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妖族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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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之羽瞥了焚天一眼,幸災樂禍地說道“凌山子隕落后,青山宗一共只有四個元嬰。閉關(guān)七年不曾在人前露面的只有秦有桑。我看這次宗門盛會,他日子難過哦。如果玄門各大宗門都同意議和。明年一月和魔界談條件時,那邊什么條件都答應,卻要玄門答應交出秦有桑。你說,玄門會同意嗎?” 圣域倒不一定會開口討秦有桑。但一定會提出請玄門幫忙捉拿叛徒焚天。 弈之羽為何不說這個條件? “聽說送那叛徒焚天進圣宮的駱氏一族最擅長千面化形術(shù)。當晚又是被一個黑袍女子救走。或許焚天是個女人?” 當晚在莫干河畔。她穿著黑袍,卻是女子打扮。赤鯉能通過駱士新聯(lián)想到她用了千面化形術(shù)。聶悠悠就想不到? 留在秦有桑身邊,的確容易引起聶悠悠的注意。 焚天并不懷疑弈之羽的情報來源。 一千多年,玄門認為妖族很老實地止步落霞山,但圣域卻不這樣認為。妖族絕對不會與世隔絕。圣域和無垠大陸的玄門絕對會有妖族的眼線。這一切源自于妖族得天獨厚的體質(zhì)。 圣域修煉竅xue,妖族修血脈,都是殊途同歸。妖族想潛進人族世界,只要能完全收斂妖氣,人族幾乎分辨不出。 就像弈之羽。焚天就完全察覺不到他有妖氣。 弈之羽說的事情在整個圣域都不是秘密。當初聶天虹擄回秦有桑后連審都沒審就把他扔進了觀天深牢。圣域中人不知道擄回的是青山宗哪個元嬰,但青山宗高層知道。這件事就不成為秘密。 此時焚天慢吞吞地嚼著枚果子,也在思考。弈之羽對她說這些的目的是什么。 弈之羽拿了枚果子在手里拋著玩,看似隨口一說“如果我是魔界的人,我肯定會派人到青山宗打探消息。這邊同意議和,明年一月就好開口談條件。玄門誓死要與魔界為敵,也能提前有個準備不是?” 焚天腦中嗡地一聲。 如同她和駱士新猜測的,聶悠悠議和絕不單純地為了爭取時間好收攏權(quán)力。她另有目的。那么,她一定會全力促成這次和談。以聶悠悠的性格,定不會坐等玄門商議出一個結(jié)果。這半年來,圣域絕不會沉默等待。換句話說,圣域的人應該早就過了赤海,奔赴各宗門游說。 弈之羽和她說這些,是在提醒她。這次玄門盛會,圣域會有人來青山宗。 他為什么要提醒她?難道他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不。是又一次試探罷了。 想明白這點,焚天豁然開朗。 “最初我打擂臺時,酒長老為你作保。后來秦有桑好像也知道了你的身份,卻忍耐著沒有戳穿你。”焚天輕敲著桑樹樁,“酒長老好酒如癡。釀酒不但需要方子,還需要很多奇果異草。正好是妖族森林中的特產(chǎn)。三十六家宗門齊聚青山宗,只是商議是否與圣域議和。商議結(jié)果出來,天下皆知。妖族根本用不著刻意打聽。所以酒長老收了你的好處,相信了你的說辭。覺得你來看看熱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秦有桑則相信酒長老。只道盛會結(jié)束,你就會離開。青山宗和妖族是近鄰,彼此相安各得好處。所以雙月崖和滴翠崖兩位長老都默許你隱瞞身份留在青山宗。” “聰明。猜得不錯。我的確是妖族中人。是來看熱鬧的。”弈之羽恨恨說道,“秦有桑明明知道,卻裝著不知道。欺負我不方便還手,故意整我!這個仇我記下了!” 他們都錯了。你不是來看熱鬧的。焚天心里下了判斷。弈之羽定是得了情報,圣域會遣人來青山宗。 他先前問起聶悠悠。那么圣域要來青山宗的人,一定是聶悠悠。 相對于玄門的宗門盛會,商議是否和談的結(jié)果。妖族對圣域的新圣尊更有興趣。 焚天沒有戳穿他。 “到青山宗有半年多了。”焚天很是感慨,“還記得我從前對你說過的話嗎?” “哪句?” “我曾說過,我不想知道你的來歷。只要你不害我。我對你的秘密不感興趣。” 弈之羽頗有興趣地看著她“現(xiàn)在有興趣了?” 焚天覺得好笑“我為什么要對你的秘密有興趣?” 想了想,弈之羽同意了她的話“說的也是。總不能逼著你對我好奇是吧?再說,你好像也不需要好奇,該知道的秦有桑不都告訴你了?” “我想說的是。請你也不要對我有興趣。”焚天拿出那兩方木牌放在樹樁上,“老紅蟲給的木牌能讓引路蠱找到我。可是我很討厭被人知曉行蹤。這一塊是葫蘆鎮(zhèn)藍坊主給的。不知效用。但我能肯定絕不會像她所說,戴在身上就能偷聽到各宗門議事的內(nèi)容。有你在青山宗,哪里需要我這個外門煉氣弟子費盡心思去打聽。你收回去吧。” 自從懷疑弈之羽的身份后,她就覺得奇怪。有他潛伏在青山宗,藍坊主為何還要給她一方木牌讓她打聽消息。那方木牌根本就沒有監(jiān)聽功能。大概和老紅蟲送的蕓香木一樣,都另有用處。 “我還沒機會用就被秦有桑用了。”弈之羽并不否認老紅蟲給的蕓木牌能找到焚天,卻認真對她說道,“你修為淺。藍坊主的這方木牌收著吧。好東西。” 焚天猶豫了下道“好。我收下了,替我謝過她。” “小天,你難道看不出,他們都是沖著我才送你的?真正對你好的人是我呀!”弈之羽厚著臉皮扮討賞樣。 焚天從儲物戒指中拿出數(shù)盤菜肴“秦王城買的。聽說是城里的名菜。午飯請你吃這個。” “原來你是去了秦王城逛。算你有良心,還知道給我買好吃的回來。”弈之羽取了筷子挨個品嘗。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來的菜還保持著剛出鍋的模樣,他吃得高興,想起一事問她,“這地方?jīng)]了靈氣。繼續(xù)住下去,青山宗的人大概會覺得咱倆有病。” “嗯,明天就去外事堂另找地方住。”焚天也不想引人生疑。誰會住在沒有靈氣的地方呢?住著不搬才會引人懷疑。 盛夏的陽光照在焚天潔白的肌膚上,仿佛曬在千年不化的冰雪上。他說了這么多,一直留心觀察,卻沒有看出她的神色有絲毫變化。她的心跳都不曾加快半分。弈之羽心里暗暗揣測著。要么她不知情,要么……如此年輕卻有這般定力,讓他好生佩服。 如果他還瞧不出秦有桑和林小天之間的曖昧,他就是個瞎子了。從圣域傳出來的消息慢了兩個月送出來。弈之羽才拿到手。無論他怎么看,林小天都是最值得懷疑的人。 她會是焚天嗎? 弈之羽依稀聽到了自己沉寂八百年的心撲通跳動起來。 第二天,弈之羽打包好行李找焚天一起去外事堂。卻見千瀑峰的女弟子劉采采來找焚天。 “聽說梁秋怡梁真人尋我去千瀑峰問點事。等我回來再去外事堂吧。”焚天一聽就知道梁秋怡聽說了秦王城的事。這種事她躲不過,也沒推辭。和弈之羽打過招呼就上了劉采采的法器,朝千瀑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