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謎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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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無語呆愣,廖恒笑道:“文毓郡王的書信總是來得這樣及時,這次又幫了大忙。” 她暗暗松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 “如此說來,向首領與文忠郡王妃極有可能就是蔡廣的一雙兒女。”廖恒沉吟著,“這位向首領為何要戴面具?他怕遇見熟人還是怕暴露身份?” 思索著看向福靈:“他臉上可有疤痕?” 福靈搖頭:“沒有。” “相貌丑陋?”廖恒又問。 “長相英武,并不丑陋。”福靈道。 “性情呢?” “話不多,性情陰郁。”福靈道。 廖恒點頭:“這樣吧,我們畫一幅像出來,再拿著畫像找人辨認,可確認他的身份呢。” “可是,我不會畫畫。”福靈略微有些歉意,“早知道有用,就該跟著哥哥好好學。” “你說,我畫,畫得不像再改,直到像為止。”廖恒道。 “你會畫畫?”福靈驚訝問道。 “會啊。”廖恒笑道。 福靈便命人將紙筆顏料拿來,本以為他只是能畫,比大將軍畫小人兒好不了多少,誰知幾筆下去,就看出他的畫工十分了得,猶在那假冒的殷畫師之上。 “怎么從未聽說你會畫畫?”福靈問道。 “敢讓郡主聽說嗎?”廖恒笑笑,“郡主從樊夫人那兒聽說我會寫文章,就軟硬兼施逼著我寫游記,若是再說會畫畫,那畫冊也是我的活計。” 福靈哼了一聲:“若是你能畫,豈有殷畫師之禍?” “沒有殷畫師之禍?你與明庚能那么快好起來嗎?”廖恒頭也不抬,根據福靈的描述畫出一張人像,問她道,“像嗎?” “不像。”福靈歪頭看著,“臉再瘦長一些,眉毛長一些,眼睛細長,鼻梁挺直,嘴唇厚一些……” 福靈說他畫,畫了幾十幅,福靈終于說道:“有九分像了。” 廖恒點頭,刷刷刷又畫一幅,遞給福靈道:“這個給大將軍辨認,他見過蔡廣,兒子若是肖其父,就能確認他的身份。” 福靈接過去,廖恒又囑咐道:“你回去后別給他任何暗示,就打開畫像給他看,什么都不要說。” “另外一幅呢?”福靈問道。 “這幅嘛。”廖恒笑笑,“給文忠郡王看看,他在京中浪蕩多年,無論是朝堂還是江湖,幾乎沒有他不認得的人。” 福靈驚訝之余不由感慨:“我一直看錯文忠哥哥了,總以為他很無能。” “他確實無能,文不成武本就,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廖恒道,“不過,他有他的長處,他安于現狀,沒有野心,而且能夠不拘一格,隨機應變。” 福靈若有所思,笑說道:“廖先生又給我上了一課。” “不敢當。”廖恒笑著伸手:“還請郡主將蕓雪的繡像給我。” “為何不自己畫一個?”福靈有意吊他胃口。 “會畫,不會繡。”廖恒依然伸著手。 裝著繡像的紙盒拿過來,廖恒輕輕拿出來,欲要打開又忍住了,撫著畫軸的手微微有些發顫。 “回到院子里再打開看吧。”福靈忙笑道。 他松一口氣,欲要將畫軸放回去,看到里面有一封書信,隨手打開來一目十行掃過,忙遞還給福靈:“是你的信。” 福靈接過去,拍拍額頭道:“你瞧我這急性,竟然忘了將信拿出。” 廖恒遲疑著,還是忍不住問道:“這繡像是獨孤娘子繡的?” “對啊,我也不知道她的繡工竟然這樣好。”福靈微笑說道,“前夜里大將軍回來,說你將蕓雪的神像搬回了軍營,我們兩個商量來去一籌莫展,后來我想起有些私房話沒顧上跟獨孤娘子說,便給她寫了一封書信,信中提到了你的事,也沒想著她會有辦法,只是為你發愁,順便絮叨了幾句,今日午后她派人送來了這紙盒。” 廖恒呆怔半晌,似乎想起了什么,嘆息道:“同僚數年,我一直看錯了她。” “今日才知道她是奇女子?”福靈笑問。 “戰時都忙著打仗,一直以為她類程夫人,戰后去了兩趟娘子關,又加這次她來到軍營,對她多了了解,比作平陽昭公主毫不為過。”廖恒道。 福靈心中一喜,廖恒又道:“郡主既與她一見如故,有聊不完的私房話,可知她對自己姻緣的期許?” 福靈心中大喜,期盼看著他,廖恒接著說道:“她喜歡怎樣的男人?