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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溯目光冷了冷,仍是不理會Deer的話,對楊霏道:來賽一場? 楊霏挑挑眉,正要說話,忽然又有一個女聲插了進來:要賽就多賽幾場,一場有什么意思! 這個聲音十分熟悉,赫然是裴令婕也到了。她穿著一身騎裝,緊身衣勾勒出豐滿的上身、纖細渾圓的腰肢和挺翹的臀部,那是一副令人流鼻血的好身材,再加上姣好的容貌,大卷發與紅唇的風情,她一出場就奪走了很大一部分人的注意力。 此時此刻,可以稱得上是修羅場了。在場的女人中,有程嘉溯曾經的情人LindaDeer,她的立場與目的均不明確;一心想要復合的前未婚妻裴令婕,她雖然有表示過放棄,但如果有機會再眼前,很難說她會白白放過;還有長輩想要促成的聯姻對象楊霏,默默戀慕了他許多年的方萌萌,再加上一個他現在的正牌女友我。 如果周玫也出現,那么程嘉溯身邊比較有存在感的桃花,就都聚齊了。 另一方面,楊霏對鄭與澤這個表弟有著保護欲,鄭與澤明戀女神裴令婕是他們這個圈子里許多人都知道的事情,而鄭與澤又與方萌萌有實質關系,甚至將人親自帶到了這種社交場合。 這種錯綜復雜的關系令場面變得極其不穩定,眼神相撞,火花四濺。 周圍一群人雖然也身在豪門,對這種豪門中的豪門的八卦卻也十分有興趣,一個個眼神亂飛,簡直要織成一片密密麻麻的網。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再不打破這種沉默而詭異的僵局,天知道會發生什么事。程嘉溯當機立斷,答應了裴令婕的要求:分兩組,比三場。 好呀,裴令婕露出一個明艷的笑容,那我和二少一組。 鄭與澤正盯著他的女神看呢,聽到女神主動要和他最討厭的程嘉洄組隊,眼神一暗,慢半拍道:我和表哥一組! 程嘉洄不給別人插嘴的機會,立刻接著道:Deer小姐遠來是客,她也在我們這一組好了。 Deer是女人,程嘉溯這一邊本來已經有兩個男人了,必須也出一個女人比賽,才不至于顯得太不公平。 正文 181 賽馬中 那我來。楊霏站出來,她這時候可沒有什么勝之不武的想法,十分厭煩程嘉洄一次又一次地挑釁,同情地對程嘉溯道:我真佩服你的耐心。 被這么一個人糾纏了二十多年,竟然還沒有搞死對方,除了程頤和的偏心之外,程嘉溯母子的隱忍絕對功不可沒。 程嘉洄立刻提出抗議:誰不知道楊家二小姐允文允武,我這邊的Deer小姐卻是個生手,你要這么來,太不公平了吧? 賽馬本就是玩笑,沒有人想著認真,能玩就玩,不能玩拉倒。他這么斤斤計較,實在顯得掉價,楊霏深深看他一眼,沒再爭辯,退后了。 這樣一來,程嘉溯這邊的生手就只有我和方萌萌,方萌萌來了這么久,馬韁都沒摸到,誰也不敢讓她去送死。鄭與澤看看我,又看看程嘉溯,把起哄讓我參加的話吞了回去好歹我和他們是同一邊的,真讓我受了傷,得意的還是程嘉洄。 鄭與澤還想挽回一下,換個馬術不錯的人上去,但程嘉洄并不給他這個機會,笑道:就讓張小姐來吧,我相信張小姐的實力,你說是不是啊,大哥? 程嘉溯看著我,我對他點點頭,接過程嘉洄的話頭:既然要我參加,就別玩什么田忌賽馬了,堂堂正正地賽一場,才是真男人的真本事。 程嘉洄頓了一下,顯然是被我說中了打算如果按照田忌賽馬的法子,他們那邊用Deer輸給程嘉溯,之后裴令婕勝過鄭與澤,程嘉洄贏了我,那他們就贏定了。 雖然雙方還沒有約定輸贏的獎懲措施,但輸給程嘉洄這個選項,是程嘉溯無論如何不會接受的。 二少,你和阿溯賽一場,阿澤與裴小姐怎么樣?我和Deer小姐都是生手,就由我們兩個人玩一玩。我迅速分配好了人員,程嘉溯肯定能勝利,另外兩場的輸贏則在兩可之間。 最重要的是,這種分配方式保證了公平,哪怕我和鄭與澤兩場都輸了,至少程嘉溯不會輸給程嘉洄。 我用英語向Deer小姐解釋了一遍,她愣愣地點頭,表示同意。程嘉洄耍心眼不成,對我的痛恨更上一層樓,不情不愿地喊馬場工作人員把他慣常騎的馬拉過來。 這個馬場里,體力最好、跑得最快的馬,無疑就是程嘉溯的King。程嘉洄不是沒有覬覦過King,但他壓不住King的性子,無法收服這匹良駒,只能恨恨地看著程嘉溯占有這匹馬中王者。 這種天然的差距是沒法彌補的,程嘉洄再不服氣,也只能通過騎術來增加自己的優勢,不能要求King讓著他的馬。 程嘉洄的馬也不錯,雖然比不上King,與鄭與澤的Prince卻是在一個層級,僅僅比King略差一籌,如果騎術足夠高超,還是能與King一決高下的。 一對兄弟,兩個死敵。兩個人都沒有多說,眼神里透露出來的訊息都是恨不得對方立刻去死。但礙于頭上還有一個充滿控制欲的強大父親,他們都只得收束獠牙,做出互不侵犯的模樣來,各自牽著馬走向起跑線。 我們賽馬,不設個獎勵?裴令婕嬌笑著開口,容顏綻放如帶露玫瑰,鄭與澤不爭氣地盯著她,久久不能挪開眼。 被她這一提醒,程嘉洄也反應過來了,輸了的人,答應幫贏家做一件事。 以此為契約的話,漏洞可就太多了,萬一他贏了,要求程嘉溯把杏林集團的繼承權讓給他呢? 盡管這種賭約不具備任何法律效益,但一旦賭約成立,程嘉溯還是等于有把柄被他抓在手中,時不時就要受到牽制。 我深知程嘉洄母子的狡猾陰險,程嘉溯則比我更加清楚,自然不會答應這樣的賭約。但他還沒有開口,楊霏先笑道:這個賭約可不大公平。 怎么不公平了?雖然奢望著能夠娶到楊霏,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楊霏傷面子,程嘉洄的紈绔脾氣也上來了,說話就不再那么客氣。 自古以來,能成功的人有兩種,或者手腕圓滑、八面玲瓏,或者特立獨行、不向世俗低頭。他的母親桑柳就是前一種人,但程嘉洄并沒有繼承到桑柳的聰明,他的手腕圓滑不起來,又不能保持自己的個性,高不成、低不就,搖擺不定,令人發笑。 在面對楊霏的時候,這一點表現得相當明顯他清楚楊霏所代表的巨大勢力和財富,因此會對她有討好的姿態;然而一旦楊霏不像先前他所接觸的女人那樣討好他,他就失去了方寸,無謂的傲氣令他之前的低姿態成了無用功。 楊霏不理會他因為心思變化而引起的態度浮動,淡淡道:如果是二比一贏了,那么贏家是有三個提條件的機會,還是只有兩個,又或者只有一個?是兩名勝利者分別提要求,還是可以將提要求的機會轉讓給別人?首先這個規則就有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