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作結束,唐頌沒讓他離開,反而緊緊抓著他的手腕,強迫他的手繼續停留,“好舒服,你再捏捏。” 秦桁本無去意,她的挽留令他心悅不已。他低頭,忍不住想要再次親吻她的唇。 “不不不,不行!”唐頌翻身壓住他,“不行,不能親!”她捂著嘴,滿臉恐懼,“我,我還沒刷牙······你要是著急,漱口水也行······” “我不嫌棄你。” “可我······嫌棄你。” 秦桁:······ 無語凝咽小一陣,他才故作傷心從她的懷抱中掙開,“我受傷了。” “不許走!” 背后猛地襲來一股勁,秦桁忙別手托住她的臀,順勢又拍了兩下,“當心點,小祖宗。” 唐頌在他背上扭,勒著他的脖子不松手。他拍她,她就埋首啃他的耳垂,“臭男人,脾氣壞死了。” “我刷過牙了。”秦桁解釋,“寶貝兒,你也知道我是醫生愛干凈。” “我知道。”咬上了另一只耳垂,“可我,害羞嘛······” “潔癖的我愿意吻還沒刷牙的你。”秦桁把她放到椅子上,替她撥開碎發,待她小臉盡露,才問道:“難道不是愛嗎?” “咦——”唐頌苦著臉撇嘴,嫌棄道:“好惡心噢。” “相愛時難,清晨丑態牙縫剩菜,如事平常;相別亦難,錙銖計較惡語相向,宛若仇人。寶兒,愛情甜亦苦,你會知道的。” “如果我不想知道呢?”她執拗地問,“秦桁,你不想免我余生漂泊與驚擾嗎?” “我想。但是······” 她打斷他,“那就夠了。秦桁,你有這心就夠了。” 千言萬語,終究是在她一雙水眸地凝望中化為一句嘆息,“傻女。” 兩人雖穿戴整齊站立于地,不似床塌間曖昧氣息流轉,眼中愛意卻勝過烈火燃燒。秦桁顧及她的五臟廟,先行抽離,“想吃什么?” 唐頌跟在他的身后,嘴里碎碎念:“和你在一起,好像永遠都在吃……要是我胖了,你還會愛我嗎?” “幸福肥。” “答非所問。”唐頌掐他的后腰,硬邦邦的隔的手疼,“嘶——臭男人一點便宜都不讓占。” “誰家養的小色女?”成天想占便宜。 “從前二十年是老唐家養的小色女,有色心沒色膽,也沒作案對象。如今是秦桁家的小色女,專攻、獨占,一人。” “茴茴,你在怕什么?”醒來后的她,一股不安彌漫。哪怕極力想掩飾,也許是道行太淺也許是無意在愛人面前藏有城府,她的那些閃躲,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唐頌垂頭,不答話,認認真真摳手指。 “茴茴——” “西西姐給我接了幾個雜志封面和采訪,下月中旬我還要和隊里老師一起返鄉,他們發掘,我學習。我不確定歸期,也不知道日漸奪目的光環會給我們的感情帶來什么。我害怕……害怕……” “失去我?”秦桁替她說完了未出口的話。 秦桁看著她,手里洗菜的動作一滯,卻不停,“我不曾想,自己竟這般讓你沒有安全感。剛才你說,得到過我的愛便已滿足,現在是對未來充滿搖擺。唐頌,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 “我……”她張口,卻突然失了聲,不知該辯解什么。 “好姑娘,別緊張。”終是舍不得她有一絲為難,“先吃飯吧。” 秦桁手快,三個小菜配著一碗小粥擺桌上,他為她夾菜,“根據你平時點菜的喜好買的菜,嘗嘗。” 唐頌邊點頭,邊掏手機,“我先拍一張發朋友圈。” “為什么?”似乎很多人都愛在朋友圈曬一些很日常的東西? “記錄美好呀。”唐頌忙著打字沒看他,手在鍵盤上快速移動,等按完發送,她才抬頭笑盈盈的和他說:“拍照是為了記錄美好,分享是為了……” “夸你。”她說。 秦桁本是悠然喝著粥,聽她這么一說手抖差點甩開調羹,“為什么要夸我?” “你們這些帥哥,對生活質量的追求都是這么嚴格嗎?我和你說,我們家老頭也是廚藝超群的,不過他沒你這么好的審美和耐性。擺盤?不存在的,上桌就吃。” “你父母在愛情里,都很勇敢。可茴茴,你卻是一個膽小鬼。”她說到自己的父母,秦桁就順著話繼續兩人未完的話題,“茴寶兒,如果和我一起,你變得不像自己,那我情愿……” “不許說!” 唐頌遮住他的唇,他便握著她的手安撫的給了一個吻,“你是嬌花,本應綻放,怎能在我懷中枯萎。茴茴,無論我們未來如何,我對你的希望一如初見。” “是什么?” “膽大心細,勇往直前,無憂無懼。” 假裝分割線。來遲啦,抱歉!突然來姨媽……腰酸背痛。TAT 晚上還有!我要勤快點! (二十一)小富婆 “我的小女友,年紀輕輕愛情事業雙豐收,難道該擔心的人,不應該是我嗎?” 那日秦桁用這句話結束了所有心悸,兩人便解了煩悶,各自忙活。如今晃眼已至四月,秦桁盯著桌面上的日歷,眼神怔怔。和她相識小半年,對她知根知底,獨獨不知她的生日。四月啊,充滿生機,多么美好。 “老秦,你有情況。”門外站了小半分鐘的魏書顯打斷他的神游,慢慢踱步進屋,臉上是欠揍的笑臉,“看手機的次數變多不說,還莫名盯著日歷發呆。怎么,睹物思人?” “你很閑?”秦桁給他一個白眼,不欲答話。 “你今天心情不好?”魏書顯盯著他看,覺得這個屋子里的一切都透露著不尋常。 “被你纏著,的確不好。”秦桁懶懶地靠在椅背上,抬了抬眼皮,難得調侃他。 秦桁話一說完,魏書顯心中當即就驚住。這可了不得,這么無趣的人居然主動講冷笑話:“談戀愛了?”男性也許不那么重視愛情,但是愛情要是來了,態勢之明顯,不見得少于女性。魏書顯在肛腸科,接觸最多的就是吵吵鬧鬧的男同情侶。換湯不換藥,異性戀亦是如此。如果秦桁的變化他看不出來,那就白瞎了他這么多年的情場縱橫和與秦桁很是不錯的這段友誼了。 秦桁往他身上砸了一只筆,“滾。” 魏書顯在他身后轉了轉,把他的辦公桌里里外外掃視了一遍,“四月份的日歷都被你翻皺了還不承認?” 秦桁臉色漸臭,他倒還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往年四月對你來說無常,沒人生日也沒節日,無聊的很。不對……難不成你要過清明?” 在秦桁準備起身前,魏書顯連忙擺手往外跑,“不想說就……” “砰——”推門聲打斷了室內所有聲音。 нαι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