他在家里明明那么厲害。 也正是因為自己說了那樣的話,等到的是更嘲諷的語氣。 “真是個傻子,還是個自以為是的傻子。” 自己想要找她理論,結(jié)果只是被揍得更慘而已。 甚至是連自己的衣服都差點被扒光。 顏殊看了一眼向景榮小腹上面不是很明顯的腹肌。 又指了指自己的。 “連我都不如,你還不如滾蛋吧。” 顏殊嗯哼一聲,又拉過身邊的侍從,撩起他的衣服。 “不對,你是連人家都比不過。” “七七。” 低低的聲音穩(wěn)重性感。 向景榮驚愕地發(fā)現(xiàn)剛才還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人,現(xiàn)在秒變小白兔。 笑嘻嘻地跑過去。 抱住那個人的手臂。 撒嬌著,“君君你什么都沒有看見是吧。” 君息沒有應她,只是高深莫測地看著。 看得顏殊頭皮有點發(fā)麻。 你說話啊。顏殊就差沒有嚶嚶嚶。 君息拂開她的手,走在前面,顏殊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想方設法逗著他開心。 這個少年他是認得的,君家君息。 那么難道……向景榮不傻,咽了下口水,這個是顏殊?是女的? 向景榮覺得頭有點暈啊。 后來向景榮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有同學的緣分。 剛開始他是以為這樣的人一定成績不優(yōu)秀。 可是這個姑娘怎么就這么好呢。 幾乎沒有她不會,她就是天生被人羨慕,甚至是仰望一樣的存在。 學校里都是她跟她的未婚夫兩人的傳說,一樣牛逼轟轟的人物。 自己在她面前也要失色。 向景榮以為自己應該是很討厭這個人的。 可是事實似乎有點相反了。 自己是歡喜的。 是很欠揍地驚顫湊上去的、 哪怕被揍了一次又一次,但是就是樂此不疲。 也許就像是那些青春期的少年們,費盡心思想要引起心上人的注意吧,很多年后的向景榮是這樣點評的。 但是現(xiàn)在的向景榮只會傷心難過。 甚至郁悶著。 這個姑娘眼底似乎只有那個少年。 甚至為他梳妝打扮,穿起長裙。 不過這個幾乎全能的少女有一門功課一直很頭疼。 就是歷史了。 也不是不會,只是因為懶得背。 是的,是那種連書都懶得翻開的那一種。 而且上課還經(jīng)常不在狀態(tài)就算她在厲害,也瞎編不出來吧。 不過這個人還振振有詞道,她和歷史書八字不符。 他想了想要不自己勉強就幫幫她吧。 那一次他見著顏殊又一次因為歷史被罵了。 想要把自己的筆記和方法分享給她。 趁著只有她一個人在回到教室。 便看到少女坐在青年的腿上,不依不饒地蹭著。 “君君你幫我背,你讀給我聽好不好,人家不想看,看不懂。” 拙劣的理由,里面又沒有生僻字,哪來看不懂這一說。 向景榮都知道的事情君息怎么能夠猜不到。 說了幾句,但是還是拿起書,開始給顏殊讀。 明媚的下午,和煦的微風,神情淡漠的少年耐心的講解,溫和的嗓音是少女亮晶晶的雙眼。 …… 他的初戀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 向景榮感傷了好一段時間,學會去喝酒,學會去嘗試一下墮落的滋味,當然他還沒開始就被身邊的人勸說下來的。 他的母親憂心忡忡,好一段時間都在自己身邊,似乎是怕自己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當然自己哪有那么傻,死了就真的一點兒機會也沒有了。 自己還沒來得及徹底放下就聽說她跑了,誰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那一刻,向景榮是欣喜的,這是不是意味著她不是那么喜歡那個人,自己也是有機會的。 向家并不比君家差啊,自己也能夠給她君息能給的。 向景榮迫不及待地派人出去尋找,只是連君息都不一定能夠找到,更何況是他呢。 慢慢地向景榮也打消了自己先找到顏殊證明自己跟顏殊更有緣的想法。 不過偶爾碰到君息的時候,向景榮還是很喜歡,很像要去挑釁君息的。 時光匆匆,很快,顏殊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那一刻,他是想要直接沖過去的,可是不行,自己也沒有立場。 向景榮不得不把這個心思收回去。 不過不要緊,總會碰到的。 只是真的遇上了還不如不遇上,因為他得到的只會是更干脆的拒絕。 再一次勸說自己放下吧。 可,一聽到她要親自去一趟重明皇墓陵,他就忍不住也想要跟過去。 只是家中的人不允許,于是他就想了個法子,把自己裝成自己弟弟的樣子去的。 一路上小心翼翼也不敢多看,生怕被發(fā)現(xiàn)了。 直到看到她有危險,忍不住沖過了…… 也被發(fā)現(xiàn)了。 那時候他是有點期待的,這個女人會不會有點感動,會不會…… 事實證明,她還是她,她的溫柔與縱容只會給那個人。 他想,也是時候了,是該徹底放下了。 偶爾還想起那個在父母墳前憂傷的少女,不過不要緊。 她從此以后就會活在自己最美好的記憶里面。 他以后會娶一個跟她完全不一樣的妻子。 他會好好地疼愛他的妻子,兒女。 倘若百年過后,彌留之際,能夠記得自己就足夠了, 他也想著,也盼望著,在自己即將離世的時候,能夠回想起她,然后都是滿滿的回憶,不在心動,但是卻是最美好的記憶。 那樣未嘗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