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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獸人:“并未囂張。我聽說你們的規矩是損壞了東西賠償。我會賠償。” 城衛:“賠償肯定是要賠償的,但城主府也必須去。” 黑袍獸人:“為什么?” 城衛怒道:“哪里這么多為什么?讓你去你就去。” 涂生眼見著大人要和城衛起沖突了,忙打圓場道:“大人,城主大人是好人,不如我們去一趟?” 黑袍獸人面對著涂生,聽不出情緒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我要去見城主?” 涂生結巴道:“是,是這樣沒錯。不是,不是我的意思……”他哪里敢讓黑袍大人這么厲害的高等魔法師按照他的意思辦事啊。 黑袍獸人:“不管是不是,城主都沒空見我。” 涂生迷糊了:“啊?” 黎南傾懶懶道:“他說得沒錯,城主沒空見他。” 眾人:“?” 黎南傾:“因為你說過,城主的職責還有組織軍隊對抗魔獸這一項。” 涂生:“是,但這和大人面見城主大人有什么關系呢?” 黎南傾仰頭望著萬里無云的天空,說道:“很簡單。因為數萬只魔獸來了。” “魔獸來了”四個字像是一滴落入guntang油鍋的水,瞬間激爆全場。 有不信的獸人疑惑道:“魔獸已經好幾長時間沒集體攻城了,怎么會突然出現的?” “對啊,而且之前完全沒收到消息。” “他只是一只亞雌吧?” “對啊,亞雌說的話能相信嗎?” “小亞雌從哪里聽來的消息?” “小亞雌為了引起強大獸人的關注,刻意編造的謊言。” “喂,小亞雌,你知道謊報消息的罪名會有什么懲罰嗎?” 小貂鼠云落羽不爽地沖著質疑黎南傾的獸人齜牙,吼道:“阿傾才不會說謊!”就算說謊他也要讓謊言變成真的。他的亞雌他相信。 “去去去,一個小屁孩懂什么。小亞雌,你說。” 這些人說到“小亞雌”的時候明顯帶著令人難以忽視的輕蔑。這讓曾經備受敬畏的人族第一劍修感到不爽。而且,這些獸人仗著自己成年,竟然推搡小貂鼠。黎南傾更不爽了。 涂生看得著急。魔獸攻城可不是鬧著玩的。可是,以他對黎南傾和黑袍獸人的了解,他篤定黎南傾說的是真的。現在的問題是,他要怎么救出漩渦中心的黎南傾。 黎南傾覺得提醒他們就已經仁至義盡了,他們愛信不信。于是,他張開雙臂,以保護者的姿態圈住云落羽,輕聲道:“小落羽,你知道回去你家的路嗎?” 旁邊的獸人和城衛還在質問黎南傾。黎南傾卻統統無視了。 云落羽挺起胸膛,驕傲地說:“我當然知道。乘坐疾風獸,一直往北,快的話三天,慢的話五六天就到了。” 黎南傾笑著說:“那好,我和小落羽回家。”然后帶著小徒弟找個洞府安心修煉。 云落羽高興壞了,但故意板著臉,一臉“既然你求我,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你”的神色。 黎南傾笑了笑沒戳穿他的小心思,心中覺得傲嬌的小少年其實蠻可愛的,想必以后的養徒生活不會太無聊。 涂生也旁若無人地問:“這就要走了嗎?” 云落羽代替黎南傾答道:“那是當然。不走干嘛,留在這里等這些垃圾獸人出言侮辱嗎?” “垃圾獸人”們怒了,紛紛譴責小貂鼠。而有點魔力的獸人直接展開了魔法攻擊。 黑袍獸人不知想到了什么,鬼頭長刀一出,不怒自威的氣勢直接壓得這些人喘不過氣來,更遑論魔法攻擊了。 他冷淡道:“你還不能走。” 這次,換黎南傾不解了。 黑袍獸人說:“我看得出,你剛來這里。” 黎南傾:“然后?” 黑袍獸人:“你最好近距離地感受一下何為魔獸。依我的感應,這次過來的魔獸種類很多,實力很強。” 黎南傾:“我有的是機會,不急在一時。” 黑袍獸人:“可你的責任不允許你見死不救。” 黎南傾頗有興致地說道:“我似乎從未說過我是一個見義勇為的人。” 黑袍獸人沉默了。 黎南傾:“我記得我和你的因果聯系,在我傷好出關之時就算了結了。所以,我也并不欠你什么,沒有義務為你做任何事。” 黑袍獸人依舊沉默。 黎南傾沖涂生笑了笑,說道:“后會有期。” 小貂鼠興高采烈地拉著黎南傾,準備離開這個地方。可黑袍獸人忽然動了。他如鬼魅般飄到黎南傾身前,擋住黎南傾的去路,冰冷道:“你說得也對,你不欠我,想要感受何為魔獸也不急在一時。” 黎南傾:“所以,你現在想做什么?” 黑袍獸人:“我很著急在一時。” 黎南傾:“然后?” 黑袍獸人:“我親自動手。” 黎南傾笑了笑,推了推云落羽,不疾不徐地說道:“小落羽的鈴鐺還在嗎?” “在。”云落羽毫不猶豫地取出當日救過他一命的小鈴鐺。 黎南傾摸了摸云落羽的腦袋,接過鈴鐺說道:“真乖,一會兒還(hai)給你。” 黑袍獸人長刀一橫,說道:“魔獸大都不會使用武器,但它們的爪子和牙齒,卻比任何武器都有殺傷力。”說著,他揮出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