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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有點眼熟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已經瞧見了我,都哄堂大笑道:鄭少,就她了! 快點去啊鄭少! 你該不會是嫌她不好看?嗯,也不是太難看,鄭少快上吧! 從亂哄哄的調笑中,我聽到他們叫鄭少,這下認出來這個人是誰了程嘉溯的表弟,鄭與澤。 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真人,只是看到過一些照片,他的名字也不斷出現在我周圍的人口中,對我而言,他倒不算是完全的陌生人。 看到鄭與澤,自然而然會想到他的表哥。我不安地動了一下,想立即回包廂里去,又怕谷子沒人照看,只得撇開頭,裝作沒看見這一群人。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我不想招惹他們,他們卻盯上了我,一群人圍著鄭與澤直直向我走來。 這群大少爺出了名的走到哪里都不干好事,鄭與澤又不認識我,天知道是要做什么惡作劇?我轉身敲敲洗手間的門,谷子在里頭弱弱道:我馬上就好。 我聽到谷子沖水的聲音,抽身便欲離開,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鄭與澤伸出手臂將我堵在墻角里,露出個邪魅的笑容。 正文 104 惡作劇(第二更) 你做什么?我大驚,伸手擋住他靠過來的胸膛。 周圍一圈大少爺,起哄的,吹口哨的,還有嚷嚷著等一下,你得先問問她的身份的。 鄭與澤聽進了最后一個建議,一手撐著墻,一手故作邪魅地抬起我下巴:女人,告訴我你的身份。 我一個沒忍住,噗地一聲笑出來實在是我從程嘉溯那里聽說了太多關于他小時候的事情,鄭與澤在我印象中一直都是一個兄控少年的形象,這會兒突然來這么一句,太幻滅了。 鄭與澤一愣,緊接著臉一黑:你笑什么?說,你是不是這里的服務員? 我是不是這里的工作人員,跟你又有什么關系?別人或許還會害怕他的權勢,但我真的不怕他,所以說話也非常自在。 這份自在落在別人眼中就是不怕死,我看到還有個頭發染得通紅的大少吹著口哨道:這妞有點意思。 從他們七嘴八舌的說法里,我聽出一點端倪:他們一群人出來玩,喝酒打賭,輸了的人要出門,親吻第一個看到的女人。 我:你們還能再無聊一點嗎? 然而這群無所事事的少爺并不覺得無聊,他們為自己想出了新的整人法子而沾沾自喜。這個會所里有一些職業陪酒的外圍女郎,所以他們需要先問一下越不是職業的,他們越開心。 如果只是客人,那更好了,正好讓他們拉來惡作劇。 很不幸,我是客人,他們看出來了:服務員都穿制服,你不是;外圍女你這個長相這個打扮,也不是。 鄭與澤大笑:就是你了,跟我玩玩,你不吃虧。 他長得好,從小到大有無數女孩子前赴后繼地想要接近他,所以在他眼里,他打賭輸了不得不隨便親一個女人,是他吃虧。 但他又覺得我無奈的樣子有點好玩,紆尊降貴地說:你要是要錢呢,也行。據程嘉溯說,他倒不是特別不講理的人,很會通情達理地給人補償,從來如此。 我嘆口氣:給錢也不行,我建議你最好結束這個活動,回去繼續玩別的。 少爺們叫嚷:不行不行,必須親! 就在這時,谷子收拾好自己,推門出來了。一見這個陣仗,她嚇了一跳,趕上來推開鄭與澤,護住我:你們做什么?我報警了! 鄭與澤不耐煩地把她扒拉到一邊,走開。 旁邊好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按住谷子,谷子掙扎著,我連忙勸阻她,沒事的,你先進去。 鄭與澤:有意思。揮揮手放行。 谷子瞪著他:我們一個班的同學就在隔壁,你最好趕快放人。 鄭與澤哈哈一笑,讓他們來,我怕過誰? 說著他一低頭,就要強吻。 我抬腿,膝蓋準確地頂到他腿間關鍵處。 鄭與澤吃痛,大叫一聲,捂著下身跳開。我急忙對谷子道:快走! 谷子慌亂地跑進包廂里,我被鄭與澤的同伴制住,摁在墻上。 鄭大少風/流花叢這么多年,很少像今天這樣吃虧。好在我沒太用力,他很快恢復過來,臉色鐵青,咬著牙叫嚷:把這女人弄進來,我們好好玩玩! 我抱臂冷冷道:鄭少,你要玩我可以,總該考慮一下程嘉溯的心情。 表哥?鄭與澤一愣,問我,什么意思? 我叫張梓潼,你不認識我,但你總該聽說過我。我嘆口氣,不得不表明身份,希望能借著程嘉溯壓制他。 想起程嘉溯,鄭與澤露出個牙疼的表情,一群少爺面面相覷,這是都想起我的名字了他們是鄭與澤的狐朋狗友,沒少聽鄭大少天天贊美他偉大英明的表哥,自然而然地就形成了程嘉溯不能惹的心態。 這會兒鄭與澤想起我是誰了,悻悻地:我道是誰,原來是你。你來這里做什么? 他們放開了我,站直了,拍拍手,當然是來玩。 鄭與澤冷笑:沒心沒肺地女人!揮揮手,帶上眾人離開。 還沒走出幾步,他突然又回過頭來,我不能親他,你們總可以吧。他惡意地笑著,你們誰去親她,最好是睡了她。 我臉色一變,猛然意識到鄭與澤對我的惡意出乎意料,他完全不在乎程嘉溯是否會發怒,更在乎破壞我與程嘉溯的關系。 再要跑,已經來不及了。就在此時,我們包廂的門打開,佟子帶著七八個男同學沖出來,氣勢洶洶地叫:誰在這兒欺負我們同學呢?小兔崽子,放開她! 七八個男同學對十幾個大少爺,氣場有點弱,但局面不算最壞,為了避免打起來,我們還是有勝算的。 哪知道這群大少里有一個站出來:佟明坤,你膽子很大啊,敢跟我叫板了。 佟子一下子出了一身汗:表哥。 我們今天之所以能來這里,就是因為佟子老婆的表哥借出了會員卡,現在看來,就是這位了。 被叫做表哥的男青年看起來的確比鄭與澤等人都成熟一些,神情倒是一模一樣的囂張浮浪,一揚下巴:回去吧,這是鄭少表哥的女朋友,我們見著了請她喝杯酒,能做什么壞事? 面對這種有權有勢又不講理的大少爺,佟子也是沒轍,只得先服個軟:表哥,這是我同班同學,還麻煩你多多照顧。 要你說?鄭與澤哼了一聲,扯著我就進了他們包廂,他的同伴跟著退進來,將佟子他們關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