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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到底是怎么讀的博士呢?我仔細想了想,大概就是像所有正常的女博士一樣,凡事愛較真,多確認即便才好罵回去,那個樣子吧。 正文 148 貞潔(第二更) 方小姐,你的意思是,女人一輩子只能談一次戀愛,否則就貶值了是么?我需要多拿到一點方萌萌話里的把柄,這并不難,她的腦子仿佛并沒有真正使用過,完全不知道邏輯為何物,要抓住她話里的漏洞真是太輕易了。 一見鐘情,一生不改,才是真愛。方萌萌點頭,同時對我這個二戀的女人嗤之以鼻。 我立刻就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沖動,不是因為害怕方萌萌,而是在她身上嗅到了一種愚昧腐朽的味道,讓我感到十分不舒服,仿佛清朝那些古板的僵尸都附身在她身上了一樣。 如果你只是和前男友談過戀愛,并沒有睡覺的話,頂多是配不上我們程總,倒也不算臟。但你現在很臟,我都不敢和你接觸,怕得什么臟病。 我動了下嘴唇,終于還是沒有反駁她這句毫無常識可言的話,讓她繼續說下去。 方萌萌聲音清脆好似百靈鳥,嘴里吐出來的卻全部都惡毒的詞句,你這樣的破鞋,沒有人會想要的,可你還死乞白賴地賴上了程總,勾引他,你究竟有沒有廉恥! 我心頭拱火,姑娘,大清已經亡了一百多年了。 方萌萌沒料到我沒先替自己辯解,反而說了這么一句話,微微一愣,氣勢驟然減弱。 我對她的腦子再沒抱希望,冷冷道,方小姐,雖然你沒受過太好的教育,但還是接受過基礎教育的,你滿腦子的封建思想,就是這種教育的結果?我想這不是教育的錯,而是你自己的問題吧。 方萌萌:我、我 我毫不客氣地打斷她,不依不饒,你究竟是為什么會覺得,女人一旦和男人親熱過,就會貶值啊?你的價值不在腦子上,而是在那層尿道瓣上嗎? 你,你不要臉!我居然當著她的面提這個話題,她都驚呆了,像一個古代的沒見過世面的女人一樣,似乎提起生物學上客觀存在的東西就讓她羞恥得不得了,面對這種骯臟的話題應該一頭撞死來保證自己的貞潔。 我還有更加不要臉的話題呢,你要不要聽?我又逼近了些,雖然我倆身高差不多,但我還是能夠憑借氣勢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告訴你,那個東西其實不是完整的一片,而是中間有孔的、有彈性的片狀,在你還小的時候保護你,讓細菌不會對你造成感染。 我的專業是生物制藥,但人體生物學知識是基礎,不僅我們專業和醫學專業的人很清楚,許多比較有見識的人也都清楚這些。 當你開始長大,它就會變得越來越薄。當然了,很多人在成長過程中,因為一次用力過度的運動,或者不恰當的坐姿,就會弄破你覺得寶貴得不得了的那層東西;還有一些人,哪怕是生了孩子,那東西也都還在的。 方小姐,你這么活潑好動,你的那東西還在不在? 我,我還是個女孩子!我沒有做過不要臉的事情!純潔的方萌萌被這個重口味的話題嚇傻了,簡直要哭出來,慌亂地辯解著。 果然她并沒有聽進去我的科普,還認為女人的價值是與那層無關緊要的組織聯系起來的,認為它比一個人的智慧、性格、內涵更加重要,是一個女人的全部價值。 在她的價值體系當中,二婚女人可以鄙視有過很多男人的女人;只結過一次婚的人不管婚姻是否幸福,都可以鄙夷二婚的女人;當然了,處女是最貴的,非處女怎么都比不上她們純潔。 這是讓我最感到惡心的價值體系,然而有許多人都奉為真理,并勇于去實踐,想起來真是可笑之極。 方萌萌慌了一會兒,緩過來了,怒視著我:你,強詞奪理! 沒錯,我是在強詞奪理,可是如果不是你先用那些陰微鄙陋的可笑見識來侮辱我,我為什么要和你強詞奪理? 那我們就來講道理吧。我拍拍手,仿佛要排掉手上不存在的灰塵,你覺得母親偉大么? 當然!母愛是世界上最 很顯然,她的腦容量并不以讓她思考人類的社會結構是怎么形成的,她的世界觀里也不存在有些自私的、不愛孩子的母親,盡管那樣的人是客觀存在著的。 我們純潔無辜的方萌萌小姐一廂情愿地覺得全世界都是偉大的母親,就像全世界都必須圍著她的意愿運行一樣自然而然。 那么,你覺得有哪一位母親,還保持著你那高貴的貞潔呢?我惡毒地道,哪一位偉大的母親,是沒有經過和父親的性交,就能生下孩子呢? 你方萌萌又一次被我打懵了,她是一個孝順的女兒,雖然一直不大爭氣,但絕對不會允許別人侮辱她的父母。 所以經我提醒,當她意識到她心目中圣潔崇高的父母也是會有性生活的之后,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我這個壞女人打破了她心目中干凈完美的世界,她對我的感覺從討厭升級到了恨。這種恨不僅僅是為了她愛慕的程嘉溯,也是為了她努力維護的爸爸mama。 但我畢竟是一個壞女人,不會因此就同情她,停止對她的打擊。 我抱著胳膊,輕啟朱唇:方小姐,你有什么資格代表程嘉溯來嫌棄我? 方萌萌愣了一下:我喜歡他! 可是他甚至都不認識你是誰,上次在畫舫上,還我先認出你來的,如果不是我,他不會管你。你是不是幻想過他英雄救美,把你救出了那里?但你錯了,救美是有,英雄么,大概是我,不是他。 你胡說,你胡說!方萌萌果然是因為畫舫上的事情,對程嘉溯喜歡得更深了。但我做了好事,總要留名的,與其讓她迷戀程嘉溯,還不如正正經經感謝我一次說起來,她還一次都沒有感謝過我的大度和搭救呢。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回想一下,程嘉溯究竟有沒有正眼看過你?我繼續刺激方萌萌,他是不是什么事都叫安然去處理,他是不是對另外兩名助理比對你更重視,你在他眼里是不是就像一個辦公室清潔工一樣?他其實完全不記得你叫什么名字,對不對? 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很有做惡毒女配的潛質,尤其是在和白蓮花女主方萌萌作對比的時候。 方萌萌淚眼模糊地搖著頭,大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我惡毒?我輕輕笑,我再惡毒,也是程嘉溯的正牌女友,我能叫他程嘉溯,叫他阿溯,叫他老公,你可以么?你只能叫他程總,而他甚至不記得你長什么樣。 可能是扮演惡毒女配上癮了,我居然有點入戲的感覺,奚落起方萌萌來得心應手,如行云流水一般,一個磕巴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