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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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七階金錢異蟒從頭至尾被劈成兩半。像一只裂口的豆夾,腹中血腸胃液以及沒消化完的污物散落了一地。眼睛死死盯著秦有桑,仿佛還沒死去。 火堆早被劍氣擊散。微弱零星的火光將持劍而立的秦有桑勾勒成一幅修長的剪影。深藍的道袍被晚風(fēng)輕拂著,長劍明若秋水,風(fēng)姿綽約。 秦有桑去而復(fù)返,又突然出現(xiàn)在茶山。他是為她而來嗎?焚天有點小小的雀躍,唇角自然勾起了淺淺的笑容。就在這時,她腰間一緊,肩頭微沉。 弈之羽竟然摟住了她,腦袋搭在了她肩上,姿式親密之極。 …… 他的不要臉令焚天震驚。她下意識地掙扎了下。 弈之羽收緊了胳膊,直接把臉埋在她頸邊,還“瑟瑟發(fā)抖”地嘟囔“剛才嚇死我了!” 如果不是秦有桑站在面前,焚天真會被他逗笑。 神識中突然響起了弈之羽的聲音“他該不會是來揭穿我的吧?小天,幫我。” 聲音冷靜,語氣卻有幾分無奈。 他要留在青山宗,就不能被秦有桑戳穿隱藏修為的事。從小到大,焚天接受的教育是任人唯用。唯一被剔除的條件是背叛。哪怕弈之羽要滅了青山宗,她也無所謂。只要他不害她。細想下,從認識至今,弈之羽其實幫她不少。 焚天從不欠人情。她拍了拍弈之羽手低聲說道“睜開眼睛好好瞧瞧吧,有桑道君救了我們!” 那條金錢異蟒的眼瞳終于黯然變灰,臨死前的拼死一擊被秦有桑的神識無聲鎮(zhèn)住。秦有桑轉(zhuǎn)過身來,一雙眼眸黑沉幽深。 被他盯著,焚天突然心虛起來。她又沒做什么……不對,她就算和弈之羽親熱了又怎樣?她憑什么在這個二貨面前心虛?焚天反瞪了回去。 秦有桑瞳孔微縮,一步便邁到兩人面前。 焚天昂起了臉“幸虧道君來得及時……” 那聲多謝尚未說出口,就見秦有桑抓著弈之羽的肩揚手將他扔了出去。 他用的真氣極巧,不多不少剛好能壓制住弈之羽煉氣七層的功力。 “啊!我去!”弈之羽失聲驚呼是真的,悲憤也是真的。想反擊的念頭不過在腦中轉(zhuǎn)了一轉(zhuǎn),就放松下來。 撲通一聲。 弈之羽摔進了金錢異蟒腹部淌出的那團血糊糊中。他像跌進了泔水桶,全身都泡在污穢中。撲面而來的腥氣熏得他立時屏住了呼吸,“手忙腳亂”地爬到一邊,張嘴就吐了。 空中傳來秦有桑冷漠的聲音“這條異蟒賞你了。” 聲消影沒。秦有桑已帶著焚天遠遠離開。 “秦有桑!我cao你大爺!誰他娘的要這條破蛇!”弈之羽破口大罵,隨即浮空而起。身周被柔和的水流包裹沖刷,洗盡了一身污穢。 他叉著腰圍著金錢異蟒走了兩圈,氣得直喘粗氣“秦有桑,這筆帳我記下了!” 說罷又覺得渾身都是污穢味,忍不住又干嘔了兩口。 焚天腳下踩著秦有桑的飛劍。劍如流星,劃破微暗的夜色飛向山林深處。 劍身不寬,也不窄。剛夠兩人的腳踩在上面。 他抱著她的腰,焚天不得不緊緊貼在他身上。她掙扎了下。秦有桑便加重了力道,讓她與自己貼得更緊。焚天無奈地抬起臉,額頭便蹭到了他的下巴。 “秦歸陌,你能把你的飛劍變大一點嗎?” “不能。” “那你能松手嗎?我站得穩(wěn)!” 秦有桑低頭看她,雙瞳中噙著兩點寒星。 焚天本能地覺得異樣,把臉轉(zhuǎn)開不肯和他的視線對上,刻薄地說道“雖說我和我那妹子身材體形有些相似。你抱得這般緊,該不會把我當(dāng)成我meimei了吧?還要不要臉啊?有桑道君!” 秦有桑沉默地盯著她看了兩眼,伸手扶住了她的臉,低頭吻住了她。 焚天懵了。 驚訝之余微啟的唇方便他攻城掠地。秦有桑挾裹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狠狠蹂躪著她的嘴唇。 終于吻到了她的唇。和他想象中一樣的柔軟、甘甜。 如同那時他胃餓疼了喝的那碗玉璧般潔白的米湯。他所有的煩躁不痛快別扭難過憤怒都湮滅在她的唇中。 他終于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心情如同修行破境般痛快舒暢。 他再一次堅信,他沒有做錯。 秦有桑的長吻差點讓焚天窒息。她將丹田里儲藏的煉氣五層的真氣都用了,如同蚍蜉憾樹,掙不開他的桎梏。她漲紅了臉,借著換氣的空隙低吼“有完沒……” 回報她的是秦有桑更猛烈的親吻。 他尚能分出神識駕馭飛劍,直落在一處巖石上,將她抵在石壁繼續(xù)親。感覺到焚天漸漸柔順,他便松了力道。察覺到她再次掙扎,他便再一次禁錮著她。 他定是瘋了!焚天無奈只能放棄,任由他親個夠。 終于等到他結(jié)束這個長吻,焚天的雙唇火辣辣地腫脹起來。 她陣陣心慌。難道秦有桑發(fā)現(xiàn)了她的身份?認出了她來?她該怎么辦?她該如何解釋她的身份來歷? 她想起了秦有桑初知凌山子隕落時的悲愴。如果讓他知道圣域偷襲青山宗是為了她的幻影赤蓮。他會如何待她? 幻影赤蓮與她神魂相融,除非抽魂剝神,否則不可能被人奪走。想著抽魂剝神,焚天陣陣膽寒。 她也想起了秦有桑被囚在觀天中的七年。想起他經(jīng)脈熔斷修為盡失的落魄。知曉她的身份,他會如何看她? 他只會恨她的欺騙。恨她將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陣陣苦澀涌上焚天心頭。誰能想到她竟然與那晚的爐鼎有了這么深的交集?能怨她嗎? 她以為離開圣域走出赤海,就可以用林小天的身份開始一段新的人生。她甚至想,如果秦有桑不再去想夜里與他纏綿的女子,單純地喜歡林小天。她真的很愿意和在一起。 世事無常。總不能凡事都由著她一廂情愿。 被當(dāng)成爐鼎是他的羞辱。他哪能輕易忘卻。 月光并不明亮,足以讓他看清她。她神色依舊那樣清冷。大眼睛里浮著兩團火焰,雙頰嫣紅,嬌艷欲滴。秦有桑聽到了自己的心在咚咚急跳。 他輕聲說道“那天你問我的話,回滴水崖后我想了很久。你說得沒錯。我趕著給你送生肌丹,我想揍弈之羽……都是因為我在乎你。我喜歡你那個meimei,我覺得不可思議是以否認。后來我想明白了,其實我也喜歡你。所以我來落霞山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