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笑得溫柔和善。

    “順手而已。”顏殊卻顯得有些淡漠。

    “小姑娘很厲害，是哪首學校的？”

    顏殊微微瞇眸，在西城，學校是有分等級的。比如最好的就是西城一中，是所謂的才子聚集地，不過這里大多數是家境普通的。而西城錦江學校，就是有名的貴族學校。

    所以在西城只要一聽對方的學校名就清楚了對方大致的水平，不說絕對準，但是也是差不多了。

    婦女又看了一眼宋婉苑，然后溫柔的嗓音道“你很婉苑是朋友，應該都是錦江的吧。”

    宋婉苑開始是為婦女的醒來無事高興，此時聽著她的話，臉色有點不好，對婦女的印象也差了不少。

    顏殊落落大方道“我沒有在上學。”

    顏殊這話出乎婦女的意料，笑容也淡了不少。

    而且在婦女看來顏殊說這話時，也沒半點羞愧，反而無所謂，當即在心里給顏殊貼上一個不好的標簽。

    “那你是家里請了家教吧。”

    “沒有。”顏殊語氣淡淡。

    婦女沒有之前的熱情，但也算還好“不好意思，我沒想到。如果你愿意的話，以后我出錢給你上學吧。女孩子還是學點東西好。”

    婦女裝得和藹，這話也沒有什么過錯，對恩人伸出援手也是對的，只是那眼底的優越感十足，與其說是同情倒更像是施舍。

    宋婉苑看出來了，對婦女印象再次直線下降，剛想開口說話，顏殊拉了拉她的泳衣，不讓她多言。

    “不用了，我不上學。”

    顏殊陳述一個事實，但在讓人看來就是不思進取的壞學生。

    婦女笑道“不上學不讀書怎么能行呢！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讀書費用都是我給你出。”

    婦女看著顏殊的那張臉，生出一種優越，高高在上的模樣。

    比自己漂亮又如何？還不是連學都上不起。

    婦女又覺得顏殊是因為自尊心太強了，帶有青少年時期的臉皮薄，自尊心強。

    “真的不需要。”顏殊帶著宋婉苑就要離開。

    婦女豎起眉目，下意識叉腰“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聽話，這機會可不是什么時候都有的。不好好把握……”

    婦女說起話來，比顏殊的母親還像是母親。

    顏殊最后一次認真道“我真的不需要在上學了。”

    笑話，她一個水平算得上研究生畢業的還要去上高中？

    浪費時間，……好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入學可能會暴露自己。

    人多沒好事。

    顏殊從小到大都是請家教，人聰明，學的又系統齊全。

    所以后來到世界級名校混個文憑然后，就開始浪了。

    你覺得她現在還會想要去上學？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冥頑不靈，不好好讀書，只想著玩，你長大以后要做什么？尤其是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難道還想著靠你這張臉吃飯。”

    婦女到底是自詡有身份的人，在兩個孩子面前說不出爬床，被包養的這種直接的話話，但分明這句靠臉在婦女這里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是啊，我以后就算是靠臉吃飯，也絕對會比大嬸你混得好。”

    顏殊漫不經心地順著婦女的話講。

    “你這孩子簡直不知羞恥！我一片好心全被你當驢肝肺！我養你上學不好嗎？我好心好意想幫你，你竟然是這種態度！”

    婦女見顏殊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樣畢恭畢敬或者歡天喜地地答應，然后對自己感恩戴德而是對自己不以為意，頓時就有點口不擇言了。

    宋婉苑聽不下去了，顏殊還沒發火，這丫頭倒先罵了。

    “喂！大嬸，人家又沒求著你幫忙，你有這份心不如把錢捐去該去的地方！”

    “你們這兩個死丫頭！還真是應了那句，好人沒好報。行！就你這種不上學的，我就看你以后能混到哪里！”

    “家里沒錢還想學人家不上學？你還真以為你有這張臉就夠了啊！”

    “遲早就是被人包養然后丟棄的命！”

    “賤命就是賤命！”

    婦女氣急敗壞地進了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