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你倒是表白啊?(感謝江祈言打賞!
兩人一路牽手,冷浩總是欲言又止。 經過住院部的花園,夜明想去散散步,她躺了一周是時候進行活動筋骨。冷浩陪她走過花圃,陽光落在肩頭,相依的兩人似金童玉女。 冷浩注視她恬靜的側顏,不禁使力緊扣那柔若無骨的手。“夜明,我——” “明!”遠處的驚呼打斷了冷浩。 夜明轉頭張望,欣喜地拉著冷浩快步走去。由護士陪伴的昭陽朝夜明揮手,二女像重遇的親人激動地抱在一塊。 冷浩的掌心殘留余溫。 “明,我終于看見你了!他們說你在單獨的病房不讓我們去探望,愁死我和雷震子,我們根本不知道你的情況!對了,你什么時候出院?我后天就能出院了!” 昭陽的精神很不錯,相比之下夜明的臉色依然蒼白。“我還要多等幾天才能出院。你和雷震子的傷勢怎么樣?傷口愈合了嗎?” “早愈合了,雷震子活蹦亂跳呢!對了,那軍政部有沒有找你問話?同一個問題重復問真是啰嗦!” 夜明笑著向昭陽打眼色,這時昭陽才發現冷浩的存在。 “這位帥哥是?”昭陽一眼看出冷浩的軍人特質,英挺冷厲,眉宇盡是蕭肅的煞氣。“等等,我好像見過你?在……去年暑假的考核?” “這位是冷少將。” 昭陽瞪大了雙眼,“我剛剛說什么來著?對,軍政部的人太有責任感了,事無巨細地記錄,給他們一萬個贊!” 竊笑的夜明看向冷浩,后者無奈地等她們敘舊完。 言談間,夜明和昭陽聽見有人喊自己——前來的一頭蓬松的粉發格外奪目。“寧君——”她們朝孫寧君、楊叮叮和葉初雪招手。 楊叮叮抬頭向冷浩肅穆敬禮,“冷少將好!” “你們認識?”她們十分詫異。 “我去找哥哥的時候見過冷少將,他是我哥哥的上司!” 孫寧君八卦兮兮地問楊叮叮的哥哥是誰。冷浩緩和凜冽的眉宇,“她哥哥是楊少校,隸屬南軍區。” 夜明眼含疑惑,是她認識的楊少校?冷浩朝她點頭。 大家都圍著楊叮叮問她哥哥的事情,唯獨葉初雪沉默不語,悄然瞄著注視旁邊的冷浩。 他低沉的聲音她沒有忘記,沒想到他的外貌如他的聲音一樣容易讓人著迷,只不過為什么他會在這里…… 八卦心熊熊燃燒的孫寧君打量這位冷少將,問出葉初雪心中所想。“聽說軍區里高職位的都很忙,嘻嘻,冷少將是來醫院執行任務嗎?” 夜明還沒回答,冷浩率先開口“我是來照料夜明。” “哦呵呵呵……”孫寧君、楊叮叮和昭陽發出曖昧的笑聲。葉初雪則心不在焉,一直低著頭。 女生一聚集就七嘴八舌,聊各種八卦。孫寧君問夜明和昭陽什么時候出院,到時要好好吃一頓慶祝。忽而葉初雪凝視歡聲笑語的幾人,好奇地問“明,上次那位銀發的雄獸呢?他沒來醫院嗎?” “他也來了,不過現在有事要忙。” “噢,我以為他是你的男朋友。” 氣氛頓時尷尬,孫寧君她們彼此對視,悄悄留意冷浩的神色。不過冷浩神情淡然,仿佛沒聽見葉初雪的話。 夜明笑著打圓場“向月是我的朋友。” “就是說冷少將是你的男朋友?” 孫寧君和昭陽不明白葉初雪為什么不依不撓,拼命向她打眼色。葉初雪視若不見般,急得孫寧君想轉移話題。 這時葉初雪話鋒一轉“我只是八卦問一問,知道你們在醫院有人照料我們就放心了。本來寧君打算熬湯帶來,但我們生怕你們要忌口所以只買了水果。” “對了,初雪不說我都忘了。我們買來了水果!”孫寧君捧起一個大大的水果籃,“我們特意喊老板把不同水果都放進去,總有一種合適你們吃的。” “太好了,我們拿上病房分吧,給雷震子一點!”昭陽心花怒放。 于是冷浩幫她們提著水果籃,一起回昭陽和雷震子的病房。 一群女生的到來使雷震子面紅耳赤,結結巴巴地插不上話,女生們的歡聲笑語洋溢病房。當雷震子知道冷浩的身份時肅然起敬,雙目如繁星,閃爍崇拜的光芒。 夜明問起雷震子的傷勢。 他和昭陽一樣后天能出院,晚上跟昭陽比賽做俯臥撐作鍛煉,嚇得經過的護士認為兩人會拉傷肌rou。 孫寧君和葉初雪把洗了的水果端來,然后切成小塊,甜甜的氣味惹人垂涎。 一塊塊橙紅的果rou飽滿、溢出果汁,夜明忍不住伸手想拿一塊嘗嘗。她沒見過這種水果,像橙子卻是偏紅的。 旁邊的熊小白看著她鬼鬼祟祟的動作,疑惑地歪腦袋。 哪知一只大手突然覆上她欲偷拿的手,“水果生冷,你還不能吃。” 夜明瞬時從冷浩的大手下抽回,臉蛋燙燙的。目睹的昭陽和孫寧君饒有趣味,“嘿嘿,明你要聽話哦!要聽……朋友的話哦!” “男”字被她們小聲吞了。 在普通病房打鬧了兩個多小時,夜明該回自己的病房了。“小白,剛才那種紅紅的水果叫什么名字?”電梯中,她問熊小白。 “那是蘿橘,夏天最多了,資料上說生津止渴、很甜的。” 甜!她聽了不禁舔~舔嘴唇。 冷浩斜睨,心尖猶如被小貓的rou墊子撓撓。 今天長時間走動,冷浩督促她回到床上休息。“冷少將,”她忽然喊住他,“你和向月是我們的班長——也就是馮赫的偶像,他說過畢業后想留在南軍區。” 她眼底的悲傷轉瞬即逝,但沒逃過冷浩雙眼。他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眼睫下黑眸涌現柔情。 “我還做不到冷靜地看著戰友死去。” “那就銘記他們死去的一刻,用生命記住他們作出過的奉獻。” 她點點頭,沒多久因累而睡著了。 冷浩輕輕地撫~摸她柔軟的發絲,撫一撫她皺起的眉心,情不自禁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 忽而他凌厲瞥向門口,此刻門外是未換下的軍裝的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