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味道？又滑又澀，是蠟燭的液體么？

    忍不住看了看手中的杯子。

    漂亮的搪瓷杯，里面那透明無味的確實是水。

    不信邪的又送到嘴邊嘗了一口。

    勉強咽下去。

    可味道還是如同蠟液一樣，難受至極。

    “渴了？”林晚起身，丟下遙控器。

    她今天看了一天的電視，感覺電視上有很多東西都很熟，腦海里的記憶蠢蠢欲動，可詳細(xì)的事情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嗯。這可怎么辦？”水都不能解渴，那他以后要活活被渴死么？

    “吸血鬼是吃什么的？”林晚瞥了聶躍一眼，那語氣……讓聶躍的嘴角抽了抽。

    可忽然反應(yīng)過來，他臉色又白了。

    吸血鬼是要吸血的，可他實在不想去咬人類要怎么辦？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怎么？下不去嘴？”林晚猜到聶躍會厭惡這一點，但沒辦法，身為吸血鬼早晚都要適應(yīng)。

    她展開了蝠翼，在窗邊等他。

    “沒關(guān)系，你可以少喝一點，對那些人類來說，就等于獻(xiàn)一次血，電視上不都這樣說么？鮮血可是件好事情。”

    “他們的鮮血拯救了人類的生命，就算他們知道，也會覺得自己這鮮血非常值得！”

    “不是么？”

    完美到無懈可擊的勸說。

    看著窗邊夕陽下美得不像話的林晚，聶躍舔了舔干澀的唇，終于還是被林晚勸動。

    “只喝一點點就沒有事情。”

    “嗯，除了麻煩點，什么事都沒有。”

    林晚說著，在聶躍的前面掠了出去，黑色的身影變成了小小的蝙蝠。

    聶躍趕忙跟上。

    兩只蝙蝠掠過人類居住的地方，一點都不引人注目。

    林晚在口中的麻煩，不是一般的麻煩。

    對林晚來說，感受到那些不純凈的活物，直接吸食了血液，也是為民除害。

    但是聶躍過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兒，真的是守在一條巷口里，不過是誰來回就吸一口。

    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林晚把勸說的話收回去，干脆找了墻角倒掛上去，做一只安靜等待的小蝙蝠。

    血月升上半空，聶躍終于吃飽了，他不記得自己吸了多少個人。

    幾百個……總是有的吧？

    也多虧這條街道往來人多，還有一條這樣的小巷子。

    兩個蝙蝠比翼雙飛，血月下，雙雙回了家。

    聶躍身上沾染了許多人類的氣息，所以在這些氣息的遮掩下，林晚并沒有發(fā)現(xiàn)雨的再次出現(xiàn)。

    “小聶哥哥，導(dǎo)彈的事怎么樣了？”坐在沙發(fā)上，靠了聶躍的肩膀，林晚開口詢問。

    雞蛋不能只放在一個籃子里。

    這邊聶躍在研究了導(dǎo)彈，另外一邊，林晚決定自己沒事就多去世界樹下逛逛。

    之前她一個人的時候，在千年前，還沒發(fā)現(xiàn)世界樹竟然會在月光下發(fā)生這種變化，如今這種變化，肯定和血月有分不開的關(guān)系。

    但血月……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變化？

    林晚今天一天又用來收拾別墅，等聶躍的消息，所以根本沒有心情做別的事情。

    “當(dāng)局很支持，暫時進(jìn)行的也順利，只是你說的那黑火藥，那種特殊的礦石，一直沒找到替代品，恐怕要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