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兩支特殊的部隊
幾天后,王朗從禁衛軍中挑選了一百名士兵,開始著手組建火槍隊,由于是新的兵種,關于這件事情除了一少部分人知道外,大多數人都不清楚王朗為何要單獨修建一只人數這么少的部隊。 其余人雖然疑惑,但是幾天后,聽說這只新部隊每天除了走隊形練習類似弓箭手的三段式射擊之外,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慢慢的其余人也就不在過多的關注此事。 雖然在大多數的人都慢慢的將個古怪的部隊遺忘,但是對于禁衛軍統領林樹皮來說,這只部隊可是他的重點關注對象,雖然他也不明白這么做的用意,但是他知道一點,那就是王朗從來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這只新軍隊一定有什么特殊的用途。 火槍兵的訓練由王朗親自指導,為此王朗甚至放下了大部分的政務,大部分的時間都呆在軍營中,用最嚴厲的手段訓練這些精挑細選的士兵們。 被大夏最有權利的人訓練,這些被挑選出來的士兵原本很是激動,王朗在他們的心中那就是神明,能被有幸選中那可是無上的榮耀,這件事足夠他們對別人吹噓一輩子了。 但是好景不長,他們的好日子沒過幾天,等待他們的卻是地獄一般的無聊,訓練的不知多少年的齊步走,成了這只新兵的第一課。 但是王朗怎么可能只是這么簡單的放過他們,想要成為一支精銳的火槍兵,必須要鍛煉成能夠頂住排隊槍斃的恐懼。 為此王朗在他們齊步走的時候,安排侍衛在附近用裹了好幾層布的無頭箭失朝這些士兵射擊。 雖說這經過處理的箭失不致命,但是弓箭巨大的力道打在身上還是讓他們發出陣陣的哀嚎聲。 幾天下來幾乎每個士兵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著一塊塊的淤青。 王朗想要通過這種辦法,來增強士兵的勇氣,同時依靠嚴厲的體罰,將士兵養成下意識服從的本能,長官的命令遠比敵人的箭失要可怕。 在王朗積極籌備火槍兵的時候,經過這段時間的等待,遠洋探險隊終于湊齊了一千名有意向出海探險的百姓,這些百姓當中有退伍軍人,有普通的農民,還有生活在城市里的一些小販。 何鐵在接到通知后,安頓好了家人就匆匆的前往集合地點,踏上這條前途未卜的旅程,他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但即便知道有危險,不過那豐厚的報酬足夠讓人忽略分朝廷的警告。 當何鐵來到鹽城附近的集合地點時候,見到那里已經站了一百多個人, “看來這些都是準備出海的同伴了。”何鐵暗暗想著。 深呼吸了一口氣,何鐵走到集合地點的一名官員面前,通報了自己的姓名后,那名官員在名冊上翻了翻,點了點頭,示意何鐵去隊伍里站好。 何鐵默不作聲的站在隊伍的末尾處,低著頭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隨著報名的人陸陸續續的到來,在何鐵等了兩個多小時后,那名負責管理這些人的官員高聲說道:“人都來齊了,提前和你們說一聲,這次探險是你們自愿參加的,所有風險你們自己承擔,給你呢最后一次機會,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官員說完后,這些人沉默了一會,何鐵沒有見到一個人有退出的打算,他是不到算退出的,來都來了,想要高收入怎么可能不承擔干風險呢,只要干完這一票,自己下半輩子就吃穿不愁了。 官員掃視了一遍這些探險者,見到沒人退出后,高聲說道:“很好,既然沒人退出,那么一會兒就拿上東西準備出發,你們的一部分賞錢朝廷送到你們家人手中,這一點你們盡可能的放心,沒有家人的,賞錢暫時由朝廷保管,如果你們能活著回來,朝廷不會少你們一文錢。” 