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顏邵軒(1)
果然,梅琳琳一聽可欣是云錚的jiejie,又驚又喜,驚的是這個卑賤的女侍應(yīng)竟是云錚的親jiejie,自己跟她掰了怕云錚會因此更加疏遠;喜得是云錚的jiejie居然答應(yīng)帶自己去他們家做客,那她將有更多的機會接近云錚了。 當(dāng)下再也顧不得矜持,連忙跟可欣道歉:“實在對不起了,我不小心沖撞了jiejie!jiejie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計較,改在我請jiejie吃法國大餐,將功補罪好不好?” 梅琳琳一口一個jiejie地叫著,不停地道歉,別說可欣,就算氣量狹隘的人也消氣了。可欣都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她的實際年齡未見比梅琳琳大呢! 轉(zhuǎn)過頭望向身側(cè)的雷杰,用目光請示他是不是可以罷手了。 顏邵軒被那么多的打手圍攻,就算身手再好時間久了也難免左支右絀。不過他俊臉上沒有半分焦懼怯意,單憑這份膽量和風(fēng)度就不是常人能做到。 “不要再打了,我都已經(jīng)道歉了,你們還想怎么樣嘛!”梅琳琳沖過去護住漸落下風(fēng)的顏邵軒,有些惱火地瞪一眼雷杰。 雷杰擺擺手示意那些打手退下,面色清冷地注視著他們。 解圍的顏邵軒不禁向可欣投去贊賞的一瞥,他想不到這個女孩竟然如此聰明,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能找到問題關(guān)鍵,果然地解開了矛盾。 見雷杰不說話,文子隱便替boss圓下了這個場:“顏少最好記住,下次少在這里撒野。還有,我們這兒的場子你以后少光顧吧!” 顏邵軒好像沒有聽到文子隱的話,甚至連一眼都沒有看他,只是拉起梅琳琳的手,心平氣和地說:“我們走吧!” 險些闖下大禍,梅琳琳也不敢再執(zhí)拗,便乖乖地跟顏邵軒走了。 經(jīng)過可欣身邊的時候,顏邵軒略微放慢腳步,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很誠懇地說:“謝謝你!” 不知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可欣總覺得雷杰心情不太好。從顏邵軒帶梅琳琳走后,他就一直沉默地坐在沙發(fā)里抽煙,樣子很陰沉。 她隱約感覺他的不快好像是沖著自己,但她真的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 今晚,她及時制止了一場糾紛,受益者不僅是顏邵軒,如果真鬧大了,雷杰也會有麻煩。顏家是商界名流,顏政博的獨生愛子在會所里被人群毆,無論傷輕傷重都會有一番糾葛。 她為雷杰平息一場麻煩,難道也做錯了嗎? 其余的女侍應(yīng)都被遣走了,只留著她侍立在他的旁邊。整晚上,她又要給他倒茶又要端點心又要點煙,圍著他一個人忙得團團轉(zhuǎn)。 可惜,雷老大臉色就是不見晴霽,活像有人欠他二百萬塊錢忘了還。 可欣有些底氣不足,因為這三年來,她跟云錚從雷杰手里借的錢不計其數(shù),沒有二百萬也得有百八十萬……好像真的從沒有還過。 沒辦法,mama的身體是個填錢的無底洞,要不是仗著雷杰的照應(yīng),恐怕早就尸骨無存。 想到這里,她很忐忑。小心奕奕地走近前,在雷杰面前蹲下身,小聲地問道:“杰哥,時間不早了,你要不要回去休息?” 雷杰抬起眼,很淡很淡地挑了挑眉,薄唇微啟,似乎有話想說,不過猶豫了一下,他終歸什么都沒說,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這個混帳丫頭,再不改改脾氣,早晚要闖下大禍!”梅智成聽說了今晚在金壁輝煌發(fā)生的事情,又氣又急地指著女兒訓(xùn)斥。 梅太太心疼女兒,便護著她,對丈夫嗔責(zé):“有話慢慢說,吼什么!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嘛!” “這次僥幸脫險是因為邵軒跟著她,下次呢?還指不定再惹出什么禍!”梅智成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女兒,怒道:“不爭氣的東西……居然迷上了個三流拳手,傳出去日后我還怎么在政界立足?” 這下子梅太太也無法偏袒女兒了,嘆口氣責(zé)備道:“琳琳啊,你不能再做傻事了!邵軒多么優(yōu)秀,再說你們都已經(jīng)訂婚了,要好好跟著他經(jīng)營感情才對。那些什么三流拳手說白了就是些不入流的小混混!我們這樣的清白家世,可容不得那些東西上門!” “我喜歡云錚嘛,不許你們這樣說他!”梅琳琳連忙替心上人辯解,又申明道:“我跟顏邵軒訂婚還不是被你們逼的,我根本不愛他,我愛的人是云錚好不好!” “愛愛愛,你知道什么是愛!”梅智成氣得直揉太陽xue,后悔讓女兒出國念書,結(jié)果念得更沒出息,回來后居然迷上了一個夜店的拳手! 顏邵軒始終靜靜地站在旁邊,見梅智成動了真氣,便上前勸解道:“梅伯父別生氣了,琳琳還小,等過兩年她懂事了會明白該如何選擇!” 聽著顏邵軒寬容大度的言辭,梅智成既欣慰又愧疚,拍著他的肩膀,嘆道:“難為你了!邵軒啊,你的好伯父都看在眼里!放心,我不會容許她繼續(xù)胡鬧下去!” 眼見梅智成又打算訓(xùn)斥女兒,梅太太連忙悄悄地推了她一把。梅琳琳會意,從布藝沙發(fā)里站起,拉住顏邵軒的大手,嬌嗔道:“邵軒送我回房休息,我困了!” 顏邵軒寵溺地一笑,拉著她的纖手,送她回臥房。 看著兩人般配的背影,梅智成滿意地點頭,再想到女兒的淘氣任性,又煩惱的直搖頭。 走出梅家已經(jīng)深夜,顏邵軒辭別了梅家二老,坐進自己的車。發(fā)動開車子,他沒急著開車,而是拿出一條絹帕,慢條斯理地將自己剛才拉過梅琳琳的手指慢慢揩試干凈,然后將絹帕丟棄到車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