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相逢在旅途(下)
南飛掏出手機漫無目的地玩著,任重不時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不時又剝開一個橘子,放在南飛的面前,南飛也習慣性地順手又塞進了嘴里。相互間是那么的默契和無線連接,一點也沒能看出有什么別扭和不應該。 就這樣列車徐徐地向前開著,又一個站點到了。一群群旅客帶著大包小裹地下了車,又一波旅客大包小裹地又上來了。 “噯!嫂子,你怎么在這里呀?”剛上車來的一個熟人走過南飛的面前。原來就是前段時間跟鄭前吵架走了的那個女人。 “噫,是南飛呀,你怎么在車上呀?” “啊,我調休,剛從老家趕回去上班。嫂子是要到我們工地上去嗎?” “去你們那工地上干嗎?”那女人,看見南飛他們身邊有空位,也就把行禮放在上面的貨架上。 “你不去找我們鄭總了嗎?” “我卻找他干嗎?我不習慣在你們那山溝溝里呆著。”說著就在南飛他們的對面坐了下來,掏出了一盒煙,順手遞給了任重一支。她沒有遞給南飛,因為她知道南飛不抽煙。任重接過了煙,把臉轉向了南飛。南飛看了他一眼,忙說: “啊,這位是鄭總家嫂子。前段時間到過我們工地,剛好你不在,所以你才不認識她。”南飛指著那女的對任重說。 “什么嫂子呀,只是被你們鄭總騙著去睡了幾個晚上的女人。” “妹子你好!”任重還是禮貌地跟那女的打著招呼。 “啊,這是我們工地的工程施工部任主任。”南飛接著介紹。 “啊,任主任好!”那女的伸出手來,想跟任重握手,任重伸出手來搖了搖,意思是不用握了。笑著說: “啊,不用不用,就叫我任大哥就行。” “嫂子,真不是去我們工地?”南飛笑著說。 “你這孩子,我騙你干嗎?我和他從上次以后就分手了,我還去你們那干嗎?”她把煙放在嘴里使勁地吸了一口,余味無窮地吐了兩個煙圈,把肩往后一靠,順勢把左腿往右腿上一架。 “怎么回事?”任重看了看南飛,又轉過去看了看她。 “任哥,你覺得好笑?其實------”那女的又抽了口煙,慢慢地說—— 我姓蔣,叫蔣瓊,今年34歲,南飛,你以后就叫我蔣姐就可以了。我就住在剛才我上車那個地方,你們鄭總也是這里的人。我在我們那開有一個休閑會所,也就去年吧,大概七八月份,你們鄭總到我們那里來做什么按摩,我們才認識的,他說他是什么大老板,什么什么的,結果我就上當了。 蔣瓊抽了口煙,繼續說—— 唉,女人呀,有時候也是賤,人家三言兩語,就跟人家上床了,上床后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后悔也就晚了。 當初我還真以為他是什么大老板,我也有一段不太幸福的婚姻,離了有四五年了,一直也想能找到個人,安安心心地去生活,結果又一次自己欺騙了自己—— 說到這,蔣瓊也停了下來,把臉轉到一邊,能看得出,其實她的心里也很苦。 “我好象聽說鄭乾是有家的呀?”任重看著蔣瓊,說。 “他是有家的,好象幾年前就已經離婚了,聽說他們以前過得也挺好的,他們一起創業,有一個幸福的家,有一個可愛的男孩。后來不知怎么的,他們就分手了,現在他老婆在一個企業里上班,孩子在上初三,好象孩子是跟他老婆一起過吧。” “看來,你對他家還是蠻清楚的哈。”任重說。 “是呀,和他上床以后,我也去間接地了解了他一下,當然也是想好好地跟他一起生活的。” “那他既然也已經離了,你們是可以在一起呀!” “哼!你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呀?和我睡過半個月后,我就又發現他跟另外的女人睡在一起了。你們說,這樣的人,我敢跟他一起生活嗎?” 南飛聽了,看了任重一眼,任重也看了南飛一眼。三個人也都不說話了。過了好久,蔣瓊又說: “噯,你們知道嗎,鄭前他兒子現在在學校很老火的。” “沒有吧!鄭總好幾次都跟我們說,他兒子很好的,長得又帥又乖,學習也挺好的。”南飛說。 “他兒子我見過,長得確實挺帥的,聽說前幾年,學習在班上也是挺好的,但就這幾年好象不行了,就上學期,還跟同學打了一架,差點被學校開除了。你們不知道?” “不知道,也許是他也不愿意跟我們說吧。” “聽說好象是連來制止他的老師也被他打了。” “有這么嚴重嗎?”南飛說。 “唉!十幾歲的孩子,誰說得清楚呀!”任重嘆了口氣。 “聽說,現在他mama也管不了他,一說他,他就和他mama吵架。還離家出走。所以現在他mama也不敢怎么管他了。” “蔣姐,上次,你不會真的去找過鄭總他兒子吧?”南飛認真地說。 “什么?上次?唉!南飛,你說的是上次在你們那市里賓館里那事呀?” “嗯,你真去了?”南飛說。 “南飛,你想想,我哪能那樣呀,不過就是當時說說氣話而已,我哪忍心的真的去找他兒子算賬呀。氣歸氣,但誰也不可能那樣去做呀。你說是不?” “也是。”南飛點了點頭。 “蔣姐,跟我們一起去工地唄?”過了一會,南飛又說。 “南飛,謝謝!分手就分手了吧。何必又自己又再去自尋煩惱。” 下一個站又要到了,蔣瓊站起來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下車。 “蔣姐,你在這下?” “嗯,我準備下車了,要到一個朋友家去喝喜酒,再見!你們倆有時間到我們那來玩,到時聯系我,我請你們吃飯。” “好的,蔣姐再見!” “蔣瓊再見!” “再見!” 車子啟動了,透過車窗玻璃,能看見蔣瓊還在車下跟他們揮手,看得出,她對他們、對過去還是有幾分留戀的。 車子走了,好久,南飛才把蔣瓊什么時候來過工地和上次在市里賓館里發生的事告訴了任重。 “唉!這個鄭乾,也真不知道他在瞎折騰什么。”任重搖搖頭說。 列車,飛一樣地向前奔著,南飛好象有點困了,先是靠著位置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不自覺地就把頭靠在了任重的肩上。躺了一會,任重就輕輕地把南飛的頭移到了自己的腿上,并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輕輕地蓋在了南飛的身上。一只手繞過南飛,把南飛的手握在手里,想把另一種溫暖也全傳遞過去。 南飛甜甜地睡著,也許正在做著一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