眾探險者們對這一點沒有任何異議,朝廷的信譽在百姓的心中是很高的,既然這個當官的都這么說了,想來朝廷也不會賴賬。 出海之后自己帶著錢財也沒有什么用處,即便是朝廷提前給他們錢財,萬一自己倒霉死在了海上,這錢也會便宜了別人,還不如放在朝廷手中保險。 見到探險者沒什么反對意見,這名官員說到:“這些士兵會互送你們到海港城,到了那里之后海軍會派人來接你們,祝各位這次探險順利,希望我還能再一次見到你們。各位保重!” 說完對這些探險者拱了拱手。 眾人對官員拱手道別后,在幾十名士兵的互送下,乘坐鹿車,踏上了東去的道路還。 對于這次探險,王朗還是很重視的,如果能在海外找到能夠補給的小島,夏國今后就能以這些小島為跳板,染指舊大陸。 探險隊的任務,一方面是為了尋找海島,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尋找航線繪制海圖,畢竟夏國的遠洋航海經驗幾乎為零。 雖然夏國完成了環神州的航行,但是近海的情況遠遠沒有遠海那么惡劣,茫茫的洋面上沒有任何的參照物,如果迷失了方向,那么就意味著死亡。 鹽城火槍隊的還在頂著烈日訓練,各地的探險隊員也踏上了前往遠方的道路。 遠離神州大陸的東方,一座孤懸在大洋上的海島,幾百名恐龍人情緒低落的看著一座座的墳墓,心中升起了nongnong的絕望感。 自從進攻新大陸失敗后,那些逃走的恐龍人就倉皇的撤退到這座小島上,由于擔心人類會追殺而來,但是經過了一個月的恐慌后,發現人類并沒有追過來,這讓它們恐慌的情緒消減了不少。 但是人類雖然沒來,不過那種從新大陸上感染的未知疾病,依舊在不停地奪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軍中那幾名隨軍的軍醫如今只剩下了一名,但是面對這種可怕的傳染病,恐龍人根本無能為力。 絕望的恐龍人只能無助的向著自己的神明無助的祈禱,但是,那該死的神明仿佛將它們拋棄了,身邊的同伴不但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當初逃到這里的五萬多人,三個月內就死了三萬多人,那些沒感染的,早就受不了了這種精神折磨。 士兵發生了叛亂,殺死了最高統帥之后,挾持著船只倉皇了離開這座小島,向著自己祖國奔去,仿佛到了那里,自己就能逃離這可怕的詛咒。 這些人的離開,頓時讓那些生病的恐龍人陷入到了絕望當中,饑餓和疾病每一條都在奪走鮮活的生命,為了爭奪有限的食物,即便是自知命不久矣,但是這些人依舊展開了慘烈廝殺。 數月內,這座小島便尸橫遍野,戰爭結束半年后,這座小島上還活著的恐龍人只剩下不到二十人。 可能是殺累了,也可能是太過于絕望,這二十多人選擇了放下武器,死掉的同伴被他們埋葬了起來。 看著這些墳塋,這些人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也生病這么久,但是卻沒有像那些同伴一樣痛苦的死去。 雖然沒有被可怕的瘟疫折磨致死,但是這并不代表著它們的情況好轉了。 身上的那些可怕的紅點依舊沒有褪去,腐爛的地方依舊能夠聞到陣陣的怪味。 這樣身體情況很不樂觀,它們知道,等島上的物資吃完后,它們就會必死無疑,憑借它們如今的身體根本無法做到在野外尋找足夠的食物,如今的情況自己已經陷入到了必死的局面中。 幾人相互攙扶著來到海灘邊,靠在海灘邊的巨石下,坐在陰影了看著淡藍色色的天空和那些匆匆而過的飛鳥,這幅畫面真的很美。 探險隊員們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從各地趕到了海港城,由于這遠洋探險計劃是吳剛自己提出來的,他自然很高興朝廷能夠這么快湊足人手。 吳剛知道朝廷沒有動用海軍的原因,海軍的這些士兵都是有海上實戰經驗的老兵,是夏國非常寶貴的資源,無論是兵部還是王朗都舍不得用這些將士的命去探索未知的世界。 