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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青梅令(重生)在線閱讀 - 第29節

第29節

    小丫鬟也只干些添柴燒火的活,除此之外便是和其他人輪流去裕霄居取藥碗,輪到她去的那天,多嘴在顧宜寧面前說了幾句左家三小姐在春獵上的事。

    原以為會氣到攝政王妃,誰知那珠簾后的病美人并不理會,反而說她不適合在王府多待,將她發配到了城郊的宅院。

    顧宜寧知道陸旌對她有多好,自然不會輕信旁人,但聽到春獵二字,眼前就是一派生機勃勃萬物生長的景象,她卻只能困在屋舍,心中便起了幾分愁郁。

    情緒一有波動,受累的便是身體。

    昏迷了兩天一夜,醒來后看到的是陸旌雙目赤紅的疲備模樣,男人什么也不說,只將她抱在懷里,力度輕柔,卻怎么推也推不開。

    后來她才得知,她昏迷之后,左尚書告老還鄉,左家上下一夜之間在京城消失地無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過左行芷這個人。

    小皇帝也老實了許多,往她這里賜了一箱又一箱的珍寶賠罪,從此之后只字不提子嗣。

    回想起上一世的光景,顧宜寧忍不住地攥住了旁邊人的衣角。

    街對面,便是左行芷端麗韻韻的身影。

    顧宜寧遠遠看過去,那明眸善睞的人也狠狠瞪了她一眼。

    左行芷搖著手中團扇,身后的侍女小心幫她撐著遮陽的紙傘,蓮步輕移,不一會兒就走到了晉明灝身旁。

    晉明灝忽地發現身邊多了個人,轉頭道:“堂姐?你怎么還沒走?那荷包不是已經被殿下退回來了嗎?”

    “我自是有重要事情要請教殿下,”左行芷瞪他一眼后,朝陸旌微微福身行禮,等了半天也沒察覺出男人讓她起身的意思,她小腿酸軟,便撫了撫耳邊鬢發,兀自站直了身體。

    一抬頭,就對上顧宜寧從容的目光。

    那看她的眼神,清明淡然,仿佛只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絲毫沒有把她當作威脅。

    左行芷握住手心,指甲嵌到rou里,氣息都有些不穩,她也是錦衣玉食養大的左家獨女,十幾年來每次重大場合都被顧宜寧壓上一頭,當真是心頭難耐。

    顧宜寧的手指還扯著陸旌的衣角,在對方恨不得把她盯出一個洞的目光中,緩緩收回手,笑意盈盈地問:“不知左三小姐有何事要請教殿下?”

    左行芷手指緊掐著扇柄,諷刺道:“我是在向殿下問話,殿下還未發話,五小姐為何要多插一嘴?”

    顧宜寧挑了下眉,“殿下可不是什么人都理會的,怕是不清楚左三小姐的花容月貌,我好心幫你引薦,最后卻落得個不懷好意的罵名,倒是多此一舉了。”

    陸旌負手而立,不開口說話,任由著身旁的小姑娘拿他的名義給對方施以壓力。

    簡直就是讓顧宜寧在他頭頂上作威作福了。

    顧宜寧明明是在暗諷她入不得陸旌的眼。偏生誰也沒覺得這話有問題。

    晉明灝還道:“堂姐,五小姐說得對,殿下日理萬機,定然不認識你是誰,五小姐好心幫你,你怎么還反過頭來責怪人家?”

    左行芷咬著牙,半大點的毛頭小子,竟然為了顧宜寧而指責她?這是吃了什么迷魂湯?

    她氣極了,還要裝成一副大度模樣,摸了摸晉明灝的頭,皮笑rou不笑道:“灝兒真是長大了,你以前可是冥頑不靈,大道理說多少次都不聽。”

    晉明灝又道:“堂姐有什么事就快快開口吧,天氣這般炎熱,五小姐已經在外面站了很長時間,再待下去,萬一中暑氣了誰擔當得起?”

    左行芷深吸一口氣,僵著一副笑臉,好脾氣地道:“我是在跟殿下說話,又沒跟五小姐說話,若是五小姐嫌熱,大可先回相府。”

    “堂姐,你在想什么,”晉明灝驚詫地看了她一眼,“五小姐外出同殿下一起在這客滿樓用午膳,殿下定會親自將她送回相府的,怎么可能讓她一個人坐馬車回去?”

    左行芷捂住胸口,喘了一大口氣,強壓著怒火道:“灝兒,你可以別再說話了嗎?我一聽你說話就頭暈。”

    晉明灝閉上嘴,仍是用“有話就快講”的眼神催促她。

    緩過來晉明灝胳膊肘往外拐的勁兒后,左行芷才好整以暇地問道:“殿下,不知這荷包哪里配不上殿下了,行芷因著殿下習武的習慣,專門把它做得輕便小巧,練軍之際,也可佩戴在身側......”

