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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前所未有的體驗還是令我非常緊張,雖然是我先主動的,可當程嘉溯動情,我就退縮了:安然還在外面,他會聽到的。 程嘉溯伸手將寬大桌面上的文件推擠到角落里,將我放在桌面上,制止我掙扎。 然后,他抓起電話:安然,取消下午所有預約,你也不要進來。 轟地一聲,全身血液都涌到腦子里,沖得我理智七零八落。他他居然 程嘉溯俯身盯著我,像是品嘗一道美食一樣,慢條斯理地將我拆吃入腹,吃得干干凈凈。 前所未有的刺激令我異常緊張,他一邊艱難深入,一邊在我耳邊道:妖精,你太緊了。 一語未了,我咬著手指,達到第一個巔峰。 而后,他哄騙著我,換了一個又一個姿勢,說了一句又一句羞人的下流話,媚眼如絲,腰肢擺動,在他懷里妖嬈得簡直不像我。 最后的最后,他將我按在落地玻璃窗前,讓我看著外面。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白皙中泛著動情粉色的肌膚上。 汗水從他緊實流暢的肌rou上滑落,俊美如古希臘神祇。 我扭頭看著他,要他吻我。 他瞳孔放大,與我吻在一處,雙雙到達最為美妙的境地。 程嘉溯又給安然打電話:叫你的助理進來,把辦公室收拾干凈。 我窩在他懷里,勉強抬眼,看了一下辦公室的情形:原本堆在桌上的文件夾,早在狂亂中被我們掃到地下,落得到處都是;桌上、椅子上、落地窗前,還留下了可以的體液痕跡;空氣中彌漫著曖昧而倦怠的氣息 我急得捶他:你做什么啊!我來打掃就好! 程嘉溯抱著我進了休息室,這是方萌萌的職責。 他居然讓一個愛慕他的小姑娘,來打掃激烈情事過后的辦公室。我幾乎可以想象,一腔柔情付與流水的方萌萌,在面對一片狼藉的辦公室時,是怎樣的難過和憤怒。 果然,后來安然告訴我,那天方萌萌打掃完辦公室后,哭到了下班。 哭了兩個小時啊我算了算時間,嘆為觀止。 安然似笑非笑地瞥我一眼,眼睛里滿是:那算什么,程總和你折騰了兩個小時,才叫厲害。 我臉上緋紅,再不敢提起這茬。 那天過后,我好一段時間都無法再直視程嘉溯的辦公室,那成了我們兩個人共有的秘密。或許還有安然和方萌萌略知曉內情,但那是程嘉溯對他們的炫耀,他們并不想知道這種事情的存在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不想知道的好嗎! 方萌萌看我的眼神,除了鄙視,更增添了如避蛇蝎的成分,仿佛多看我一眼都會玷污到她的純潔高貴。 這姑娘冥頑不靈,我完全沒了與她交流的興趣,只是照常去見程嘉溯。程嘉溯這個囂張恣意的家伙,好幾次與我在辦公室親熱,還故意要方萌萌來收拾。 我不得不勸他,你收斂一點,再這樣下去,我怕她給我下毒呢。 程嘉溯才不管,仿佛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不斷解鎖新地點、新姿勢。我羞窘又緊張,但必須承認,我也樂在其中。 每一次都是剛開始時躲避掙扎,嗔他胡鬧;但情動到失去理智之后,總是我纏著他不放,想盡辦法勾著他,直到兩個人都將精力揮霍得一干二凈。 至于裴令婕,她一有機會便會預約見程嘉溯,拿各種小事,一拖延就是兩三個小時。在公司撞見,我與她都裝作看不見對方,竟是頗有默契。 想到此處,我就會咬牙切齒地對程嘉溯道:你完全可以腳踏兩只船嘛,你看我和她多有默契,多和平。 程嘉溯頗有深意地微笑:光是你一個,我就應付不過來了。 我想了想,回擊他:那讓劉阿姨燉點補藥給你喝,否則你跟不上我的需要,可怎么辦? 剛說完我就后悔了我嘴上占的便宜,他總會在床上找補回來。 正文 102 誤會(第三更) 法定長假前夕,我去唐韻尋程嘉溯,想同他商量一下怎么過這個節日。 才一進門,前臺小姐對我露出一抹尷尬的笑意,我就知道,裴令婕又來了。 她一向以唐韻的未來女主人自居,姿態高高在上,偏又不得程嘉溯承認;而我雖是程嘉溯正牌女友,氣勢上卻遠遠不如她。這樣一來,兩個人碰面的時候,場面與修羅地獄無異。 唐韻內部的員工,還有一部分是支持周玫的,他們對我與程嘉溯的戀情也并不看好,因此看我的眼神也就分外詭異。 乘電梯到頂層,程嘉溯辦公室外間是安然的辦公處,從這里走過,我必須接受方萌萌的目光洗禮。 連闖三關,我才走到程嘉溯的辦公室門口。 因為近期來得勤,我敲了敲門,沒等回應,就推門進去。 眼前的場景 我不禁自嘲地想,眼下這個場景,是真正的修羅地獄了程嘉溯背對著我,與裴令婕擁吻在一處,發覺有人進來,裴令婕睜開沉醉的雙眼,目光雪亮。 鑒于我先前已經被人戴了一次綠帽子,還是被程嘉溯揭發出來的,眼前這一幕就顯得格外諷刺。在學術上,我從來不會將同樣的錯誤犯兩次,但在看男人的眼光上,我似乎錯了一次又一次。 程嘉溯發覺不對,推開裴令婕,然后,他也看到了我。 四目相對,一次死寂。 我想,他是在等著我尖叫著發作的,然后他就可以說你聽我解釋,我再搖著頭喊我不聽我不聽一出完美的偶像劇。 但我僵在那里,一動不動。 良久,裴令婕腕上精致的手鏈動了一下,發出叮叮聲響。停滯的空氣重新流動,程嘉溯澀然道:潼潼,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真是糟糕的臺詞啊,跟那些我們曾經不屑過的電視劇一模一樣。 我艱難地扯出一個微笑:嗯,那你解釋,我聽著。 裴令婕呵呵一笑,撩了撩頭發,風情萬種地踩著一字步離開。路過我身邊時,她輕啟紅唇,低語:你看,我還是贏了。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贏了,但程嘉溯臉色難看,我關上門,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道:你可以解釋了。 我倒水的時候沒有控制好比例,微微有些燙。但我雙手顫抖,必須大口喝水,才能緩解心中的緊張。 程嘉溯怔了一會兒,苦笑:我僅想不出該怎么解釋你看到的場面我沒有背叛你,也沒有對她動心。 經過這一年多的成長,我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七情上臉的傻姑娘,可是面對他的時候,新學來的技能都沒有了作用,我依舊脆弱而敏感。 你是說,你和她抱在一起親吻,但你并沒有背叛我?我吸吸鼻子,問他。 程嘉溯道:你看,你總是這么警惕,好像我正在花言巧語地騙你,下一刻就要將你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一樣。信任我一次,好么?