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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乘龍佳婿在線閱讀 - 第三百零一章 哄抬,咸魚

第三百零一章 哄抬,咸魚

    和京東會館這專門接待京城那些掛著欽差兩字的官員,帶著幾分京城的富貴氣息,清幽雅靜不同,化名王深的張琛,他落腳的金玉小筑,那就是絕對的暴發戶意味十足了。

    作為整個順德府最豪奢的旅舍,這里住一個晚上的開銷一貫錢起,足夠中等人家過一個月。然而,邢臺不是在運河邊上,又或者是臨海的港口,從江南往來此地的豪商卻并不多,往常大多數房間都空著,如今張琛更是享受著包場的待遇,從京城回來之后就是日日笙歌。

    不過,張大公子在京城也是紈绔子弟當中的頭面人物,聽雨小筑的十二雨都見識了不知道多少回,如今早已把最初那點艷遇邂逅的心思給拋到了九霄云外,飲酒作樂也就是純粹的欣賞樂曲歌舞,那些投懷送抱的歌姬舞女沒一個能得逞,早就漸漸老實了下來。

    此時此刻,想著錢送到張武張陸那邊之后,兩人必定大喜開懷,張琛不由瞇著眼睛再次小酌了一杯,隨即就自得其樂地用手指輕輕和著節拍叩擊桌面。就在這時候,他覺察到身后突然有人靠近,身體剛剛緊繃,就聽到了一個聲音。

    “公子,人已經來了?!?/br>
    張琛這才意識到,眼下不是自己一開始出來時的勢單力薄,甭管老爹究竟是什么心思,他給自己的這些人確實是好用。然而,心里再滿意,他此時卻顯得倨傲而又矜持,微微抬手做了個手勢,就仿佛再次沉浸在了歌舞和曲樂中。

    不多時,外間就傳來了一個明顯帶著幾分討好的聲音“王公子,鄭員外他們幾位求見。”

    “不是昨天晚上才見過他們嗎?又跑來干什么?”張琛明顯不耐煩地挑了挑眉,隨即沒好氣地說,“又不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老是在面前晃,敢情是提醒我欠了他們錢是不是?叫他們進來,其他人都下去!”

    門外等候的鄭員外等人聽到這囂張跋扈的言語,面上卻都紋絲不動。和這位據說是二皇子心腹的王深打過幾次交道,他們大多了解了此人性格——狂妄乖張,膽大包天……否則一般人怎敢隨隨便便把大皇子的人給打了?可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決定借助此人來頂著欽差。

    畢竟那邊四個公子哥中,兩個是未來駙馬和儀賓,另兩個也是官宦子弟——其中一個還和鄭員外本人沾親帶故,誰都不想把四人得罪到絕路上——雖說他們已經做得相當過分了。

    此時此刻,見樂班和一群歌舞姬都退了出來,鄭員外就一馬當先進了屋子。

    他的兄長不但早就中了進士,還是首輔江閣老的門生,如今正是翰林侍讀學士,因此他在邢臺各家之中,也算是頭號人物。因此,他笑吟吟地和“王深”打過招呼之后,目光不動聲色地往人身后那兩個護衛瞥了一眼。

    這位二皇子心腹進了京一趟,回來時,身邊又多了好幾號人,一看就都是精氣神足的高手。如此氣派威勢,他自然再不會懷疑對方的身份。此時此刻,他言簡意賅地把張武和張陸那京東會館剛剛發生的事解說了一遍,隨即就壓低了聲音。

    “王公子,事到如今,那邊竟是得到了京城秦國公長公子的力相助,這該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呵呵,他們是有錢,能買房子買地雇人手,可棉花呢?”張琛呵呵一笑,重重一拍扶手道,“要是我沒記錯,除卻你們留著自己備用的之外,整個順德府的棉花,好像都被我收了,不是嗎?”

    聽到“王深”一副要和張武張陸死扛到底的態勢,鄭員外等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都有些喜出望外。當下鄭員外就滿臉堆笑地說“有王公子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只要你不賣棉花給他們……”

    “我干嘛不賣?”張琛斜睨了一眼鄭員外,一臉“你是白癡嗎”的不屑表情。

    “只要他們肯出大價錢,我當然愿意賣。囤積居奇,價高者得,這種道理你們還不懂?秦國公府是很有錢,可我不信秦國公府的錢就會無限量地給他們糟蹋!你們應該打聽過了吧?這次秦國公府那位冤大頭似的長公子,究竟給他們送了多少錢來?”