    陸旌尚未開口,就被晉明灝搶了先,“堂姐,你沒看見我表叔腰間已經佩戴了一個香囊了嗎?這可是五小姐親手做的,比你做的要好一百倍,怎么可能還會要你的?”

    “殿下,您請看一眼。”

    左行芷不肯再理晉明灝,乞求著看了眼陸旌,將手中的荷包往上呈了呈,希望他可以收下。

    陸旌看了眼她手中的荷包,神色寡淡,漫不經心地發問,“你父親是左尚書?”

    她站在這兒這么長時間,男人總共也沒看她幾眼,這還是第一次同她說話,左行芷心中一喜,“正是,行芷常聽家父提起殿下。”

    陸旌的目光又在荷包上掃了一眼,語調平平,聽不出情緒,不知是在夸贊還是在敷衍,“左尚書教女有方。”

    左行芷笑起來,剛才的怒火一掃而空,“多謝殿下夸贊行芷,這荷包還請殿下收下......”

    男人置若罔聞,卻問:“行軍也可用?”

    左行芷生怕陸旌拒絕,連忙道:“可以的殿下,行芷專門問過父親,父親直接把軍中衣物的標準說了出來,絕對可用。”

    “既然如此,”陸旌淡淡開口,仿佛只是在簡單地下著稀疏平常的命令,“今年禁軍過冬的冬衣就交給左尚書統一籌辦。”

    左行芷愣了楞,反應過來后手腳瞬間變地冰涼,“殿下,行芷......行芷只是在送荷包,何來籌辦冬衣一說?”

    陸旌眉目間似有不耐,眸色加深,語氣也添了層寒意:“禁軍的冬衣似乎尚不能滿足左尚書的家國大義,周寒,擬定文書的時候,將西南的赤霄軍和西北鐵騎也添進去。”

    “屬下遵命。”

    左行芷當頭一棒,徹底清醒過來,統共幾十萬大軍的冬衣,這......這得花多少銀兩。

    她忙帶著哭腔喊冤,“殿下,您......您不能因為行芷做事不當,就遷怒于家父,家父為國為民,費了多少苦心,殿下這樣做,是會讓臣子寒心的啊!”

    陸旌伸出手,把身旁一臉茫然的顧宜寧扶上馬車,又轉過頭來,將周身那層淡薄的和煦斂了個干干凈凈,取而代之的是陡然冷至的譏諷,“西南蝗災,不知左尚書挪用了多少公款?”

    他氣焰可畏,字若千鈞。

    一個一個砸到左行芷的頭上,瞬間就將人壓地跪了下去。

    西南地區發生蝗災,逃難到京城的人不少,官府還專門開了塊地供難民生活。

    燥熱的午日,左行芷跪坐在滿是塵土的地上,連手心的薄汗都覺得刺骨一般寒冷,額頭冷汗一滴一滴地墜下,身后的小丫鬟也跪著不敢抬頭,面對著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她顫顫巍巍,話都說不清楚,“家父......家父清廉,不曾挪用公款......殿下饒命,不,不是......殿下明察。”

    陸旌眉眼森冷,淡漠地開口,“左尚書完成任務后,本王重賞。”

    這是非逼著她左家掏出上百萬兩白銀了。

    左行芷抬眼看了下那道冷厲的身影,悔意慢慢吞噬著她,她千不該萬不該過來招惹這個冷心冷情的人,現只覺頭暈眼花,甚至沒聽見對方說什么就連連稱是。

    直到晉明灝收回目瞪口呆且佩服崇敬的表情,過來扶她,“堂姐,殿下都走了,你怎么還在地上跪著。”

    左行芷腳步虛無,半條命沒了一樣,從開始到現在,她不得不佩服顧宜寧,是以怎樣的心理素質待在陸旌身邊的,還待了整整十幾年。

    她不過靠近了半刻鐘,就已經嚇得七魂沒了六魄。

    這攝政王,就跟天上的太陽一般,耀眼,光芒萬丈,讓人心馳神往。

    但卻灼人灼心,輕而易舉就能將一個人置之死地,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晉明灝大喊:“堂姐,堂姐,你怎么了?”

    左行芷脖頸一歪,沒能緩過來,徹底嚇暈過去。

    -

    馬車搖搖晃晃,顧宜寧看著身旁的陸旌,還有些心有余悸。

    當陸旌開口跟左行芷說話時,她沒想著事態會往貪污災款那方面發展,現如今沒有將左尚書下獄,許是另有原因,畢竟上一世晉明灝當了皇帝都沒把人清算。

    陸旌真的是身體力行地在告訴她,他絕不收旁人的禮物,不收是不收,一收就是上百萬兩銀錢,以后估計也沒人傻到敢上前招惹他了。

    幾十萬大軍的冬衣,銀款確實不少。

    不是哪個官員都跟她家一樣祖上從商富足有余的。

    顧宜寧緩過思緒之后,拽了拽男人的衣袖,“殿下,左尚書的家底,付得起將士們冬衣的價款嗎?”

