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亮出獠牙
失之交臂,再一次的失之交臂。 詹妮弗已經完成了關于她的戲份,她此刻有點后悔,為什么當初要簽那么多的商業合同,把檔期安排的滿滿當當。 這一次不用助理在旁催促,詹妮弗剛演完自己的戲份,就上了早已安排好的商務車中。 此刻在寬敞的公路上,汽車飛馳著,看著車窗外飛速劃過的景色。 詹妮弗喃喃到:“下次不要把我的檔期安排的太滿。” 助理點頭,她安慰到:“沒事的親愛的,我會跟經紀公司說,再說了,等這部電影拍完后,還有宣傳要做,你會和程風成為朋友的。” 詹妮弗看著車窗外的景色,點頭回應,便沉默不語,只是左手不斷揉捏著自己右手食指,那里是程風剛剛觸碰過的地方。 顯然詹妮弗的思緒,依舊不斷徘徊于剛才她與程風指尖接觸的瞬間…… 而沉默的羔羊劇組這邊,人員調度,車輛安排,一連幾天的處理結束后。 關于程風飾演的漢尼拔這個角色的主要戲份,就要完結,最后也就只剩下一個打電話的鏡頭需要補拍。 法院奢華的牢籠中,攝像師扛著機器,不斷在里面游走,按照導演喬納森的意圖,拍攝著他想要的畫面。 首先,鏡頭畫面映入眼簾的是牢籠桌子上的一架手提式錄音機,同時錄音機還放著輕柔的古典鋼琴音樂,《哥德堡變奏曲》。 錄音機旁放著幾張克拉麗斯的素描。 其中有一張畫的是克拉麗斯懷里抱著一只小羊羔。 這時,鏡頭從那些畫上搖起,現出一架白色的屏風,程風飾演的漢尼拔正坐在屏風后。 整個氛圍更像是在欣賞一出古典音樂劇。 兩名警衛,一個手中端著擺滿食品的托盤,另一個手里提著鑰匙,來給漢尼拔送晚餐。 “準備好了嗎,博士!”來到鐵籠前,一名警衛問。 “請稍等一會兒。”屏風后面的程風閉著眼睛不緊不慢地答道。 “這畜牲已經要了第二份晚餐了,是生羊排嗎?” “還不知道早餐要什么呢?”兩個警衛議論著。 其中一個放下手中的托盤,另一個走過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屏風后的程風不屑于理睬他們。 他依然閉著眼睛,嘴蠕動了一下,一根圓珠筆尖從嘴中露了出來。 那是他從齊頓醫生丟在床上的圓珠筆里得來的。 程風飾演的漢尼拔輕輕的把它拿在手里,看了一眼,藏在了指間的縫隙當中。 這時,拿鑰匙的警察已打開了門,程風慢慢起身,從屏風后走了出來,整個人愜意,閑庭信步的來到二人跟前。 “先生們,晚上好。”程風神色安詳,注視著二人,用極為紳士的語氣禮貌問候到。 “請蹲下來,像以前一樣。”一名警衛隨即吩咐道。 程風把手中的圓珠筆尖,夾在指縫中,悄悄握起拳頭,便象往常一樣走到鐵欄前。 他轉身坐在地上,雙手背負著伸出鐵欄,然后面色平靜說道:“你們準備好了嗎,警官?” 一名警衛走過來蹲下身子,掏出手鐐把他的手與鐵欄銬在一起,又用手拉了拉手鐐的鐵鏈,確信安全無疑后說了聲,“行了,站起身!” 兩名警衛交換了一下手中的東西,其中一人留在門外,另一個端著托盤走進鐵籠。 此時,程風飾演的漢尼拔已取出手指縫中那筆尖,開始撥弄起手鐐的鎖。 走進鐵籠中的警衛打算把托盤放在桌上,程風飾演的漢尼拔,在背后突然提醒到:“小心那些畫!” 那警衛看著亂糟糟的桌子,皺起眉頭。 “麻煩你了!”程風又補充道。 警衛左右看了看,轉身彎下腰把托盤放在了漢尼拔的腳邊,然后起身收拾桌上的畫。 他把那些畫卷起,放到了一邊,才又彎腰俯身,來到漢尼拔身邊端盤子。 突然間,一把手鐐伸過來鐐住了他的手腕。 漢尼拔用手鐐的一端銬住了警衛的手,然后飛快地把另一端鐐在鐵欄上。 “他拷住我了!”那警衛驚慌地向他的同伴叫道。 鐵欄外的那名警衛正無所事事地在那兒站著,見此情景,急忙推開鐵門,想沖進來幫忙。 嘭! 一記悶響! 程風抬起腳朝鐵門,猛的一踹,鐵門狠狠砸在警衛的臉上,他慘叫一聲雙手捂住了臉。 這時,程風縱身躍起,雙手抱住那名警衛的頭,張開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他面露猙獰,就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 目光中猩紅閃爍,嗜血之色大盛,像極了一只吞噬血rou的妖魔, 吭哧——! 鐵籠中立時傳來警衛的陣陣慘叫,程風并不肯就此罷休。 他又抓住滿臉是血的警衛,把他的頭向鐵欄上狠狠砸去。 嘭!嘭!嘭! 直到這名警衛,面目血rou模糊,這才緩緩住手。 順勢取出這名警衛身上的辣椒噴霧,把瓶中的液體朝那名警衛的眼睛噴。 滋——! 啊!啊——! 警衛雙手捂著眼睛,痛苦地大叫著,倒在地上。 這時,被拷在鐵欄上的那名警衛正哆哆嗦嗦地試圖用鑰匙打開手鐐。 程風轉過身來,顧盼間都是嗜血的猩紅。 程風飾演的漢尼拔,撿起警衛掉在地上的警棍,慢慢地朝他走來。 當程風站在那名警衛面前,俯瞰著這人。 滿嘴是血的他像是一條嘴里噙著血rou的冷血巨蟒,那雙眼睛像極了一條蛇的眸子。 嗜血!冷靜!詭譎!妖邪! 被拷在欄桿上的警衛,大聲凄厲叫嚷著,像一個孩子般充滿了恐懼。 程風平靜的看著他,緩緩舉起警棍,劈砍向這名警衛。 哈——! 哈——! 哈——! 血紅的玫瑰花瓣,隨著程風每一次的揮砍,蕩漾起陣陣漣漪,而程風嘴中卻發出了如同冷血動物才獨有的嘶鳴。 劈砍一次,地上那名警衛的嚎叫聲便弱上一分,直到漸漸消失…… 片刻后,鐵籠內杯盤滿地,一片狼籍。 兩個渾身是血的警衛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地的紅色血液,凌亂的在地上做了一副蝕骨的繪畫。 錄音機還放著輕柔的古典鋼琴音樂,《哥德堡變奏曲》。 悠揚、美妙。 仿佛剛剛上演的殺戮,只是一場可怕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