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唇亡齒寒
一個十分原始的手搖發電機,在王朗的眼里就是個無價之寶,其余的禮物在他的眼里簡直不值一提。 匆匆的看完了最后一件禮品,拿著這個手搖發電機,重新坐回皇位上。 “德康跋的使者,貴國帶來的禮物令我十分滿意,說吧,你想要什么賞賜,只要不是無理取鬧的理由,我都可以滿足你。”王朗十分痛快的說道。 紐魯聞言心中一喜,連忙說道:“感謝皇帝陛下的慷慨,鄙人不奢求財富,只求能夠在夏國自由的來往?!?/br> 王朗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紐魯,道:“只是這個要求嗎?早知道我的好心情可不是一直都在的,錯過了這個機會,可就不會再有了?!?/br> 紐魯點點頭道:“這一點我明白,鄙人雖然是德康跋的使者,但是我的愛好就是探險,鄙人對夏國的文明很感興趣,回國后,希望我能在死之前將我這一生的經歷,寫出一本偉大的著作,也不枉白活一次?!?/br> 王朗對紐魯的志向深感欽佩,大多數人,窮盡一生都在為了衣食住行而努力,包括他自己也是如此,能夠視金錢財富,安逸的生活如糞土,這種精神境界早已經超過大多數庸庸碌碌的人。 “我明白了,我答應你這個請求,我相信你一定會造成你的理想,希望我有幸能夠看到你的著作,有道是禮尚往來,德康跋不遠萬里結交夏國,作為夏國的皇帝,自然不會虧待你們。”王朗緩緩說道。 “多謝皇帝陛下!”紐魯恭敬道。 王朗點點頭,道:“戶部尚書!” 孔二聞言,連忙起身道:“臣在!” “退朝之后,從國庫當中挑選等值的禮物送給德康跋的使者!這件事交給你們去辦?!?/br> 孔二躬身道:“臣遵旨!” 孔二退下后,王朗對紐魯說道:“德康跋的使者請坐!” 紐魯坐下后,對王朗說道:“皇帝陛下!不知關于我們掌權者提到的互通有無的事情,您怎么看。” “這是個好事,如果德康跋人能夠遵守夏國的規矩,我們依然歡迎你們的到來,要是違反了夏國律法,夏國的刀也是毫不猶豫的會砍下去?!蓖趵蕠烂C的說道。 紐魯點點頭:“皇帝陛下考慮的極是,對于不守規矩的人,我們德康跋也是不歡迎的,如果我國有人違背了夏國的規矩,就算是被殺了也是它們的事情,我國不會過問太多,但是我國有義務保護每一個德康跋人安全,如果遭受無理的刁難,我們德康跋也會感到很不愉快,這恐怕影響兩國今后的接觸。” 王朗笑了笑道:“貴使放心,我國官員都熟知律法,只要貴國之人,遵紀守法就不會遭到刁難?!?/br> 得到王朗肯定的答復,紐魯松了一口氣,道:“您是個英明的掌權者,我國掌權者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開心的,希望我們兩個國家能友好的相處下去?!?/br> 接下來的朝會,紐魯繼續向眾人介紹了德康跋風土人情,和他十幾年來如果的地方,講述了一個又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 作為德康跋的一名知識分子,紐魯的見識遠比方少時這個低層的釋侖佳人開闊的多,描述的也更加詳細,讓眾人對這個世界有了更深的了解。 而且在紐魯的講述中,王朗注意到了了一個十分特殊的名字,蘭蒂茲! 在紐魯的講述中,這個蘭蒂茲是位于美洲和歐洲之間的一塊陸地,而紐魯將這個特殊的海中國度比喻成為海中橋梁。 而王朗第一時間想到的則是,那個傳說中的陸地,亞特蘭蒂斯,而且從發音上看,這個兩個名字無比的相似,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巧合。 “紐魯,你說的那個蘭蒂茲一直在和東方的文明打仗?”王朗問道。 紐魯點點頭道:“自從東方人來到舊大陸后,戰爭就開始了,蘭蒂茲處在中間,承受著敵人的進攻,東方人十分的強大,如果蘭蒂茲滅亡,舊大陸就會直接面對東方人,因此北方的國家都派出了軍隊前往蘭蒂茲參戰,這場戰爭從我出生前就已經開始,直到現在差不多已經延續了數十年之久,即便是數個國家聯合起來,也只能勉強將敵人擋住,我離開德康跋之時,聽說蘭蒂茲東岸已經被敵人占據?!?/br> “我聽說東方人和你們很相似,難道你們不是一個種族嗎?” 雖然王朗知道亞歐大陸上生活著另一種恐龍人,但是在他的潛意識里,還是很難將另一個物種和恐龍人區分開來,畢竟這兩個物種都是下蛋的,從人類角度來看,他們的血緣關系無疑更為接近一些。 但是聽方少時翻譯完王朗的話之后,紐魯臉色頓時一變,仿佛受到了羞辱一般,高聲說道:“夏國的皇帝陛下,我們和東方人絕對不是一個種族,這么說是對我們的羞辱,如果您想兩國相處下去,還請注意言辭!” 聽到紐魯怒懟王朗,眾大臣頓時怒目圓瞪,一旁的侍衛甚至握住了刀柄,看向王朗,只要王朗一聲令下,侍衛們就會沖上去將這些恐龍人大卸八塊。 不過王朗卻對紐魯的態度不以為然,笑了笑道:“使者不必動怒,夏國對東方的事情并不了解,對于剛才的無理之言,我感到十分抱歉?!?/br> 紐魯坐的筆直,面無表情的說道:“在舊大陸流傳著一句諺語,嘴唇沒了,牙齒只能暴露在還等當中顫抖!” 大臣們對這句話或許有些不解,但是王朗卻是猛然間驚醒,唇亡齒寒的道理他當然明白,如果東方人真的那么強大,美洲的恐龍人如果被打敗,那么夏國將會直接和這個強大的敵人接觸。 到那時夏國將會陷入極為危險的境地,神州孤懸太平洋之上,東面是美洲,西面是東亞,如果兩線作戰,夏國能承受的住么?王朗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低估。 王朗對紐魯點了點了頭:“唇亡齒寒,我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