    陸旌還以為小姑娘在同情左家,就像同情他以前殺過的那些人一樣,他耐著性子溫聲解釋,“他一個當了將近十年的戶部尚書,吸了多少民脂民膏,怎么會付不起?”

    “付得起就好,他若付不起,死賴著不交銀錢的話,商家也就不會制作冬衣,若是晚了,邊疆環境那般惡劣,只怕那些將士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嚴寒之下了。”顧宜寧心不在焉地感嘆著,又叮囑,“殿下記得派人檢查一下衣服的質量啊,免得有些人偷空減料。”

    這些話讓陸旌多看她幾眼,素來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姑娘,倒是會關心邊疆將士了。

    顧宜寧皺了皺眉,不知又臆想到了什么,將他對付外人的手段往自己身上套了下,輕問:“殿下,左三小姐只送了個荷包,殿下就坑了人家百萬兩銀錢,我也送了殿下一個香囊,殿下不會也要從我這掠奪錢財吧?”

    陸旌想起她在客滿樓紅著臉的窘迫模樣,似有若無地勾了下唇角,“你連午膳的錢都付不起,還有閑錢供本王搶奪?”

    “殿下在意那幾兩飯錢,等我回家以后還給殿下就是。”

    說完后覺得不解氣,顧宜寧耳尖泛紅,仍故作嚴肅,一臉正色地問:“殿下是在嫌棄我窮嗎?”

    小姑娘又開始污蔑他。

    陸旌淡聲否認:“本王沒說過這話。”

    顧宜寧毫不謙虛道:“其實我也不光會花錢,如果將來有機會的話,肯定也很會掙錢,我們顧家祖上就是商人,我自然也繼承了一部分經商的頭腦,或許以后還要比弘王爺更厲害。”

    看著小姑娘臉頰泛著紅暈,陸旌難地生出點逗弄她的心思,“你父親做學問也很厲害,你怎么連他十分之一也沒繼承到?”

    顧宜寧張了張口,無法反駁,最后嘴硬道:“可能是......都被我哥哥搶走了吧。”

    一提起顧承安,就想起靜泉寺的事情,顧宜寧跟陸旌有頭有尾地講述了一遍,還甚是擔憂地問:“殿下以后不會也像我哥哥一樣,變成一個眼拙之人吧?”

    陸旌握住手心,放到唇邊輕咳了一聲。

    顧宜寧后知后覺地發現馬車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她順著陸旌的視線看過去,對上一臉菜色的顧承安。

    顧承安接到meimei回家的消息后,專門在相府等著,從早上等到中午,等來一句眼拙之人。

    他在前面快步走著,顧宜寧在后面提著裙角吃力地跟,“哥哥,你太快了我跟不上。”

    前面的人放慢了腳步,“怎么中午才回來?”

    “去客滿樓用了頓午膳,那里的桃花酒沒喝到,果釀倒是還不錯,”顧宜寧遞給他一小瓶,“哥哥可以嘗嘗。”

    顧承安拿過果釀后,問:“專門給我帶的?”

    “那當然了,”顧宜寧見他沒有真生氣,玩笑道:“專治眼拙用的。”

    顧承安也不接腔,反問道:“聽說林笙被馬蹄踏傷了,你知不知道?”

    顧宜寧心虛了下:“我不僅知道,我還親眼看到了,他臉色煞白,定是傷得不輕。”

    “確實傷得不輕,聽說傷到了根本之處。不過也是他的報應。”

    “傷到了根本之處,那就是......以后不能為林家延續子嗣了。”顧宜寧沒想到那馬蹄會踩地這么巧,“顧新月呢?父親沒把她接回來吧?”

    顧承安幫她捋了捋亂了的碎發,笑道:“你都說了那些話,父親怎么敢把她接回來?現在還在獄里,看林家會不會接她了,不過林笙成了那副模樣,估計也娶不到夫人了,只剩下新月一個選擇。”

    顧宜寧慢步走著,“他們二人天生一對,就該在一起,不要再去禍害別人了。”

    “現在外面都在說祖母和二伯母虐待你,是不是你傳出去的?”

    顧宜寧沒想到陸老夫人辦事這么快,她故作驚訝道:“怎么可能是我傳出來的?我一直安生在靜泉寺待著的。不過……她們雖然沒虐待我,但一直在克扣我的月錢。”

    “哥哥也看到了,我瘦這么多,全是因為在靜泉寺省吃儉用,就連今天中午在客滿樓那頓午膳,最后都是陸旌掏的錢,我現在身上只剩這么一塊碎銀子了。”

    她將一小塊碎銀子放在手心,可憐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