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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楠一愣,自然是沖的啊。 那要是馬桶里那坨穢物來求你給他一個挽回的機會,你會給他嗎?我惡毒地道。 正文 129 毒計(第五更) 鐘楠這個賤人,居然有臉來找我說要挽回,縱然我早就放開了那件恥辱的事情,還是被他氣得發抖。 從來沒有見過世界上竟然又如此厚顏無恥的人,這人的臉皮是被他當成廁紙用來擦屁股了嗎? 可能臉皮這種東西厚到一定程度,人真的就會更加無恥吧。鐘楠被我罵成是馬桶里的臟東西,驟然變色,但片刻之后,他還是把怒氣壓了下去,哀求我:潼潼,你罵我也好,打我也好,只要你能原諒我。 我每次罵了人,自己先感到恐懼,覺得違背了自己一貫做人的原則,變成了令人討厭的人。但面對鐘楠,我竟然完全沒有這種感覺,被他的表情與語氣惡心得受不了,正琢磨著怎么用更嚴厲的話讓他放棄,程嘉溯和侯輕白從電梯里出來了:你在做什么? 見著程嘉溯,我驟然一陣緊張,唯恐他誤會我,還好他問的是你在做什么,而不是你們在做什么,沒把我掃進去。 鐘楠臉色變了變,被火燙了一般放開手。先道歉:對不起,程總,我可以解釋。 程嘉溯還是愿意聽他解釋的,走過來握住我的手,是安撫的姿態。我平靜了一點,和他一起冷冷地看著鐘楠。 鐘楠吞吞吐吐,我您應該知道我和潼潼不,我和張小姐的關系。 程嘉溯冷聲:你和我的女朋友,有什么關系? 鐘楠一驚,欲言又止地看我一眼,又看看程嘉溯,灰溜溜道:沒有,沒什么關系實在對不起,我先走了。 侯輕白意味深長地笑一笑,也離開了。 鐘楠上一次見程嘉溯,還是在越溪大學附近陪導師吃飯的時候。當時的鐘楠不可一世,面對一位總裁也絲毫不肯退讓,甚至說出了你撿我不要了的這種話來侮辱程嘉溯。 怎么工作了才一年,就變成這種唯唯諾諾的樣子? 好像從前那個驕傲得要上天的鐘楠已經死了一樣。 我當然不會覺得可惜,只是好笑:這賤人從前那么趾高氣揚,怎么這會兒這么慫了。 程嘉溯看看我,嘆口氣:笨蛋啊,你又被人家給套路了。 我一聽,大驚,連忙問程嘉溯要解釋。 程嘉溯同侯輕白敷衍了挺長時間,這會兒就愿意和我說話換換腦子,分析鐘楠這點小心思,權當休息了。 但他不肯輕易就解答我的疑惑,笑道:你親我一下我才說。 我整個人都掛在他脖子上,親了他一口,連聲道:阿溯,好老公,快跟我說說。 程嘉溯手一提就把我騰空提起來,摟住我,我不得不緊緊攀住他,雙腿夾著他的腰,呈現出非常曖昧的姿勢。 程嘉溯就這么坐到沙發上,讓我和他面對面,這才細細地跟我分析,你想啊,他是你的前男友,我一定會嫉妒、會介意的吧。 我點點頭,雖然他說過不介意我是不是處女,有過多少前度,我也不介意他這一點。但我見到裴令婕還是會不高興,同樣的,他看到鐘楠,也一定會不開心。 想到這里,我又親了他一口:不要不開心,我心里只有你。 程嘉溯愉快地享受著我的殷勤,好一會兒才按住我,坐好了,聽我說完。 我感到大腿底下有什么又硬又燙的東西隔著衣服頂住我,嚇了一跳,不敢亂動了,軟語央求他,你繼續說。 程嘉溯把手伸進我后腰處一下一下地摸著,嘴里道:你想啊,我這樣的人,不管自己私生活有多么混亂,占有欲總是很強的,恨不得每一個有關系的女人都是純潔無暇沒有前任的處女。 我噗了一聲,那是鐘楠那種直男癌吧,你才不是。 程嘉溯眨眨眼,你知道,可他不知道啊。我一回來就看到你和前男友在房間里拉拉扯扯 我打斷他,義正言辭地強調:是門口。 好好好,在門口拉拉扯扯。程嘉溯從善如流地改正錯誤,這種時候,大部分男人都會產生誤會的吧。 我臉色變了。 程嘉溯繼續道,然后我問他在做什么,他又支支吾吾地不肯說,還暗示地看你,簡直就差跟我明說,是你約他來的了。 而且當時侯輕白就跟我一起,在侯輕白面前丟了這么大的人,你猜我會怎么做? 我這才明白鐘楠的險惡用心,氣得臉色鐵青,恨不得立刻就將那個賤人撕碎。 程嘉溯抱住我,摸著我的脊背:別怕,他那點小伎倆還騙不了我。 這個賤人!我一定要殺了他!我在程嘉溯懷里發抖,我一定要殺了他! 程嘉溯吻著我,潼潼,我相信你。 幸好他是相信我的啊。我不敢想象,如果鐘楠的毒計成功,我會怎么樣。 他這條計策毒就毒在他什么也沒有做,什么實質性的話也沒有說,只是幾句模棱兩可的話,隨程嘉溯猜測。 一旦程嘉溯對我有一星半點的疑心,哪怕是當下不發作,這也會成為我們之間的一根刺,在關鍵時刻,就會冒出來。更何況,他后續不可能沒有手段等著,一連串的手段之下,程嘉溯定然會厭棄我。 那時候,我沒有了程嘉溯的庇護,在唐韻也必然待不下去,鐘楠再順勢來憐憫一下我,我彷徨無助之下,可不就得跟了他? 而依那個賤人的性子,他絕對不會與我結婚,只怕我就會成了他的地下情人,還不是受寵的那種,而是作為他發泄的工具。 這樣的惡毒的心機令我不寒而栗,程嘉溯見我腦補太多嚇到,拍著我的背安撫了我很久。 我抬頭對他道:阿溯,幸好你不是那樣的人。 原來當初心高氣傲的鐘楠并沒有變得唯唯諾諾,而是從豺狼變成了蛇蝎,更加陰毒也更加危險。 但他唯獨算錯了一點,程嘉溯不是那種心地陰暗的男人,他雖然胡鬧過,有著紈绔的名聲,可他光風霽月,不會輕易用陰暗的心思猜測自己的女人。 只要程嘉溯不對我起疑,鐘楠使再多的手段也無妨。 程嘉溯又道,我原本想著,這小子日后同你沒有關系了。可現在看來,他倒是盯上你了,你心思單純,容易被他陷害,這些日子一定要小心點,知道么? 嗯!我點頭。 程嘉溯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我身邊,我必須學會自己保護自己。不就是一個心思惡毒的賤人么,我固然不諳險惡,缺乏防備,可我的高智商不是放著生銹的,只要程嘉溯提醒了我,不就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踏進鐘楠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