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八、 見招拆招
結果很快出來了,擺到了五位長老的面前,卻是表情各異。 “好啊,兇手果然是你!”矮長老直接叫。“窗外根本沒有腳印,也沒有人活動的跡象。死者就是在屋里被害的!” “怎么可能?”原本安定自若的王華終于驚訝的站了起來。“他明明是被人從窗外丟進來的,怎么可能會沒有人的蹤跡。難道是有人?”王華看著各位長老,面露懷疑。 彭雷塔明白了王華的心思,在其他人沒有說話之前,直接解釋了王華的疑問。“窗外的確沒人,是五個人共同探查的結果,不會有錯的。” 王華聽到這個答案,心里一驚。要是沒有人的蹤跡,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馬普切人要陷害他,二是對方的陷害計策很高明,別人根本看不出來。無論是那種,他都陷入了對方的陷阱中,平白受了不明之冤。 “就算窗外沒有查到蹤跡,那你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殺了他。相反,死者身上沒有我的指紋,可以證明我和死者沒有任何關系。”王華冷靜地說。 “指紋?”彭雷塔滿臉的疑問。 王華這才想起,這個時候是什么年代,怎么可能有那個。所以,他這才發現,在他房間里發現死者,真的是一件很不利的事情,而且窗外居然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是這樣。大家發現死者的時候,可以看到我和死者沒有接觸過的痕跡,除了我一腳踢了他,而且我也穿戴很整齊。”王華試著用他們能理解的詞語解釋。 “這個說不好了。你完全可以穿戴好了以后,再故意發出聲音!”矮長老冷笑說。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就是殺人者?”王華不由高聲反問。 “那是當然。房間里只有你們兩人,不是你殺的,難道是鬼殺的嗎?”矮長老更加盛氣凌人。 “那你覺得我有什么理由殺她,而我又是怎么樣帶進房間,而不被人察覺,而那女子又怎么會沒有任何反抗?”王華知道不能在這個事情上糾纏,直接提出了問題所在。 “什么理由,你自然是做了禽獸之事,怕被察覺才不得不殺了他。至于帶進房間就很簡單了,你隨便找個機會就可以了。而那個女子沒有反抗,自然是被你打暈了。”矮長老義正言辭地說。 “好,按照你所說的。如果,我想行使禽獸之事,干嗎非得帶到房間里,到野外不是更好。而且,如果我想毀尸滅跡的話,難道不能丟到外面去?還有你們的人時刻嚴密保護著我,我怎么能夠在他們眼皮底下把人帶進來。或許你說,可以從窗戶出去,但是你們也查明了窗戶外邊沒有任何人的蹤跡,難道,這個女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還有,就算女子被打昏了,也不可能沒有半點任何動靜,一定會有所反抗,從身體上可以檢查出來。如果沒有,那一定是在此之前就死掉了。”王華竭盡心思,把能夠想到的疑問都一個個提了出來。“所以,在沒有解決這些問題的答案之前,你們不能直接把我列為兇手,因為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為了那種事而做出這種有損我們雙方合作的事情,而且,我還居然讓你們主動抓個正著,你不覺得不符合常理嗎?” 王華所說的正是問題所在,其他幾個長老陷入了思慮中,但是矮長老卻是指著王華大罵。“你完全是狡辯。難道不可能是你故意造成這種假象,讓他覺得你無辜!” “無辜!我直接丟在窗外不是更好,你們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察覺,而我可以直接告辭離開,干嗎非得留在房間里,還讓你們知道。”王華反問。 “我怎么知道你為何做出這種禽獸之事?”矮長老叫。 “你既然也不知道,那憑什么就認定是我做的。或者說,你跟這個事情有什么關聯嗎?”王華步步緊逼,因為這個矮長老在這個事情是反應最激烈的,或者跟這個事情的背后有很大的關系。 “沒錯,因為死的人是我們那個支系的人。你說,我要不要為她討個公道!”矮長老豁然起身,怒懟著王華。 王華被說得啞口無言。原來是這個原因!真的是他想多了嗎?那么究竟是誰陷害他? “好了,這個事情既然還有那么多的疑問,或許我們應該回去好好商量一下。不過在這個事情沒有解決之前,還請王華使節不要離開這個屋子,有什么事情也直接和我說。”最后,還是彭雷塔出來說。 彭雷塔既然這樣說,王華雖然沒有了人身自由,不過,他也沒有反對,因為這是最好的處理。 矮長老卻是有很大意見,但是在彭雷塔的威嚴下,悻然而去。 王華坐在房間里,大門卻敞開,需要方便別人查看。 小郭離開了,他需要去探聽消息。這件事情透著古怪,王華想不出究竟是怎么陷害他的,到底是誰陷害他。為什么外面居然沒有人的腳印等蹤跡呢?