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六、 救人帶挖坑
半個月后,王華終于看到了前方的貨輪,也看到了押送的另一艘軍艦。 王華馬上把這些人都安排在貨輪上,接著就回航,一路上,他們不停的停留下來,搜索沿岸的印第安人部落。 他們把美國人侵略過來的消息流傳出去,同時還熱情邀請他們一起回龍國。有些人是同意了王華提議,但是更多的人是選擇了和其他人團結起來,共同加入大部落,抵抗來自美國的侵略。 二個多月時候,王華貨船的二萬人都差不多裝滿了,看看距離谷地已經很近,干脆王華準備去拜訪下谷地的各位酋長,也說明一下美國人侵犯的事實和經過。 很快到了三江口,也就是和沙崗分手的地方。按照沙崗的說法,谷底的印第安人戒備外人,如果他們這些人大批開進的話,說不定別人還以為過來侵犯了。 怎么辦?一直在王華船上的那杰居然年輕的時候來過此地,他主要要求前去探路。 這正好解決了王華的矛盾,就在河邊放下了那杰一行人,原地等待。 沒有等候很久,那杰就帶著沙崗回來了,因為前段時間已經有不少的部落得知了美國人入侵的消息,前來投奔谷底,所以沙崗早早得到了消息,一直在這里等候。 “終于見到你了。那些美國人怎么樣,很可怕嗎?”沙崗第一句就問。 “可怕不可怕,你問你身邊的那杰就知道了!”王華回答說。 那杰聽到了這個問題,心情就不由沉重起來,然后才說“那些該死的美國佬殺了我們一半多的人,搶走了我們所有的財產,把我們的村子毀于一旦,要不是王部長救了我們,可能我們剩余下來的都會全被殺死。” “那你們不可以反擊嗎?”沙崗問。 “怎么反擊,他們騎著馬,來去迅速,還帶著火槍,遠遠就可以殺死我們,我們的弓箭在他們面前就如同廢物一樣,根本使不上力。”那杰既傷心,又無奈。 “那看來那些人說得全都沒有虛言,甚至事實是更為可怕!”沙崗失落地說。 “怎么,難道谷底的各位酋長還以為,別人是嚇他的。”王華聽著沙崗的意思,不由問。 “沒錯,因為谷底的人基本都認為那些美國人和之前見到的那些人沒多大區別,一點也不可怕,只要同心協力的話,一定可以把那些侵略者趕跑。”沙崗老實地說。 “那他們都錯了。美國佬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可怕,他們是執行三光政策,搶光,殺光,燒光。他們所到之處,一切皆無。”那杰鄭重地說。 “對。那杰說得沒錯。所以,我一路上才會救了那么多人,也才會一開始就告誡你們,希望引起大家的重視,共同想辦法對付那些美國人。”王華接過去說。 “那依照你的想法,你準備如何對付那些美國人!” “我原先的想法是,讓你們所有的部落聯合起來,然后執行偷襲計劃,因為防守你們根本不是美國人火槍的對手,只有依靠偷襲,以人的性命相搏,才會嚇退美國人,讓他們退回去。”王華說。 “以命相搏,一命換一命?這也太殘酷了!”沙崗嘆息。 “一命換一命算是還好,我覺得你們必須做好犧牲更多人的準備,他們的火槍你不知道厲害,我讓你見識一下。”王華拿出身邊的長槍,對著岸上的大樹說。“你看到對面那顆大樹沒有,我可以直接射擊到它。” “可以攻擊這么遠,有一百多米?”沙崗很懷疑。 “你見識下就知道了。”王華一笑,瞄準了對面的大樹,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對面的大樹突然斷了,碗口大的樹干從中折斷,嚇得沙崗異一動不動。 “怎么樣,知道厲害了嗎?”王華回頭問傻眼的沙崗。 “這,這也太強大了,就算一個對十個,也不是敵手。”沙崗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那是當然,以一當百都可以。所以,明白我剛剛的話沒有,一命搏一命,算是好的了。”王華說出了更為現實殘酷的話。 “那怎么辦,那我們根本就不是對手!”沙崗絕望地說。 “所以,我剛剛說了要偷襲。” “那你可以不可以幫助我們?”沙崗突然說。 “我這不是就在幫助你們嗎?”王華問。 “我的意思是,你可不可以留下來幫我們對付那些美國人?”沙崗不好意思地說。 “這個!”王華動動肩膀,不好意思地說。“我們國家還有很多的事情,我很真不能長期留下來幫助你們。” “我們也不需要你長期,你只要短時間內留下來幫助我們就好。”沙崗忙說。 “那你想錯了。美國人可是打著長期戰斗的準備,他們準備花個幾十年時間來和你們戰斗,他們不得到這片土地是不會罷休的,除非是你們有能力讓對方懼怕,或者讓對方覺得侵略你們不合算。”王華無奈的說。 “那完了!”沙崗絕望的說。 “沒關系,你也不要擔心,只要你們按照我說的錯,在加上我們的幫助,你們還是有很大機會打敗美國人的進攻。”王華忙寬慰說。 “可惜的是,他們根本就不會聽!”沙崗搖頭說。