軍中年輕英武的將軍們,可有入得了她眼的?只要她喜歡,就算是二十郎當歲的小青年,我來做媒,包管姻緣得成。” 福靈笑容僵在臉上,心里咬牙切齒罵廖恒,她喜歡你,她喜歡的是你,她與你共度兩個良宵,可嘆你毫不知情,依我的脾氣,就該告訴你,你敢不認,讓她一把刀砍死你算。可她不讓我說,我只能干著急。 她越想越氣,站起身道:“我乏了,得回房歇息去了。” “去吧去吧。”廖恒拿起紙盒道,“我也回家去了,過會兒開飯,郡主打發人叫我,讓明庚也過來,我們接著商量一下計策。” 福靈剛想要說,我太累了,大將軍又有傷,我們就不和你一起吃飯了,你自己在院子里吃吧,形單影只的,你活該。 話到嘴邊,就看到他他小心翼翼捧起那紙盒,仿佛捧著的是稀世珍寶,攥緊了,怕壞,手松了,怕摔,捧到胸前輕輕抱住了,緩慢邁動腳步,走動間一直低頭看著,好像一不留神,那畫軸就會跑了似的。 心中輕輕一嘆,笑說道:“好,晚膳就擺在旁邊的偏廳,大將軍過來也便宜。” 入夜,大將軍趴在一張竹榻上被抬了過來,廖恒看到后樂壞了,張口就道:“自從和福靈郡主成親后,大將軍這威風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大將軍沒理他,廖恒對福靈道:“若是以前,他絕不肯以這等狼狽模樣見人。” 福靈好奇道:“打了那么多年仗,總有受傷的時候,既受傷,總有狼狽的時候。” “他把自己關起來,只許軍醫出入,直到好起來為止。”廖恒笑道。 福靈手撫上大將軍的肩:“他呀,總當自己是鐵人。” 大將軍笑著握住她手,廖恒指指二人:“以后收斂些吧,免得招來禍端。” 福靈咬唇抽出手,大將軍道:“不怪她,休要再提。” 廖恒點點頭,問福靈道:“可給他看過畫像了?” “畫像拿在他面前,他說,這是蔡廣,你怎么會有蔡廣的畫像?”福靈忙道。 “果真是他的兒子,蔡驤。那么文忠郡王妃就是蔡廣的女兒,蔡芙蓉。”廖恒笑笑,“那畫像就不必給文忠郡王看了。” “從他們兄妹二人的對話來看,他們不只是找我報私仇,而是有更大的圖謀。”大將軍道。 “有何圖謀呢?”福靈忙問,“權力與富貴他們都已有了,還會圖謀些什么?” “也許文忠郡王能告訴我們些什么。”廖恒道,“明庚的傷好些后,可請他前來赴宴,伺機相詢。” 大將軍說可以。 廖恒又道:“既知對方身份,京中查起來也容易,就從蔡融的父親蔡貴生查起。” 福靈想說讓我哥哥去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生怕惹來廖恒懷疑。 廖恒看向大將軍:“讓文毓郡王去查呢?還是咱們的人去查?” “咱們的人近期最好收斂,還是拜托文毓郡王吧。”大將軍道。 “就這么定了。”廖恒點頭,“那就煩勞郡主給文毓郡王去信。” “我來寫信吧。”大將軍說道,“正好有些別的事要與文毓郡王商量。” 也許是我多心了,福靈心想。 商量好正事,廖恒與福靈舉杯痛飲,大將軍皺眉道:“你們兩個少喝些,再喝醉了,我管不了你們。” 二人體諒大將軍有傷在身,酒至半酣,各自散了。 回到上房,福靈不放心,打發墨香以送夜宵為由,去了廖恒院子里。 墨香回來說道:“廖先生好好的,奴婢過去的時候,他正坐在燈下寫字。” “可見到一幅繡像?”福靈忙問。 “繡像就掛在書房里,底下條幾上擺著一個大瓷瓶,里面插滿了沙果花。”墨香道。 福靈松一口氣,對大將軍道:“聽起來倒是祭奠的意思,也許他接受了。” “他在清醒的時候很少瘋癲發作,以觀后效吧。”大將軍道。 安心靜養三日后,大將軍總算下了床,只是尚不能活動自如,只敢在屋里屋外緩步行走。 這日正坐在沙果樹下石桌旁看福靈放風箏,雨香走了進來,地上一封請帖,文忠郡王夫婦相邀前往甘棠巷家宴。 “不如將計就計。”福靈說道。 大將軍搖頭,福靈只好作罷,正要婉言謝絕,書香進來了。 “又探查到了什么?”福靈迎過去問道。 ※※※※※※※※※※※※※※※※※※※※ 備注: 平陽昭公主,唐時期公主,李淵第三女。 才識膽略過人,早年嫁給千牛備身柴紹。大業末年,為了策應晉陽起兵,聚攏關中豪杰,發動司竹起兵,統領“娘子軍”,挑選精兵與李世民會師于渭河北岸,共同攻破長安。 唐朝建立后,冊封平陽公主,駐守陜西葦澤關,因平陽公主率數萬“娘子軍”駐守于此,更名娘子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