這些探險者自然不會讓他們在毫無航海技巧的情況下就讓它們上船。 通過對恐龍人俘虜的詢問,夏國也在它們當中找出了其中精通航海技術的船員,但是為了探險隊的安全著想,朝廷并沒有同意這些恐龍人跟隨探險隊出發的要求。 雖然這樣做是最經濟最劃算的買賣,但是遠洋航海不比其他,只要稍有不慎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高層們自然不會允許有這樣的隱患存在。 經過再三商議之下,決定由這些精通航海的恐龍人口述,方少時當翻譯,將它們的這些航海經驗記錄下來。 隨著探險者集合完畢,吳剛立刻就派人將他們安排到軍營里,這些人雖然不是在役的軍人,但是他依然將他們視做自己手下士兵。 這些人如果真的能夠完成遠洋探索,那么他們將來就是海軍的預備役,發生戰爭的情況下優先征召的就是這些人。 第一次見到海洋的探險者們,看著這廣闊蔚藍的海面,頓時感覺到了自己渺小,在宣布解散之后,這些探險者們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沖向海灘。 躺在溫暖的海水里,隨著海浪起起伏伏,何鐵心中很是興奮。 “婆娘,崽子,我見到大海了,我就要在這片神奇的地方,為咱們家闖出個未來。”何鐵心中暗暗發誓。 接下來的的時間內,吳剛安排人手訓練這群探險者,如果沒有基本的航海技能,這些人上了大海以后,只有一個死字。 探險者們除了基本的海軍戰術訓練之外,還要學習游泳,武器cao作,船只航行技術。 還有從恐龍人那邊學習來的觀星術,羅盤使用技巧等等,其中一些探險者,不用學習這些戰斗技能,專門由海軍的繪圖人員學習繪制海圖。 人類的第一次遠洋航行正在積極的準備著。 而在鹽城,兩個月的時間,在工部全力運轉一下,一百支火槍終于如期生產完畢。 王朗拿起一支嶄新的火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把槍已經和自己記憶中的火槍沒什么區別了。 火繩槍cao作比較復雜,王朗為此經過幾個月準備,總結出了一套火繩槍使用的動作。 首先,士兵手持叉架前進! 火繩槍靠在左肩,左手持槍,左手指間握住火繩,右手持叉架。 叉架靠槍前進! 其次當士兵停止前進的時候,叉架交左手,空出右手來。 放下叉架,槍下肩! 左手將叉架放下,右手將火繩槍從左肩取下。 右手持槍,左手下垂! 右手持槍,槍身保持垂直,左手垂下,叉架尾端接觸地面。 槍交左手,提高叉架! 槍換到左手,同時提起叉架,兩者呈一小角度,由左手握持。 火繩交到右手! 吹火繩! 對火繩輕輕吹氣以造成火頭。 裝火繩! 將火繩一頭裝在蛇桿夾子上。 試火繩! 調整火繩長度,以確定火繩可以正好點入藥鍋。 吹火繩,開藥鍋蓋! 舉槍瞄準! 叉架稍向前倒,將火繩槍平衡在叉架上,左腳向前一步。 最后一步就是射擊! 雙腳呈弓步,左彎右直,槍托抵住胸部,扣下扳機射擊。 在眾人的注視下,王朗省略了前面行軍的步驟,熟練的為火槍裝填彈藥,使用了紙質藥包,即便是王朗不知道裝藥量,也沒有任何問題。 完成了一些列動作,最后王朗舉槍扣下了扳機。 “砰!” 一陣白色硝煙過后,只聽“啪”的一聲清響,前方的木板頓時被擊穿了一個小洞。 這群訓練了兩個月的火槍兵,根本沒見過火槍,此刻見到這次的射擊效果,頓時驚的目瞪口呆,自己的國家居然發明了如此神奇的武器。 大炮他們是見過的,但是這東西雖然看著像是小型的火炮,但是這一個人就能拿得動,這就了不得了,而且威力看上去比弓箭要大的多。 “兄弟,咱們今后就用這個嗎?”一名士兵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同伴。 另一名士兵,咽了咽唾沫,不知道緊張還是興奮,下意識的說道:“好,好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