    自己罵自己冤大頭,張琛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但罵了一句,卻詭異得覺著還挺爽——用錢砸人這種招數,他從前在京城雖說常干,但從來不是做正事,如今放在正事上,那自有一種讓人五臟六腑每一個毛孔都透著舒坦的感覺。

    而他這高興勁,很快就隨著一句附和而煙消云散,因為鄭員外下首的趙老爺立刻滿臉堆笑地說“那是,秦國公那位公子就算再有錢,難道還能把整座公府都搬來給人撐腰?也就是從福隆錢莊兌了八千貫錢。再說,就算秦國公,那也比不得二皇子天潢貴胄……”

    放屁!放你的狗屁!竟敢拿二皇子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慫貨和我家老爹相提并論!

    張琛在心里已經給趙老爺給釘上了該死的標簽,隨即就若無其事地說“那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比有錢……呵呵,誰怕誰?放出風聲去,我這棉花先漲四倍,看那兩個小子是否要得起!”

    鄭員外頓時精神大振,其余人也為之大喜,紛紛卯足盡頭一番恭維。等到他們回去之后不久,很快就得知了下一步的消息——張武和張陸竟然真的接受了那四倍高價,買了不少棉花,又把那些自有紡機的零散戶和沒了工作的紡工都召集了不少過去。

    一群人一合計,決定按兵不動,仍舊是說動了那幾家收棉紗織布的織坊,照舊不收棉紗,自己卻找了幾人冒充落魄紡工,又送了一大堆棉紗到張武張陸等人那邊去賣,打算進一步消耗他們手中的資金。一晃七八天過去,眾人卻愕然得知,秦國公府又派人去了福隆錢莊兌錢。

    這一次……又是五千貫!

    事到如今,哪怕鄭員外家底豐厚,其余各家也都是堪稱豪富,可誰也不想和又有錢,又有勢的秦國公府去死扛。然而,眼見得那位“王深”竟是把棉花的價格漲到了最初那原價的六倍,張武和張陸仗著秦國公府的財力,仍然照單收,他們就頓時耐不住性子了。

    如此人傻錢多好賺錢的誘惑在前,誰還能忍得?。考徏??那是什么,有什么比一個人都不要雇,直接轉手賣棉花賺得多!早知道如此,就算“王深”是打著二皇子的招牌,他們也絕對不會因為樂于看人暗中給張武張陸使絆子,所以就借了錢給人收棉花。

    這簡直是給“王深”……不,給二皇子送錢!

    一時間,鄭員外靜悄悄地派出人去鄰近各地,尤其是去滄州,大批量購買棉花——包括如今還在地里尚未收獲的,也都一口氣付定金定了下來。他還以為自己做得隱秘,卻想不到趙老爺探聽到虛實之后,竟是直接派人去滄州,硬生生說動族親,買了百畝棉田。

    這兩人自以為天衣無縫,可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風聲須臾就傳遞了出去,之前和他們一同去拜訪過“王深”的眾人無不痛恨這兩個吃獨食的家伙,慌忙也都加入了屯棉花的行列。至于更聰明的,就像趙老爺,想著人家秦國公府興許可能涉足紡織業,使勁想著囤地。

    尤其是眼見得“王深”直接坐地起價,竟是把棉花漲到了十倍,張武和張陸竟然硬扛著繼續買,秦國公府居然又送來了一大筆錢的時候,鄭員外為首的這幾個邢臺本地大家掌門人,他們的手筆更是大了一倍不止,伸到滄州的手就更長了。

    因此,這一天當大皇子志得意滿地又赴了一家官宦邀約之后,就得到了一個讓他完意想不到的消息。

    “市面上的棉花都沒了?笑話,這怎么可能!”

    “是真的沒了?!蹦腔卦挼挠H隨滿臉焦急,索性實話實說道,“都是因為邢臺那邊出幺蛾子。聽說張琛為了給張武和張陸撐腰,也不知道從秦國公還是秦國夫人那兒弄了一大筆錢,一股腦兒送了給張武和張陸,結果那兩個蠢貨和本地大族慪氣,自己開起了工坊?!?/br>
    大皇子簡直覺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他難以置信地問道“自己開工坊?他們倆是不是以為馬上就能尚公主娶郡主,所以昏了頭?這工坊是那么好開的嗎?要地方,要雇紡工,還要有原料,最后紡出來的棉紗還要有織坊肯收!”