還有,是馬普切人還是應永剛陷害,因為只有他們才有動機。如果說馬普切人的話,那么又究竟會是誰呢?是矮長老,是彭雷塔,還是其他長老,或者其他人? 王華還沒想出個答案,彭雷塔卻是找上門來。 “大長老,還有什么問題要問嗎?”王華主動說。 “沒有。我們坐下來說吧!”彭雷塔卻是客氣地說。 兩人坐下以后,王華不知道如何開口,彭雷塔主動說了起來。“王華使節是來自南方,那應該見過圣島,也見過圣地?” “圣島?”王華覺得這個名稱有點熟悉。哦,終于想起來了,是祖維曾經說過。“對的。不過我們現在稱呼圣島為火地島,現在應該很多部落沒有這種流傳了。不過,至于圣地,我沒聽過,那是什么地方?” “你們沒到過特維而切部落嗎?”彭雷塔有些意外。 “特維爾切,到過,現在我們大家都生活在一起。”王華這才明白。“難道說,特維爾切就是你們說的圣地?你們和他們是有什么聯系嗎?” “嗯,他們一切可好?” “好著呢!他們現在和我們其他族人都融合為了一體,已經走出了那片天地,過著幸福的生活。”果然是和特維爾切有所關聯,那太好了。王華心里頭不由暗叫。“或者,我可以叫他們的族長特維爾切過來聊聊。” “真的可以嗎?”彭雷塔有些激動。 “自然可以。”王華看著彭雷塔,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你們就是北移的那批皇族血脈?” “你居然連這個都知道。沒錯,我們這一系就是皇族血脈!”彭雷塔坦然承認。 “那還真是緣分。因為他們一直在找你們,可是由于路途遙遠,他們不知道你們在哪里!”王華激動地說。 “我們也一直在關心圣地的情況,只不過年代久遠,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會在哪里,只知道他們在南方,但是我們派出了不少人,都沒有找到那樣的圣地。”彭雷塔遺憾地說。“后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他們對于圣地是沒有半點印象的,所以,我們皇族這一脈只好放下了這種想法,好好維護好這片土地和族人。但是,我們心里都有著一種愿望,就是希望有生之年能夠和圣地團聚,現在終于讓我絲線了。”彭雷塔感慨地說。 “那行,我趕快聯系他們,他們應該半個月就可以到達這里。”王華說。 “那么快?不是應該距離很遙遠?一來一去不是很花費時間?”彭雷塔不可置信。 “我們不要回去,而且我們乘船的話,可以縮短距離。”王華解釋說。 “好吧!”彭雷塔只好相信了。“還有,你的事情,我們還在商議中。我知道,這個事情不可能是你做的,但是思米瑞長老那邊需要交代,在沒有找到兇手以前,我不能放任你。” “我明白!”王華點頭。 “那我先回去了。皇族這個事情,你最好不要和別人提起,因為現在馬普切人已經沒有了這種概念,他們不喜歡被這種事情約束。”最后,彭雷塔叮囑說。 王華立即通過電報,把皇族的事情告訴了中央政府,讓他們把祖維派過來。 雖然,王華過著受人監視的生活,但是至少在生活上沒有任何不便,這估計是彭雷塔幫他爭取的。 不過,事情遠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這邊,應永剛父子帶著阿根廷人已經離開了拉斯哈斯,因為事情根本沒有談判的可能,還出了女尸這個事情,他們自然會希望早日離開,因為那個事情就是應廣卓做的。 “王華都沒有被定案,我們這樣離開,豈不是不能見到他倒霉的那一刻!”應永剛心有不甘地說。 “父親,做事不能做得太滿,既然我們已經做好了套子,那么他是生還是死就讓老天來決定。所謂事在人為,命運天定。要是我們過分強求的話,反而可能會對我們造成損傷。我們之前不是都因為謹慎才避免了一次次的禍害,這次,我們更加要遠離才對。”應廣卓低聲平靜地說。 “也是。”應永剛想了想,點頭。“對了,你是怎么把那個女人送到王華房間,還不讓人察覺的?”應永剛心里早有這個疑問。可是出了事情后,他們一直也受到馬普切人的監視,所以,他們都不交談,這個時候才問。 “很簡單。”應廣卓淡淡一笑。“我先把那個女人拉倒草地里扭斷脖子,然后強jian了她,接著,我踩上高蹺,把她送到王華的房間里。要不是王華激靈,我本來想把尸體送到王華床上的。要是那樣,他就更加百口莫辯。不過,現在也好,至少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是無辜的,思米瑞一定會揪住他不放,一定不會放過他。” “你想得果然高明!”應永剛不由夸獎起來。“不過,你憑什么認定思米瑞就一定要王華死。” “父親你還看不出嗎?思米瑞老早對大長老那個位置垂涎已久,他還不趁著這個機會發難。所以,我們稍微挑撥一下,他就開始動手了。不過,這樣也好,他們鬧他們的,我們正好脫離這個是非之地,坐等好消息。”應廣卓的嘴角不由慢慢翹了起來,眼睛卻盯著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