“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在勸說他們,和全部的三十多個酋長都說過了,就沒人會相信我說的話。就算后來,有人到來,說了美國人的事情,他們還都認為是夸大其詞,不足一懼。有些人還認為那些人是在妖言惑眾,擾亂民心,需要趕走。你說說,要是他們都這種態度,我們還怎么打,還不是就等著有一天他們打過來。” “他們居然這樣想!”王華真是無語了。 “對。所以,我才會一直等在這里,就怕你和他們起了沖突。”沙崗老實的回答。 “那他們之中就沒有一個人更聰明一些?”王華再問。 “是有一個!”沙崗不好意思地說。“我今天帶來了,他就在我身邊。” 王華這才注意到沙崗多帶了幾個人,看到王華看過來,這才點頭招呼。 王華忙客氣的招呼,當中的一人年紀不大,大概只有三十歲,比王華還小,但是目光炯炯,相當有神。 “我叫沙巴,和沙崗叔叔是同一個祖宗。”那人自我介紹說。 難怪會相信沙崗,原來是一家人。 “沙巴酋長好。你們部落有多少人?”王華也沒客氣,直接問。 “不多,只有三千人,在谷底中是小部落。”沙巴回答。 那么一點人,那就是集權統治也無法做到了。王華心里嘆息一聲。他原本還想支持沙巴武力奪取谷底的權利,然后整合好力量,對付美國人。 “其他人,真的和沙崗一樣,沒人贊同嗎?”王華不死心,還問了一句。 “沒錯!”沙巴點頭。 “如果真是這樣,那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王華只好攤開雙手說。 “你放心,我會絕對按照你的方法做!”沙巴忙表態。 “我的部落也會一樣!”沙崗也急忙說。 “可是你們有多少人,有什么用!你們不知道,美國人可是有上千萬人,人口比全部印第安人加起來還多,就算你們一命搏一命,也拼不過別人,更何況才你們幾個!”王華不由大發苦水。 “啊!”大家都傻眼了。 “不,那怕我們的人死光了,我也絕對不會向美國佬認輸!”沙巴斬釘截鐵地說。 “王部長,你遠途過來幫助我們,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請你幫幫我們!”沙崗懇切的請求。 看著兩個人不同的目光,王華心軟了,不由說“要不這樣,你們兩個部落的人隨我離開,我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 “不,我不會離開,那怕死,我也會死在這片土地上。”沙巴卻斷然搖頭說。 “這樣!”看著堅決的沙巴,王華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你放心,如果你不怕死,我陪你,就算不能一命搏一命,那怕是打斷他們的一只手,一只腳也好。”沉默許久的那杰突然說。 “好!說得好!”沙巴大聲地說,不由擊打著那杰的肩膀。 那杰相對以笑,同樣打了沙巴的肩膀。 王華被這種革命般的友誼感動了,兩個人從不認識,卻愿意為了心中的夢想犧牲自己。 “行。我還有一個辦法!”王華有些哽咽說。 “什么辦法?”三人異口同聲問。 “既然谷地那些人不愿意聽從我的勸告,那你們必須離開谷地,因為這樣的地形完全防止不了美國人騎兵的進攻。你們需要找一個都是山地的地方,據險而守,然后抓住一切有利的時機,晚上去偷襲美國人!”王華說出了剛剛想到的想法,雖然不知道有多少的作用,但總比坐以待斃的好。 “你剛剛不是說我們的人太少,有多大的作用?”沙崗問。 “你們人少,你們不能去動員一下,我想總有人和你們一樣的。出了谷底,你還可以統一下其他一些小部落,不就逐步壯大起來了。”王華說。 “這不也是另外一種侵略嗎?”沙崗為難地說。 “行,我會按照你說的做!”沙巴卻是不拘泥地說。“那么,我們該去找什么地方?” “據我所知,我們所處的東南方100多公里處就有一片連綿不絕的山脈,你們可以帶人去那里安營扎寨,路途中如果有一些小部落,你就可以順手收服。你要記得,一定要讓他們聽你的,切不可因為仁慈,而放縱他人。”王華告誡沙巴說。 “好,我回去準備好以后,即刻啟程。叔叔,你隨王部長回去,帶著你的人隨后跟來,我會派人在這里等你。”沙巴立即回答。 “好吧!”看著沙巴決然的臉龐,沙崗只好點頭。 一切事情談好后,王華特意吩咐另外一艘軍艦去把沙崗那個部落接來,而他自己卻是趁這些天好好訓練沙巴,力求把他打造成為一個合格的戰士。 沒想到,沙巴果然成為了王華夢想的戰士,甚至成為了美國人的噩夢所在,因為他們總會在黑夜來臨的時候,收割美國人的頭顱。 這讓美國人更加放慢了侵略的步伐,直到1846年才掌控了俄勒岡全境,沙巴才在美國現代化的武器中,隱退山林,銷聲匿跡,但是印第安人口中永遠傳說著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