    相比之下,他軟硬兼施,拿著皇子的身份勾引了那些大戶聯手排擠那些小工坊和零散紡工,同時擺平那些織坊,然后拿著干股,坐地抽取利潤,要比張琛這愚蠢做法穩妥得多。

    那小子是把在京城張揚跋扈的態度拿到邢臺去了?人不能去幫張武和張陸,就直接砸錢去幫?這簡直是錢多了燒手還是怎么著?

    大皇子越想越覺得火冒三丈“秦國公張川怎么就不管管自己的兒子!都已經摔斷腿躺在床上了,怎么就不能安分一點!他要陪著張武和張陸發瘋,可以,但別來礙我的事!”

    他怎么就沒有張琛這樣人傻錢多的朋友?

    大發了一通脾氣之后,大皇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地吩咐道“既然張琛那家伙要和人拼財力,你去和那幾家言語一聲,從江南多買點棉花上來,賣給邢臺那邊的兩個冤大頭……”

    說到這,他冷不丁想起自己之前從陸三郎手中買那新式紡機的樣機和圖紙,而付出的五百畝滄州棉田的代價,一時間再次心痛欲死。這要是那五百畝棉田還在他手里,那么,只要張琛還是這么敗家子,他等到新棉上市時,就能把秦國公府的家底掏空不少,正好報仇!

    “既然棉花沒了,各家工坊就先停工好了。如今干一個月能頂得上從前干三五個月,反正他們不會虧!如今虧掉的,轉眼間就能從秦國公張家身上榨出油水來!”

    大皇子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看那親隨連聲答應退了下去,他想到之前把自己派到邢臺的人給打了的二皇子那個心腹王深,只覺得猶如吞了蒼蠅一般惡心。

    雖說二皇子挨了一頓板子,據說如今還下不了床,可這家伙的人依舊能夠大搖大擺出京,繼續和他做對,父皇竟然也不聞不問!而母后如今被禁閉在坤寧宮,堂堂一國之母竟是還不如那些妃嬪。而他這個堂堂皇家嫡長子,卻被困在滄州這樣一個小小的地方!

    邢臺正鬧什么亂子,又怎么牽扯到了滄州,大皇子又是怎一個煩亂了得,這都和朱二沒關系。他帶著幾個護衛悄然從海淀趙園出發,一路恨不得晝伏夜出——卻又怕被人當成是宵小,因此最終不得不做了點喬裝打扮,抵達滄州時,正好是邢臺人買空了滄州棉花的時候。

    他卻壓根沒理會人家兩邊在較什么勁,一到滄州連客棧都顧不得去找就打算去那家海商鋪子,結果卻被幾個護衛給勸了下來。雖說幾人都不知道大小姐和二少爺瞞著家里其他人這是在搗什么鬼,但他們到底更領市面。

    “二公子,你這風塵仆仆地跑過去,別人立刻就知道你是專程去找他的。到時候不說給你來一通糊弄人的鬼話,你看中的東西,他們自然就會坐地起價。還是先找個客棧住下,然后再換一套行頭,悠悠閑閑,讓人當咱們是順道閑逛的過路閑人,那才最好?!?/br>
    于是,朱二只好先挑了家所謂的百年老店,沐浴之后換了一套不顯山不露水的行頭,這才帶著幾個護衛匆匆出了門。然而,等到他是依照阿六給他畫的簡易地圖找到地方時,卻只見那家在海商一條街上毫不起眼的小店下了門板,赫然關門歇業。

    這下子,朱二公子簡直是又驚又怒,那種緊趕慢趕卻還撲空的巨大失望和憤怒糅合在一起,以至于他整張臉都有些抽搐了。

    好在他身邊那幾個護衛異常乖覺,立時分出了一個去周邊打探消息,不一會兒人就笑容滿面地轉了回來“二公子,此間店主是專門賣海貨的。明明北面的天津,南面的登萊和膠州都是更好的港口,可這家伙就喜歡窩在滄州,慢條斯理地賣他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br>
    “人今天沒開門,是去找人下棋了。那老貨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做生意從不積極,所以周圍相鄰的店鋪都在背地里叫他咸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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