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頁
被這一推,方萌萌直接就倒地上了。程嘉溯總得表示一下:阿澤! 鄭與澤不情不愿地把方萌萌從地上拉起來,好在艙房里都鋪了地毯,她沒有摔傷,只是渾身顫抖,憤怒地瞪著鄭與澤。 鄭與澤:怎么又是你這個女人!你怎么混進來的?! 他記得很清楚,他的生日宴會絕對沒有可能邀請這個女人的。 方萌萌怒道:鄭與澤,道歉! 鄭與澤一愣,想想自己推倒了人確實不對,吊兒郎當地道:對不起啦。 方萌萌本已經做好準備,就等他拒絕道歉,好把一大串指責甩到他頭上,這下鄭與澤一道歉,她幾乎被閃著腰,你了好幾下,怒氣沖沖地跑出了艙房。 這姑娘腦回路似乎異于常人,不大有人能理解她的想法。自我慣了的鄭大少當然不能也沒心思去理解她,回頭繼續攛掇程嘉溯:表哥表哥,我們去玩啦。 程嘉溯八風不動,鄭與澤見他這樣,眼珠一轉,看到我了,表嫂也一起啊。 不要。我一是不習慣那種群魔亂舞的場合,二是受不了那高分貝的噪音。鄭與澤有一點沒說錯,論起生活的無趣程度,我的確跟老年人相仿,連帶著程嘉溯也活的像個老頭子。 想到這里,我對程嘉溯道:我在這里玩一玩,你可以去啊。 程嘉溯笑:那都是我多少年前玩剩下的,早沒興趣了。來,帶你去打臺球阿澤,你也來。 鄭與澤可不管自己是不是扔下了一大群賓客,開心地答應了他表哥的邀請。正好那幾位男士也很想活動活動筋骨,便都參與進來。 休息室里有一張球桌,雖然是在畫舫上,但晚上的明月湖風平浪靜,船體相當平穩,球桌也沒有出現傾斜。 他們打的是斯諾克,規則復雜。好在幾個人都不是職業球員,就打得隨意了些。鄭與澤擅長所有吃喝玩樂的門道,包括臺球,得分很快就遙遙領先。 輪到程嘉溯擊球,他沖我招招手,潼潼,你來。 我大學時代也玩過一些臺球,因為實在不擅長,后來就再沒有了興趣。這時候球桿一入手,就是沉甸甸的,我雖然了解斯諾克的規則,卻沒有實際經驗,實在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 程嘉溯帶著我的手,沿著球桌轉了一圈,看好了目標,教我把手放在桌上,球桿瞄準,三點一線,擊球! 最后的時刻他放了手,我擊球準確,然而力道不足,白球擊中紅球后,紅球向前滾了一段,堪堪停在桌洞前,就是不往下滾。 我有點懊惱,程嘉溯道:你得好好鍛煉,現在太弱了。 他說得平淡,我卻從中聽出一點不尋常的味道來這不是他第一次說我弱。實際上,我體力太弱這個問題,在歡好的時候他就說過很多次,這會兒說起來,自然也有點曖昧。 大庭廣眾之下這么說,盡管別人都沒聽出來,我還是有了一種禁忌的羞惱感,自以為很兇地瞪他,卻被他笑著攬進懷里。 別的人都對此見怪不怪,有性情活潑的還調侃一句,程總與這位小姐真是恩愛。 不管他是把我當成了正經女朋友還是程嘉溯的情人吧,這句話總是好話,程嘉溯絲毫不惱,看著鄭與澤繼續比分領先。 鄭與澤一邊打球一邊抱怨,表哥,我說真的,我從來不知道你會是這種人。 那種人? 我本來以為你不會為了任何一個女人失去理智的,但現在我知道了,你還是會為了美人忘了家人哦,這還不是個美人。 阿澤?我出聲,表示抗議。當著我的面評價我不是美人,這也太過分了。 鄭與澤嗤笑:你本來就不美。表哥,我簡直都懷疑你被人下了降頭,這女人不是做生物的么,要么就是她養了蠱我可真怕你為了她,把大好河山拱手讓人啊。 程嘉溯佯怒:怎么說話呢你! 又笑:不過是不慣著你了,你就說我被下降頭。那我之前慣著你的時候,你怎么不說我被你下了蠱呢? 說話間鄭與澤一個失誤,球打空了。又輪到程嘉溯,他這次拉了我,調整著我的姿勢,彎腰,瞄準,手穩住。 然后,帶著我揮出一擊。 紅球應聲落袋,非常漂亮的一擊! 我興奮地歡呼一聲跳起來,卻忘了自己還在程嘉溯懷里,被他順勢一提,就跳起來好高。 我嚇了一跳,好在他穩穩地接住了我。 鄭與澤捂住臉:當著我的面秀恩愛,辣眼睛啊。 而后程嘉溯狀態回來了,雖然帶著一個拖后腿的我,可還是一個球沒失,干凈漂亮地拿到了全部得分。 鄭與澤不服氣:改天咱倆自己打,不帶別人。 程嘉溯笑:我帶著人你都不如我,還想單打? 我就沒贏過你!鄭與澤哭喪著臉,他是擅長所有吃喝玩樂的事情不錯,可他表哥永遠都比他更擅長,有這么個成績比他好,工作比他優秀,就連玩耍都比他厲害的表哥,他這輩子也是生活在別人家的孩子的陰影下面了。 幸好他心大,兩個人感情又好,才不至于就此心理扭曲,變成程嘉洄那種人渣。 正文 127 惡心(第三更) 晚上十點多,程嘉溯毫不意外地大獲全勝,帶著我離開。 鄭與澤又吐槽了一遍我們活像老人家的生活,他們那群人肯定是要玩通宵的,畫舫眼見著不夠鬧,他又計劃著下半夜換場地去酒吧。 程嘉溯沒理表弟哥你忘了我們當年玩得多開心了嗎?的哀求,堅定地帶我下了船。 因為預料到要喝酒,他提前就給安然打了電話讓過來接。程嘉溯一上車就抱住我不撒手,安然眼明手快地放下了隔板。 我呆了一瞬,推程嘉溯:放開啊!安然就在前排開車,程嘉溯要是跟我做出點什么,我真是不要活了。 這人無賴地蹭著我的耳朵,笑道:先前不是還撩我呢? 我給他呼出來的熱氣逗弄得身體發軟,斷斷續續地抗議:我,我不就是撩了你一下么? 就一下?程嘉溯變本加厲地咬著耳垂,含糊不清道,你撩了我一晚上了。 好在他還沒有無恥到完全不顧安然就在駕駛座的事實,只是把手放在我腿根,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 回了別墅,他抱著我下車就往臥室走,我舉手同安然告別,被他一口咬在脖子上,再不敢動了。 直到把我壓在那張舒適寬大的床上,他繼續跟我咬耳朵:你在我眼前彎腰打球,不是撩我,嗯? 尾音聽得我身上一麻,但還是要解釋:不是你教我的么?又不是我自己要做出那種引誘你的動作。 程嘉溯低喃:那你主動做一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